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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日之后,李若水在田管事全心教导之下,已经将耶律府里的行事规则都弄得一清二楚。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耶律烈给了她多大权限。这府内的所有采办、记帐、来往银两纪录,全都归由管事负责。耶律烈甚至打算付银两给她当成薪饷,这根本是她不敢奢望之事。
知道能经由自己的手赚进银两,她的感觉不知有多踏实。
耶律烈待她极为慷慨,他在屋内新添了一个紫檀大柜,放的却全是她的衣服。从名贵狐裘至寸缕寸金的云罗披帛、龙凤纹锦,无一不备。各色名贵金银首饰,更像是天上掉下来似地,一件件地往她那儿堆。
他就只想着把最贵的物品送给她,哪里知道常人哪会挂着比指头遗粗的金颈链,还有戴着比拇指还大两倍的翡翠、珍珠在手上呢?
她当然晓得这些银两对他而言,无非九牛一毛。但最让她动容的是,他可以不厌其烦地伴着她裁制新衣,为她挑选首饰。却总是在花了太多时间陪伴她之后,每每要在夜里挑灯与帐本夜战。
他甚至没让她喝避孕药汁,更让府里人喊她“夫人”。若不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侍妾身分,她会恃宠而骄的。
他待她的好,无话可说。因此,她如今什么也不多想,只求专心做好分内事。
这日,她才刚试拟好春节各类用品清单,还没来得及出房忙碌,耶律烈便已冲进书房先逮住了她。
“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头一件便是,你爹娘和周婶及夏大夫再过四日便可以抵达北夷城了。”
“他们还好吗?我爹的身子能行吗?”她兴奋地揪紧他的手臂,一连迭地问道。
“你爹娘此回北行,全是皇帝老子规格,马车卧榻、婢女、奴仆、卫士十人随行,走上几个时辰便会休息。加上有夏大夫在,保证累不着他们一分。”耶律烈大拍胸脯,声如洪雷地说道。
“你真好。”李若水雀跃到坐不住,跳上他的腿间,揽着他的颈子,高兴到连腿儿都晃动了起来,一张水灵气质脸孔也变得孩子气了。
耶律烈抚着她的发丝,从不曾为谁着想过的心,此时却巴不得连天上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第二个好消息便是,我的人逮到了成驼,逼问出当初卖了你的人口贩子,现在正要人循线往上找。”等他找到人之后,看他如何整治他。
“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与谁结了深仇大恨。你没伤了成驼或其他人吧?”她不爱与人结怨,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
“银子一撒下去,比拳头还厉害。”他冷哼一声,一副老子有钱、无所不能的蛮横相。
李若水对于他的有钱大爷模样,没法子苟同,只是追问道:“你对成驼怎么了?”
“他好吃懒做,靠的只是祖传家产,早晚也会死得很难看。”他只不过是准备和成驼做同样生意,好让他更快兵败如山倒罢了。“还有啊,我顺道派人去查了晋王与那个朱芙蓉是否有掳人嫌疑,谁晓得他们竟然订亲了。”
“是吗?那恭喜他们了。”可惜了晋王的斯文哪!
耶律烈看着她脸上遗憾,他双颊一绷,怒声追问道:“你该不会还在记挂着当时和晋王一搭一唱的事情吧!”他除了出口成“脏”之外,其他的什么文章典故全都不懂。
李若水怔愣地望着他横眉怒目模样,好一会儿后才回想起他所说事件。她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会把那事放在心上,如今仍在吃醋哪!
她望着他麦色脸庞上的不是滋味,忽而学起他一脸不痛快的表情。
“我是没记挂晋王什么,倒是你可懊悔了吗?朱姑娘可也是京里的明珠一颗。”她冷嗤一声,微噘起唇。
耶律烈一听到她酸酸的话,他心里当下大喜,顿时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了起来。
李若水见状,只得忍住笑意。
幸好耶律烈只在她面前露出这孩子心性。否则以他如此喜形于色姿态,岂不在生意场上任人宰割吗?
“我连朱芙蓉长得是圆是扁都没注意,哪来懊悔?”耶律烈大声嚷嚷道,仍然一迳咧着嘴笑。
李若水抿着唇挡住笑声,一本正经地点头。
耶律烈看她似乎仍介意朱芙蓉一事,喜出望外之后,说话便更加没了遮拦。
“别说朱芙蓉是圆是扁,我不知道。朱芙蓉也不过就是个富豪之女,我的正室该是王族名门之后……”
他的话戛然而止,李若水的笑意则在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他的正室之位是为名门贵族之女而虚悬着。
她发抖的手掌紧揪住裙摆,对着他强挤出一抹笑容,急欲表现出不在乎模样。
他给的已经太多,她不能再奢望什么。
耶律烈望着她身子轻颤模样,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我……我……”他的话梗在喉咙,犹豫着是否要说出真正原因。
“无所谓,我早晚都是该面对这些的。”李若水戴上云淡风轻面具,低声说道。
他瞪着她若无其事神色,忽而伸手扣住她手腕,浓眉蹙得死紧。
“你当真不在意?”耶律烈粗声逼问。
“我若在意了,你会改变心意吗?”她如星黑瞳望入他眼里。
耶律烈说不出话来,只好将她紧揽进怀里,孬种地假装没看到她眼里的伤痛。
“我在我娘面前许过誓……”他嘎声说道,也顾不得怕她觉得自己蠢直了。
“你甭解释。”她不想听。
他想挑起她的脸庞,但她却挣扎着不愿抬头,因为不争气的泪水泄漏了她的心痛。
叩叩——
门外响起一声轻敲。
“何事?”耶律烈不耐烦地问道。
“董王爷派人送来野生紫茶,使者正在门口等着您的回音。”田管事在门外说道。
“退回去,我用不着那种东西。”董王爷送礼是存何居心,他很清楚。
“是。”田管事脚步声渐渐远去。
李若水趁着他分神说话时,一溜烟从他怀里离开。
“人家送来总是善意。”她站至桌后,力持镇定地说道。
“收了东西还要回礼,我哪有那个闲功夫。”他大步走近她,朝她伸出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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