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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道。
“什么过去?什么将来?那本《礼》又是什么样的书呢?”他当然不可能知道那一本叫做《礼》的书,比他还晚生了一百多年。
“你知道庄子休吗?”她问道。
“我知道,庄先生是蒙国有名的学者,蒙国灭了以后他流落到了竹国。”
“对,我有一次上山采桑,曾经遇见过他,还和他说过一会儿话。我问他为什么不待在自己的国家,却流落到了竹国来。他说是因为战争,是战火毁了他的家。听了他的话我很难过,可是他告诉我不用这样难过。因为战火虽然摧毁了他的家,但是在将来,可能会有一个更美好的‘大同天下’在等着他。我又问他,什么样的天下才是‘大同天下’呢。”她双臂一展,做了个“大”的手势,笑道,“他告诉我,他曾经在做梦的时候化做蝴蝶,去到一百多年后,见到过一本叫《礼》的书,书中就描述了这样的天下。在‘大同天下’里,‘圣人无事而不与百姓同,无行而不与百姓共,因天下之自为,顺百姓之心。’”
“无行而不与百姓共,因天下之自为,顺百姓之心……”闭上眼睛,张轸沉浸在她所描述的幻象之中。在那理想的境界中,人人都可以逍遥自在,那么,是不是就没有了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呢?
“对了,在我被雨淋病的那一晚,我也做了一个梦。不过我是梦到一个孝子,他的样子长得好像你。在那个梦里面有一个老人也和他提到‘太乙之门’。”
“是吗?”张轸眼波微闪,跟着摇头道,“可我从来没听过。”
“什么,你不知道。可惜……”她失望地说,忽然眼中一亮,拍手道,“哈,对了,你不是说小时候家中请过个竹国的夫子吗?他现在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张轸迟疑道。
“也不知道吗?对了,已经过了十年,他在哪里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公子,该启程了,晚了怕赶不到集镇,错过了宿头。”张合在远处叫道。
“走吧,张先生又在催我们上车,不要耽误了行程。”
云桑的出现,让张轸在最脆弱与惶惑的时刻,终于能保持一份清醒。尽管她是“辰宫”未来的宫主,可事实上她只想做一名伏牛山上的采桑女。身处乱世,命非飘萍。在战火没有烧毁她眼前的宁静时,她不会关心七国争霸,不会关心千秋黎民。她只会说一些在她周围发生的细碎点滴,云淡风轻。现在,也只有她那些漫不经心的说话,还能给张轸此时那颗彷徨焦灼的心带来片刻的清宁。
沿着荒凉的古道,车马走出五十里远,终于见到了人影。前方不远的岔道旁人声杂沓,隐隐传来妇女孩童惊叫啼哭的声音。
车马驶近,云桑好奇地掀起车帷,惊见十几个村民被人用粗麻绳捆成了一串,正顺着他们行进的方向往前赶。而押送他们官吏,全部都用白布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头面和双手,在他们身后哭叫追赶着的妇孺,看样子是那些人的家属。
“出了什么事?”她的话音未落,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嘴,用力往后一代。
“你不要命?”张轸急忙拉下车帷在她耳边低吼道。
“唔……”云桑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重重一拳打到他的胸口上,怒道,“到底是什么事,你想闷死我吗?”
“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被捆了起来?你看看那些差役的打扮,这个村落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疫症。”张轸摇摇头,无奈地对她道。
“那些被麻绳捆着的人,就是染上疫症的病人了?”云桑大惊,压低声音道,“可惜姐姐不在,要不然……”
“就算你姐姐在这里,她会替人治病吗?”张轸不以为然。这一路上她为什么总是提起自己的姐姐,好像她姐姐无所不能。
“不会,那又怎么样!”云桑重重赏了他一记白眼。张轸的态度怎么可以那样轻蔑呢。要知道她姐姐不光是他旧情人,还是竹国除了师傅道行最高深的巫灵。
“看样子他们会去前面找处好地方。”他答非所问。不许云桑向处张望,此时却自己偷偷掀起帷幔朝外面瞅了瞅。
“找好地方干什么?”云桑大惑不解。
“把这些病人活埋了。”张轸继续张望,口里轻描淡写地道。
“活埋?岂有此理!”一拳捶下去,云桑惊叫道,“为什么就这样把人活埋了,太可怕了!”
“嗷——”张轸突然张大了嘴巴,面部扭曲成一副怪相,指着她欲哭无泪地道,“你……你的确是太可怕了!”
“什么意思?”云桑皱眉道。
“你还问我?自己看!”哭丧着脸,用手拍开那只砸中自己膝盖骨的粉拳,张轸连叫倒霉。
“噢……啊……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愤怒了。”用力甩了甩手,她这才发现自己那拳头不光砸中了他的膝盖,也砸痛了自己。
“我以为竹国巫术盛行,你又是辰宫的弟子,应该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为什么你这么大惊小怪。”张轸不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