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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膛。
他的箭,有着雷霆的锋芒、诸天的威力,而他的马,却比闪电更迅速,比疾风更快捷,转眼就已经冲到了象车前。
他一手拔了弯刀、跃下马,冲到象车旁,伸手用力一拉,轻易地就越过了还在呆呆望着他的婆娑,抓住躲在后面的摩耶,把她硬拉出了象车。
摩耶被吓坏了,忽受到暴力的拉扯,根本不能分辩善意或恶意,只会大声哭叫:“你要干什么?卑贱的吠舍,不要碰我!”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拍打。
摩罗诃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强壮得可以抬起一座大山的手臂,微微颤了一颤。
吠舍和首陀罗,不应当碰触刹帝利和婆罗门,至高的梵天所订下的规则,时时刻刻提醒着卑贱的人,他们低下的身份。
公主殿下,即使是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谨守着这虔诚的人必须遵守的规条。而摩罗诃却已经顾不得了,他用力扯公主下车,右手挥刀,对抗着四面八方的攻击。
他分不出手去阻止公主的惨叫、挣扎,阻拦不了那乱拍乱打的手,一下下打在手上、臂上、肩上、胸上,甚至脸上。
公主是出尽了力气在挣扎,他脸上挨的耳光,火辣辣地疼得厉害,胸口被打的地方,是否因为处在心脏位置,所以心口才会一阵阵绞痛吧。
就在他要一边应付攻击一边被公主乱打,手忙脚乱时,公主拼命拍打的双手也被另一双手握住,沉静的声音响起来:“公主殿下,别怕,他是来救我们的,不会伤害我们。”
摩罗诃愣了一愣,看了看发言的人。
那个应该非常胆小,刚才好像被吓呆了的女人,现在却在这么混乱的环境中,准确地制止了公主只会帮倒忙的挣扎,并且轻易地用她温柔的声音,抚平了公主的惊慌。
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容颜,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她的眼睛远远比不上摩耶公主,那比星星更动人的美丽,但却有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静静望着一个人的时候,轻易就能让人感到安宁舒适。
她的衣服并不华丽,甚至没有戴任何华美的黄金饰物,给人清清淡淡的感觉,可她手腕上金色的圣线,明确地表明她婆罗门高不可攀的身份。
他忽然记了起来,这个人似乎曾经见过。在竞技场上,她一直站在公主身边,她曾用温柔的声音,为他在国王面前脱罪。
她似乎不是普通祭司,而是身份高贵到足以和公主相比的人,未来有可能成为圣祭司的神圣婆罗门。
为什么,明明胆小的女人,会在这时做出这种举动?为什么,她能确定他是为救人而来,并不想伤害她们?摩罗诃心中有许多疑问,却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迅速一刀劈倒眼前的敌人,一回身,把公主扶上了自己的马,然后再一伸手,把另一位高贵的婆罗门的手也抓住了。
感觉到那属于女性的柔滑手腕微微一颤,他忙大声说:“请原谅我对您身体的冒犯,但我必须先救您的生命,即使是违背梵天的定律,相信也不会玷污您的圣洁。”
婆娑一呆,张张嘴,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因为吠舍的碰触而生气,却又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本能的一震一颤是为什么而来,而且也根本不容她解释,身体也同样被丢在了马上。她自然而然地伸手握住了缰绳,同时用整个身体保护起瑟缩的摩耶。
摩罗诃看到她的这个姿势又呆了一呆,这是一种纯然保护的姿态,完完全全,用自己的身体当屏障,为另一个人抵挡所有的攻击,代替她承受一切伤害。
这样的姿势,他也曾做过许多次,以前在战场上,不知救过多少人,不过大多数时候,被救的刹帝利,都只会因为一个吠舍的全身接触而感到羞耻,并急着去清洗身体。
摩罗诃不再多想,用力在马上一拍,马儿吃痛,立刻飞快地往前跑,他甚至来不及多看她们一眼,就要立刻回头,应付越来越多的攻击,并要靠一个人的力量,尽量拖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追过去。
摩耶在放声大哭,而婆娑则稳稳地控着马缰,驾着马,迅速往前跑,很快就接近了前方比较狭小的山路。
她在马上回头,看到正在作战的摩罗诃向她们望过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而这时,围在他身旁的敌人已越来越多,他那如狮子般强壮的身体上,已有一道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马在跑,跑进山道。
而他在往前冲,用着手上的弯刀,一步步带起鲜血和惨呼,他比任何人都更快地冲到山道,然后回身,在这狭窄的道口,用他一人一刀,阻拦眼前似乎无穷无尽的森森刀光。
婆娑再次回头,看到卫士们四散奔逃,根本顾不得战场。少数的一些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敌人围住、打杀,完全帮不上摩罗诃的忙。而山道口,他的身躯却高大得可以接天连地,永远不会移动、永远不会退缩。
看不到他的脸色、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看到,他已经有了许多伤口的后背,血一直在流,每一个激烈搏杀的动作,都让伤口撕裂,血流更速。但他宽阔的后背,却依旧给人一种,可以撑起苍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