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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肆无忌惮地谈笑着,中间围着一个人,他被捆绑在树上,上衣被拉到腰部,嘴被布条勒着,月光下,我看清那是赛蒙的脸,苍白而恐惧,看见我,他眼睛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
“你们在干什么?”我皱着眉毛,奇怪地看着他们。
几个男人有些意外地回过头,看见我都吃了一惊,胡里奥走上前,咧嘴一笑,“这小子今天不听话,我们打算给他点教训。”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您把他交给我调教的,不是吗?”
是的,我把他扔给了胡里奥,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了。
我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以后不要在深夜行刑。”我转身要走,一眼瞥见赛蒙的眼睛,他望着我,眼光中充满了屈辱和哀求,看来他怕胡里奥已经怕到了极点,这个胡里奥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如此倔强的人感到恐惧?赛蒙的眼神让我有些心软,但践踏他的自尊,不正是我想达到的目的?他只是在接受应有的惩罚,我安慰自己。我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回头望去,他正绝望地闭上眼睛。
离婚礼只有一个星期了。晚上,我感到心绪不宁,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也许,那天小树林里撞见的一幕让我至今感到隐隐不安。我又悄悄绕到了种植园后面,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一间小屋还亮着灯,里面人影椅。我轻轻走近窗户,向里看去。
小屋里,上演着我一生中从未见过的肮脏场面!空气中散发着索多玛城般的罪恶,四个男人衣衫不整,压制住地上一个不停挣扎的人,他紧闭双眼,双手被反绑着,全身片缕不着。有个男人喘息着,试图去吻他的脸。
“当心,他会像野兽一样咬人。”身旁的人说。
“这么多日子了,这小子还是不肯听话。”
“这样才刺激!”胡里奥粗声大笑着,“挣扎吧,大声喊吧,宝贝,没有人会来救你!”
我踢开了房门,不轨中的男人们都被惊呆了,他们惊慌失措地站起身体,看看我,又看看躺在地上的赛蒙。
我气得满脸通红,被眼前的场面恶心得想吐。我拎起手杖,狠狠地抽打着四个人,他们狼狈地四散逃跑,逃出了屋子,我在后面大声喊:“你们给我滚!我不想在这个庄园里再看见你们!”
我气喘吁吁地回到赛蒙身边,他依旧紧闭双眼,似乎不为外界的喧哗所动,我解开他手腕的绑绳,脱下外衣罩住他的身体,把他抱了起来,抱回了卧室。
我把他平放在床上,开始为他检查身体,他伤得很重,隐秘的部位被反复撕裂,浑身上下都是凌虐的痕迹。我为他动了小手术,上了药和绷带,他死一般地沉默着,始终不肯睁开眼睛,浑身冰冷僵硬,由于吗啡的作用,他沉沉睡去了。
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拥被而眠,长长的眼睫毛不停颤抖着,右手无力地搭在胸前。是的,我亲手把他推入了地狱,一个肮脏的恶魔横行的地狱,我现在怀疑,我,我们是不是都做得太过分了?他是不是该为他的罪恶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我回想着他充满痛苦的一生,越想越感到他的可怜之处,他有罪,难道我们真的没罪吗?主啊,我们谁有资格拾起第一块砸向罪人的石头?
我就这样思绪万千地在床边坐了一夜。
清晨的阳光照进室内,赛蒙睁开了眼睛,茫然地向上望着。
我走过去,轻声问他:“感到好些吗,赛蒙?你觉得需要什么?”我尽量把声音放柔和。
但刚一听到人声,赛蒙还是惊了一跳,脸上露出习惯性的恐惧,他把目光转向我,我发觉,他有了某种深刻的变化,他的眼里有一种深深的冷,冷得让人发颤,眼中那种深藏不露的傲意——那种让里奥屡次暴跳如雷的骄傲——消失了,他的自尊仿佛碎成了一片片,再也拼装不起来了。
“我想——喝杯水。”他低声说。
我端给他一杯水,他一饮而尽,好像渴到了极点,然后他把水杯放在床头的桌上,重新躺好,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