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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忽然又傻傻地停住了,不敢再看他,只一个劲儿对着酒瓶发呆。
「不是安慰你,我是认真的。」杜醇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浓眉纠结。「看着我!酒瓶有我好看吗?」
「看酒瓶比较安全,」她不知怎的,心跳得好快,执拗地闪躲他的目光,「看你……太危险了,嗝……」
他的眸色变得更深了,深刻幽远地盯视着她,「为什么觉得危险?」
「这里,」她一手在心口处用力拍得砰砰作响,对着他大皱眉头,「会怪怪的……你懂吗?怪怪的,嗝……」
杜醇闻言,手像烫着了般地缩回来,不知该说些什么。
「酒呢?我的台湾啤酒呢?这就是爱台湾啦!」王有乐灌进肚子里的酒精开始催化,她醉醺醺地四处摸索着桌上的空酒瓶,「咦?怎么没有了?老板!再给我一手啤酒!」
杜醇这才回过神来,迅速捂住她的嘴,眉头紧皱。「不准再喝了,你已经喝多了。」
「呜……我要喝……」她极力挣扎着,杏眼圆睁地怒视着他,「干你什么……呜呜……」
「走了。」他抓扶起她,强壮手臂圈着她的腰,另一手不忘替她拎那些大包小包的年货。
「放开我,我还没喝够……呜9没付钱……」她含糊不清地嚷。
「我刚刚已经付了。」他不由分说就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连那堆起码有十几斤重的年货,一起带走。
明天早上他的手臂一定会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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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杜醇毕生经历过最混乱恐怖的一夜。
他才将她抱上车,她就吐了到处都是,他只得强抑下厌恶和恶心感,徒手抓起那张毯垫丢掉——忍住顺便也把浑身酒臭的王有乐丢出车外的冲动——然后努力用安全带「绑住」那个开始在座位上发酒疯,鬼叫鬼叫大唱「死了都要爱」的酒鬼。
当她好不容易吼完了最后那句「宇宙毁灭心还在」后,他原以为可以耳根清净一点了,没想到她居然开始边打嗝边口齿不清地数落起他——
「杜医师……你是个得了完美主义强迫症的刻薄鬼……还是卡路里警察大变态……」
他眼角微微抽搐。
「吃草去吧你——」
他揉了揉突突作痛的眉心。这不识好人心的……唉,算了。
尽管车外寒风冻彻骨,他还是把四个车窗全部降了下来,好吹散车内混合着酒味和呕吐酸味的可怕气味,并暗自低咒自己干嘛要这么鸡婆?
可是好像事情只要一跟她有关,他所有的理智谨慎专业和防备能力,就会瞬间统统失效。
他不想自我觉察,更不想深究自己这些举止和行为,背后到底有些什么意义?又象征了什么?
只要专注在已知道的就好——这一切很单纯,他是她的老板,她是他的员工,他有责任「看管」她的生活秩序,确保她不会把自己过得乱七八糟,进而影响了他的工作环境。
对,就是这样,其他的根本不值得深思追究下去。
——也许,他内心深处是害怕那个真正的谜底和答案。
「我疯了不成?」杜醇摇了摇头,对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突兀念头嗤之以鼻。
他怎么会对这么一个……一个又呆又傻又胖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别的想法」?
在等红绿灯的当儿,他凶巴巴地瞪向瘫在车座上呼呼大睡的王有乐,真想狠狠捏她圆圆嫩嫩的脸颊一记,可是见她睡得那么香,那么安心放松的表情,他刚伸出的手又缓缓收了回去,改抓紧了方向盘。
「算了,等你酒醒之后再跟你算账。」他重重哼了声,在绿灯乍亮时猛踩下油门。「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在街上喝得醉醺醺的,很光荣吗?失恋就失恋,有一百万种方法可以发泄,为什么偏偏选最伤身体的这一种?」
而他明明是专精心理治疗的知名医师,可为什么总是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王有乐,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剖开,拿出来洗一洗再放回去,看看能不能让你清醒一点?」他近乎赌气地自言自语。
而那个抱着安全带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搞出了多大的混乱,甚至睡着睡着,头和身体整个往他的肩头倾斜过去。
他本想将她推回另一边靠车窗,可是才动了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干脆改紧紧攀搂住他的手臂,打了个酒嗝后,酣睡的小脸上露出了傻乎乎的幸福笑容。
难不成做了什么好梦吗?
杜醇眸光凝视着她因酒醉而红润得像颗苹果的圆脸,心下霎时一软。
「算了,王有乐,你上辈子肯定烧了成吨的好香,这辈子才能遇到我这种好老板。」
随着他的话,她开始打起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