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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怎么会这么巧……”黑眸中满是疑惑不解。似乎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事。但很快,又释疑地笑叹道,“其实,也是正常的。人名嘛,什么字不会有呢。”
“是啊。”解瓷笑应道。心中却知道真的是巧合。两人的名字看来都应到那个上面了。
“刚才真是失态了。”他轻笑,“只是如果我是女孩子,可能就和你同名了。”
“啊?真的吗?”错愕地反问着。因为心里也正好在想着同样的话。
当发现陈均窑有些不解地望向自己时,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
“其实,我爷爷是个古董爱好者。听我妈妈说,在她怀我时,爷爷就拟好了名字。若生男,取名均窑;若生女,取单名一个‘瓷’字。”她用手捂着微烫的脸,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自己反应过度的原因。
陈均窑愣了半天,突然爆出一阵爽朗的笑来,“要不是你姓谢我姓陈,我真怀疑我们俩的爷爷是一个人了。”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迷均窑瓷器迷到无可救药了。”
解瓷话一出口,两人不禁又是相视一笑。原本因不太相熟而始终存在的少许尴尬也因为这份巧合而彻底消失不见了。
“哇,真有你的,冰山土鳖都能逗笑。”不冷不热的嘲讽声再次搅冷好不容易暖起的空气。
陈均窑见解瓷倏地冷下了脸,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淡去。
“你不是还有排练吗?”望向秦砚声时,神色倒还是一派温柔。
“好了,知道我不讨人喜欢,我现在就走。”秦砚声说时,还真到门边去穿起鞋来,“不过……”
他抬头,想关照什么,一看到解瓷敌视的眼神便没了说话的兴趣,“回来再跟你说吧。”
听到关门声,解瓷的心反而紧了紧。虽然那个叫秦砚声的家伙很讨厌,可有他在,至少还是一群人的感觉。他这一走,只剩自己和陈均窑独处一室,总是不自禁就想到“孤男寡女”这四个字来。
屋子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解瓷竟然听不到一点其他的声音。为什么这个时候,房间的隔音偏偏又这么好?住在楼上的那个孩子也不玩皮球了,楼下也没有汽车刹车或是启动的声音,而那双黑色的眸却仍那样自然而简单地停在自己身上。害她背脊上阵阵发热。
“他去排练什么?”她尴尬地开口,打破沉默。
“话剧。”他微笑地答道。
“啊?”就凭那个人?那样肤浅又没礼貌?印象中的话剧演员必定是像濮存昕、陈建斌那样的男人,吐字咬韵、气度风范都无比完美。这个秦砚声,除了长得耀眼以外,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长处来。
“他也不过是帮忙同学友情客串,他主修的是导演系。”陈均窑缓缓为她释疑。
“导演系?”张艺谋、陈凯歌、陆川……一张张名导的脸掠过脑海,真是比演员更不适合他一个身份。
“别小看他,他已经是研二的学生了。”陈均窑含笑注视着她,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看似冰冷的女孩子竟然有着这么丰富的表情。
“还真是小看他了。”她冷哼了一声,想喝茶,却发现水已经凉了。
“我再帮你添些水吧。”他很体贴细心,由她小小一个动作已经做出反应。
“不用了,打搅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她连忙摆手。这样到陌生人家喝茶聊天,在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这样。”他点头,并没有强留的意思,“那有机会再来吧,随时欢迎你。”
“嗯,今天,谢谢了。”她起身告辞。
他跟着起身,将她送至门口,忽然很认真道:“我保证的事肯定会做到。”
她心下一紧,为他那样认真的语气。仿佛说着情比金坚的誓言一般。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他淡淡一笑,“今天凌晨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噢。”她这才想起今天会在这里出现的原因,原来他是指这件事。不知为何,她竟然生出淡淡的失落来。
失落?怎么会失落的?他承诺不再发生骚扰事件,自己应该开心才是呀。
听着连绵不断的电铃声,解瓷发狂地望向电脑显示屏。十二点!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到底是哪个人?这么晚了还来按自己家的电铃!有没有搞错,这算是上演现实版恐怖片吗?
透过拴了保险链的门缝,是一张笑得无比慵懒的帅脸。
“你好像按错门铃了。”解瓷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用一张冷脸去迎接秦砚声的笑脸。
“没错啊,我找的就是你。”秦砚声用右手格在门间,断了解瓷关门赶人的念头。
她恨恨地望了眼他那只碍眼的长手,眼光却被他中指上那枚豹样镶钻的指环所吸引。
“土鳖,看什么呢。”他打趣她,修长的手指悠然叩着门板。
“秦先生,你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吗?”她正了正容,单凤眼中透着不耐烦。
“我知道。”他伸了伸右手,衣袖中露出耀眼名表将解瓷的眼镜染成一片金黄,“可均窑好像玩得忘记时间了。”
“那你该想办法联系他才对呀。”真不懂他为什么要来和自己胡搅蛮缠。
“所以才来问你借电话。”他理所当然道,仿佛滋事的人是她一般。
她认输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快些打好快些走。”
他却并没有接的意思,“哪里一个电话他就马上出现的?你家里金子砌的?坐一下有什么关系?”
他要进来?
解瓷警惕地打量着他,“我为什么要让你进来坐?”
褐眸玩味着她脸上的戒备,嘲弄地笑道:“安啦。你这样的姿色、这样的身材、这样的年纪,我没有再吻第二次的兴趣。”
“再好不过。”咬牙瞄着他抵门的右手,真想重重甩上门,让他惨叫一回。不过想到半夜鬼叫很可能会影响其他邻居,便忍下了恶作剧的冲动。
“好了好了,不媳坐你的客厅了,借张报纸来。”他叹气,倒好像她是让人头痛的棘手人物一般。
“报纸?”她不解。
“我在排练厅站了一天了,借你家门前坐一下总可以吧。”秦砚声说罢又小声嘀咕着,“真是衰,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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