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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玩什么捉迷藏了,一个星期找不到他已经够我受了。
我说:“我叫梅丽莎,就住在云雀庄园,看见没有?再走过去几英里,现在我是云雀庄园的女主人。你也住在附近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赛蒙。”对于我们的正式相识,他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刚才的喜悦消失了。
他沉默了,过了片刻才说:“你当然是现实中的人,不是我想象出来的。我早该知道,你是个有身份的小姐。”
真是个怪人,我是个现实中的人好像反而让他不高兴。
气氛冷了下来,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他似乎又慢慢缩回我们初识时坚硬的壳里。
“前面就是画眉庄园,过一个星期庄园里会有晚会,你来吗?你认识里奥和海伦娜吗?他们是我的表哥表姐。”我试图打破僵局。
“嗯。”他心不在焉似的低哼一声,然后低低笑了,笑得有点苦涩,有点讽刺,“我当然认识他们,太认识了。”
我侧过头去看他,他只是一径地咬着嘴唇,把嘴唇咬得发白。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再次试图缓和气氛,“他们……哦,前几天,他们的一个朋友从亚马逊河回来,谈起了探险的事,我们听得很愉快,我是个特别喜欢冒险的人,喜欢新鲜,喜欢刺激。”
他转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我,仿佛要看到我眼睛的深处,“我对于你是不是一种新鲜的刺激?你大概从没见过我这样的人吧?”
我被他的话打得一怔,他的粗率无礼出乎我的意料,过了一会儿,我冷冷一笑,“没错,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怪人。”
他站起身,眼神让我想起第一眼看见他时的感觉,冷傲,孤寂,他的背挺得很直,声音不带半点感情:“我要告辞了,梅丽莎小姐。”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闹得不知所措,等我醒过神,他已经不知去向,湖畔就剩下我一个人,四周空落落的,我心里也空落落的,发了一会儿呆,我感到有一种被愚弄和羞辱的感觉。
这真是一个见鬼的人,说话做事没一桩符合逻辑的,以后一段日子我一直在恨恨诅咒,拿果酱时拿了奶酪,拿咖啡又烫了手,马尔斯看着我,敲了敲桌子,“你被原野上的鬼魂迷住心窍了不成?”
我冷哼一声:“也许。”
“为今天的晚会准备好了吗?”
“没有,我没心情去料理,全交给保姆特蕾茜,反正她最爱管这些。”我拉起裙裾,站起身离开桌子,“我去骑马。天哪,我干吗要从巴黎回来?这鬼地方除了骑马就找不到别的乐趣!”
我带着一股怨气在草原上乱逛,似乎有所期待,又似乎漫无目标,两个星期前,就是这个时刻……
没错,果然那勾魂的笛声又来了,我恨恨地咬牙,不去理会它。
笛声很弱,而且时断时续,全无平日的力度,给人一种气力不接的感觉——怎么回事?难道他心情不好?这么胡乱想着,信马游缰,猛一抬头,眼前到了湖畔,一时间,我踌躇起来,不知前进还是后退。最后,还是敌不过一时的好奇心,悄悄又向前挪动了几步。树枝发出轻微的响声,前方,笛声猛然中断。你一定很得意,是吗?我恨恨地想着,索性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他背倚着一块大石,抬起头看见我,他似乎并不意外,眼神既不得意,也不冷傲,他眼里有一种奇怪的朦胧感,甚至显出几分温柔,甚至他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柔的:“对不起,梅丽莎小姐,我上次太失礼了。”说完,他咳嗽起来,咳得很剧烈。
“你病了?”我问,这才意识到,他朦胧的眼神是因为发烧,他背靠大石闭着眼睛不再说话,苍白的脸庞,袒露的胸膛,显出一份脆弱和无力。
我走过去,摸他的额头,他的额头滚烫,这个人,难道没有家人吗?任凭这样一个病人出来乱走?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躺在床上?”我问。
他无力地摇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好了,你先坐着,我给你去拿药。”
他睁开眼睛,“不用,梅丽莎小姐……”
我没理会他,回家拿了药,水壶和厚厚的毯子,回到湖畔。他依旧靠在石上,双目紧闭,脸颊潮红,我给他喂了药,喝了水,又把毛毯严严地围在他的身上,他裹着毯子昏沉沉地睡去。
我注视着他昏睡的脸,他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时颤动着,此刻的他显得多么脆弱和无助,如一个缺乏母亲照料的孩子。
看来他没有什么亲人,也没什么人关心,这也许解释了他个性的孤僻和古怪。
我双手抱着膝盖,脸贴在膝上,静静地守护着他,傍晚的太阳照在我们身上,显得很温暖。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他醒了,茫然地睁开眼睛,轻轻一动,感觉到身上的毛毯,他似乎有点不知身处何地,然后他看见了我,“是你一直在照顾我?梅丽莎小姐?”他低声问。
“是的。”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你。”他拉开身上毛毯,“我躺了太久,我……我必须回去了。”
“等一下,你确定你能走动吗?”
我一把按住他,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就在双方用力的时候,他衬衫的襟口被往下一拉,露出了左边的肩膀,我看见他肩膀上有一个烙印,上面的图案似乎有些熟悉。
“那是什么?”我问。
他迅速把衣襟向上一拉,掩住了裸露的肩膀,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很凌厉,甚至有些可怕。我吃了一惊。
他站起来,靠在巨石上喘息了一会儿,然后,他一语不发,向外走去。
“你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吗?”我问。
他停住脚步,微微一笑,“送一个陌生男人回家是不符合淑女礼仪的。”
他走了。我又被他的话打得一怔,这次几乎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他很懂得怎么气我。
我站在大穿衣镜前试晚会的衣服,扯着裙子左右顾盼,裙子是我自己设计的,一层层的白色薄纱,穿上有一种被朦胧的白色云雾烘托的感觉,再配上白色的宽沿帽,我自己都对镜中的人十分满意。
“看上去你有多棒!所有人都会被你迷住。”我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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