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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追星硬着头皮将后退的趋势止住,这样他提前结束后退的动作,同时咬牙向前攻击,一前一后气血直接窜乱,让贺追星的脚直接发麻。水空楼没想到贺追星这么执着,又是用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但他就是对这种愣头青无可奈何,人都是惜命的。
“哈哈哈哈,前辈们都怕!前辈们都怕得很啊!”贺追星宛若疯子一般不断地追着水空楼两个人打,谁能想到两个十年前的翘楚会被一个后生逼得这么惨?连贺追星自己都没想到。
其实这也不能说水空楼木河州两人不行,当日在襄阳城北他二人每人都被两把剑穿了个透,到现在仍旧是有伤在身,面对贺追星的时候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这才没有了气势,一旦打斗太狠牵动了旧伤,那么动辄就有生命之虞。
贺追星是越打气势越狠,完全就是将眼前二人当成了不会进攻的靶子。
“木兄,拼了,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伤势也会加重,倒不如殊死一搏!”
“好,拼了!”
“来得好!”贺追星哪里不知道这两人要下狠招,当即追日剑罡不留余地的施展,瞬间蒸干了三人的汗水。
水空楼和木河州二人也纷纷拿出压箱底的绝招,一把折扇舞的成千上万,一手鹰爪利得断玉碎金,三人不顾一切,这一瞬间,三个七品绽放了一朵让人赞叹的花朵,凌厉、炽热、速度、阴狠、忘我,那是内气之间的碰撞,是一代强者对自己的证明,没有后退只有前行,落后的人只有死亡。
光芒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木河州跟水空楼双手尽是鲜血,身上衣物都被烧毁大半,贺追星的样子也极其狼狈,一把剑被断成三截,胸前一个伤口汩汩地流着鲜血,面色惨白,到底是硬汉子,贺追星用追日剑气将伤口烧合止血,一步一步地向木河州二人走去。
水空楼和木河州上来就输了气势,加上旧伤未愈,竟折戟于此。
“二位前辈!晚辈的剑法可有指点之处。”
“你应该就是追日剑教的大弟子贺追星吧,我记得你也是追杀韩师业的,不知能否告诉为何对我们二人动手?”木河州打了这么久如果还看不出对方的招数,那这些年就真的白活了。
“因为我想变强,我不是追日剑教的大弟子,我是一个无名之辈,我要时刻告诫自己,自己的债不能忘!”
“经此一役,小兄弟你马上也会成为七品高级的高手,水兄?”木河州这一刻反而静了下来,“进入江湖二十年,你可曾休息过一天?”
“休息?”水空楼自嘲一笑,“哪儿敢休息啊,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不敢睡觉啊!”
“也算是一份解脱吧。”木河州知晓了自己的结局,闭上了眼。
“嗤——”两道血箭飞扬,两名高手自此除名。
……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灭水空楼和木河州的全家?”
山庄内,贺追星咆哮着问李大李二。
“水空楼、木河州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杀那么多人?”贺追星很疯狂。
“贺小子,我们不杀自有人杀,没了水空楼、木河州,他们家人依靠什么才能活下去?这个江湖上,谁手上没有人命,归根到底,是你杀了水空楼和木河州,我们最多只能算是帮凶而已。”
“噗——”贺追星一口鲜血吐出,他没杀过人,他真的没有杀过人,水空楼、木河州是他第一次杀人,之前在小天峡也并没有对陈着起杀心,有一个因素是碍于真武的强大,还有一个因素是他不想杀人。
“贺小子,有些时候你不想杀人但别人会杀你,有些时候其他人的死不是你干的但是与你脱不了干系,以后跟着少主,就别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了。”
……
这一天,江湖上再次掀起惊涛骇浪,水空楼木河州二人身首异处,且两人的家人尽数被杀,如果段家惨案是个巧合,那么水木两家的惨案就直接把神威堡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就连朝廷也不得不碍于百姓的言论对神威堡进行调查,洪水易治,众口难疏啊。
……
阳光很暖,花也很香,水流清澈,恋人相伴。
黎心児悠悠醒转,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在水里泡了太久,刚醒来一阵轻咳,黎心児连忙顺了顺嗓子,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拉扯着那根绸带,看到韩师业就在不远处,整个人头发花白,面容枯槁,如同一个迟暮老人。
黎心児掏出那颗凝雾丹,自己服下,将韩师业扶正,让凝雾丹的效用经过自己在传到韩师业体内,韩师业现在的身体太脆弱了,承受不住任何药力。
半晌,黎心児觉得好了不少,估摸着西是哪个方向,便带着韩师业蹒跚地走着。黎心児看着身边的汉江,想起了自己跳入了汉江,一进水便昏了过去,没想到母亲河救了自己一次。
“也不知道外界怎么样了?”黎心児在林子里找了草药,对韩师业的上口做了简单的处理,有些愣神,“韩师兄,如果你现在不是这个样子,我很想我们两人就在这个林子里,与世无争。”
“唉,我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奢望韩师兄留下来陪我一个人呢,而且怜儿的病还没治好,我又怎能只顾自己。”
黎心児背起韩师业继续上路。与之前不同,黎心児现在的体能下降的很厉害,背了没多远就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如此反复,黎心児背着韩师业走了三天,整个人身上一股异味,完全不像是天香谷的弟子,倒也好,黎心児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人会认出她。
三天后,终于走到了官道。
一路顺着官道,黎心児整个人憔悴不堪,嘴唇干裂,好几次想要放弃,望着背上无动于衷的韩师业,依旧迈开了僵硬的步伐。
“韩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黎心児又一次疲惫不堪的坐在石头上休息,现在看上去,两个人跟乞丐一样,身上又臭又脏,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完全不想上前搭话。
终于又是三天后,黎心児看到了镇子,再也扛不住,与韩师业两人一起昏迷在了镇子牌坊口。
……
“郎中啊,我这几天头疼得厉害,晚上睡不着觉啊,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嗯——你是不是最近干过重活儿?”
“对啊,前几天有个大户人家找人搬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