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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俏丫头,这也不好吗?那换成爱情无阶级之丫头变凤凰如何?」
「小姐!」秋儿简直想撞墙了。
就连秦藏竹都听不下去的将苏菱抓到跟前,敲着她的脑袋道:「听好了,你若有闲工夫管别人的事,何不多留意我交代你的话,我让你这几日留在屋里少出去晒日,可你偏要在园子待到太阳下山才进屋。」他有些不满的数落她。
「这……屋里闷嘛,人家待不住,况且干么非要我关在屋子里别出去,难道去圈子走走也不行?我见人会躲的,又不会自个儿跑出去承认我是秦二爷的情妇——欸,秋儿,你别急着走,我还有话问你呢!」话说到一半,瞥见秋儿已溜到门边,她赶忙将人叫住。
秋儿无奈只得踅回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她苦着脸,就怕小姐还不放过她。
「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问让你买的镜子买回来了吗?」她没要继续消遣人,要问的是这个。
「镜子是吗?这个……」秋儿不由得往秦藏竹望去,那神色隐隐有些异样。
他则笑了笑,对苏菱说:「秋儿告诉我你想要面镜子,我已托人订制一面让黄石的宝镜,这黄石易碎不好钟,得多费些工夫制作,你再等几天吧。」
她吃惊道:「我不过要面简单的镜子,你何必去订什么黄石宝镜,这未免也太奢侈了吧!」
他笑容更深了。「女为悦己者容,你是想为我装扮才需要镜子的,难道我不该花些心思买面好的镜子回来吗?」
「这听起来挺合理的,我为你打扮,你帮我挑好镜——不,等等,谁说我是想装扮给你瞧了,我有这样说吗不对,谁?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她故意回头朝秋儿横眼瞪去,咄咄逼问。
秋儿心虚的忙躲开她的怒目。「这我像是听见小主子的哭声了,我我去瞧瞧再回来伺候小姐。」她脚步不敢停的急溜出去。
「死秋儿,还敢跑,你给我站住!」
「瞧你什么样,这样大呼小叫的,有做人主子的样子吗?」秦藏竹摇头道。
「哼,随便将主子的事说出去,那她有做人家丫头的道德吗?」她反呛回去。
「我也是她的主子,她对我说有什么不对?」
「我晓得了,付她薪俸的人是你,你才是她真正的主子,她当然听你的,这现实的丫头!」她咬牙切齿起来。
「秋儿对你可是忠心不贰的,你这样说她,她可要伤心了。」他走过来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这动作让他袖子下滑、露出了缠在手腕上的白布,令她忍不住多瞧了两眼。他这手腕随时都缠着布,原以为是伤,但也太久没好了……白布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镜子,我就是你的镜子,我有多喜爱你,由我眼中你瞧不出来吗?」
他深情凝视她,令她困难地吞咽了口唾液,连想问他手腕的事都在眩晕中忘记了。「瞧是瞧得出来,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李霏如此貌美,你却天天待在我这勾栏院,那样一个美娇娘,你真舍得放她夜夜独守空闺?」她对自己没自信外,脑子又忽然蹦出令她心情沉重的事。
李霏才是他的正妻,可他如此冷落,总不是身为人夫该做的事。思及此,她心情复杂。就算过去与他有极深的感情,可如今他己有家室,她是无论如何也该认清身分,下定决心与他划清界线才是。
秦藏竹脸上一僵,难掩错愕,「你希望我去找她?」
这话其实也问得她内心烦躁,但她仍说:「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而我与你并无名分,你去找她天经地义。」
「有名分就能天经地义的在一起吗?阿菱,你想得太容易了!」他忽然露出了悲怆的样子。
看见他悲伤的模样,她竟在心底跟着痛,伸出手想触上他紧拢的双眉,为他抹去哀伤,可当手即将触碰到他的刹那,她徒然又将手缩回。
见她想靠近又退缩,他的心着实五味杂陈。「阿菱,你真想我走,真愿意我去找李霏?如果你点头,我这就去。」他瞧了一眼系在她颈上的陈旧木牌,目光变得深远。
她纵使遗忘了两人间的点滴,可他不信隐藏在她内心深处对他的占有欲会因此消失。
他的阿菱是个善良大方、喜欢帮助弱势、爱行侠仗义的女人,但同时也是个会对情人闹脾气、爱吃醋的小女人,在她的爱情里,只有唯一,没有唯二,只有一心,没有贰心,不容他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容他对她不专一
她咬紧唇瓣,瞅着他。这家伙在试探她吗?虽然经过这阵子相处,她承认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但那纯粹是因为他待她极好,而她又为他生过孩子,当然,他讨喜的俊俏外表也为他大大加分,不过他有妻室这件事就是她的大死穴,她不想与人抢丈夫,这么不道德的事她不可能再做,这错误不能一直下去!
「秦藏竹,你走吧,若是想看儿子,白天过来就行了,我这勾栏院不适合你过夜。」在这里他只能打地铺的睡在冰冷冷的地板上,回李霏那却有暖床可睡,她赶他走也是为他好。
他眼眸危险地眯起,空气里骤然蔓延出一股阴沉之气。「好,我这就回朝阳楼去!」他霍然起身,那神情有气有怒,还有成全她一片好心的决心。
苏菱瞧着莫名有些慌张。
「那李霏听说日日在朝阳楼里熏上龙涎香盼我过去,这份用心我是不好再辜负了,之前是顾及你的感受,才没有接受,不过既然你已首肯,那我过去便是。」他一甩袖子,当真转身往外走了。
他每走一步,她小脸就垮下一分,不仅如此,她的心还纠结到快成死结了。
当他大脚即将踏出屋子,她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忽然就喊道:「死家伙,你敢过去就试试,踏出这间屋子后就不要再死回来!」喊完后,她张大了嘴,仿佛被雷打中的定在当下。
糟糕,她怎么这么守不住自己的嘴!
秦藏竹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翘了翘。「真让我去了就不要死回来?」他慢悠悠地又转回屋里问她。
此刻,她一张脸己红得与椅子无异,二话不说踢掉绣鞋,跳上床,钻进自个儿的被窝里,小脸埋在枕头下,半丁点不敢露出来见光。
她真想死,真想撞墙死,丢人现眼,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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