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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头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满手黑油的修车小子,而是凭着努力和机遇,攀上事业高峰,赢得世人喝彩。
月聆怔怔地望着占了整个通版彩页的蓝飒,心柔软了。虽然经历了五年的风吹雨打,可是蓝飒的面目仍然俊朗如昔,微微眯起的深邃黑眸中闪现霸气神采。这就是她曾经的恋人,短暂交往三天的男朋友。虽然当初他拿了父亲的钱而选择遗弃她,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恨过他一丝一毫。她只是以单纯的心态去缅怀往日,也怀念他。他是这世界上第一个爱她的男人,给了她一段短暂却刻骨铭心的爱恋,她感激尚来不及,又怎么会怨恨呢?
想开了,也释怀了。杜月聆低头,唇角微弯抿出浅笑,正在此时,手中的手机强烈地震动起来。
她赶忙接起,“喂?”
那边传来何倩妮的大嗓门:“杜月聆,问到了,你快拿笔记下来!蓝飒的飞机大约下午五点已经到上海了,晚上八点整,在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有一场记者招待会,我们台里的几个前辈都会去啦,如果你想进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搞一张假记者证……”
“那个……我不用了。”月聆婉声谢绝。
“不要吗?”何倩妮觉得奇怪,“如果以FANS的身份去酒店的话,很可能会被警卫拦在外头哦!你又不是不知道蓝飒现在有多红,如果每一个都放进去,会把大堂挤爆的……”
月聆微笑着摇头,“我真的不需要,谢谢你,倩妮。”说完后,她收了线,将手机揣回口袋。走到路旁拦下一部计程车,对前座司机道:“去浦东,香格里拉。”说完后,立即打了个喷嚏。
司机从后照镜里瞥了她一眼,忍不住说:“小姐,快入冬了哦,穿那么少小心感冒。”
杜月聆只得低头苦笑。她不是不想回家取件外套,可是……她抬腕看了下表:差十分七点,时间不多了。
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
晚上八点不到,原本该是计程车停放处的酒店门口便挤满了人。他们中有的是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而更多的则是青春可人、手抱巨型礼物的少女车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苦等着想见自己的偶像一面。
杜月聆也夹在这群不时尖叫的少女中间,而且毫不夸张地说,她是瑟瑟发抖得最厉害的那一个。身上的单薄套装,到了晚上更是形同虚设,更别说只穿了薄丝袜的双腿了,在冷风中已经冰冻到麻木。
月聆不停地用双脚轮流跺着地面,以期获得一点儿暖意,这时,有人从身后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她回过头,即刻惊讶地瞪大眼,“倩妮?你怎么会在这里?”
裹着粉红色卡通外套的何倩妮冲她璀璨一笑,“既然你铁了心要来当粉丝,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啦!待会儿蓝飒出来,这群女人肯定像发疯一样,你要拉住我的手哦,小心别被她们给踩扁了!”
她话音未落,只听少女阵中爆发出一声高八度的尖叫:“啊……蓝飒出来啦!就在那里!”
接着,门口拥挤的人潮快速地朝大堂涌动起来,杜月聆和何倩妮很快被这股力量冲散,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月聆被挤得险些扑跌在地,耳边只传来警卫的呵斥和何倩妮遥远的尖叫声:“靠!挤什么挤,挤你个头啊!”
倩妮可真是虎虎生威啊,可惜她也自顾不暇,更别说来营救她了。月聆苦笑着,为了保命着想,还是急忙避开人群的流向,手脚并用地爬到宾馆门口的一株高大盆栽后面躲起来。
然后,她只是稍微一抬眼,便看见了被众人簇拥着的蓝飒。
在这一瞬间,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喧闹人群中,他沉默地走来,轮廓分明的脸上因为戴了硕大闪银墨镜而显得有几分冷酷。他裹着厚厚的黑围巾,头低低的,像要把自己藏进衣领;深灰色的风衣衣角翻飞,少女们尖叫着蜂拥而上,拼了命想要拉他一把、碰他一下。而他只是礼貌地冲她们微笑,笑容寡淡而疏离。
蓝飒……月聆轻启唇瓣,默默念着他的名字。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他会看见她。她双手揪住盆栽的巨大叶片,指关节颤抖。在望见他的刹那,内心所有情感回潮了。当年,曾经多么喜欢他……
在蓝飒身后,紧跟着一名身穿酒红色长大衣的美丽女子,化浓妆,长发挽起盘在脑后,纤细的手臂以保护的姿态拢住蓝飒的身体,皱眉嫌恶地看着少女们的靠近。
月聆一眼认出那个女人就是岑佩蓉。五年不见,她蓄了长发,面孔更是明艳得叫人不敢逼视。月聆看过新闻,这五年间,是岑佩蓉一直亦步亦趋地陪在蓝飒身边,做他的经纪人,甚至这一回蓝飒和丰田车队解约,以个人的身份回国参加A1的甄选,岑佩蓉也是一路奉陪到底。
此刻,蓝飒与岑佩蓉并肩走着,眼眸交会,不时凑近了低语几句,连步伐都一致,看上去好般配……
杜月聆的脚步不自觉往后挪了一下。分开五年了,看见蓝飒与别的女人一起,应该不会再难过了吧?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觉得那画面仿佛刺着她的眼?
就在转身想逃的片刻,身后响起何倩妮嘹亮的声音:“谢天谢地,杜月聆,原来你没被踩死,竟然躲在这里!”
“倩、倩妮,我们走了!”杜月聆一把抓酌友的手,打算将她一块儿拉出酒店大门。
然而,来不及了。
被众多女车迷团团围住的蓝飒像是听见了什么,浓眉蹙起,眼光锐利地扫向杜月聆与何倩妮所在的方向。
然后,他的目光凝住了。
他身旁的岑佩蓉低低倒抽一口气:那个躲在假树后缩头缩脑的女人是杜月聆吧?当年总缠住蓝飒的富家小姐。她样子变了,可神态没变,仍是那一副小媳妇似的可怜德行。
“居然找到这儿来了。”岑佩蓉掩饰了自己的失神,微嘲地一咧嘴,然后伸手捏了一把蓝飒的上臂,“笑,记者的镜头正对着你。”
蓝飒没有回话,只是目光深沉,定定凝视着盆栽绿叶掩映下,那张久违的清丽容颜。
杜月聆。
那五年前总是怯生生望着他的小女孩儿,此刻也正怯生生地望着他。那长长的近两千个日子的分别,似乎并没有带走什么。
她就站在那里,距他十步之遥的地方,正偷偷探出头来,黑发斜斜流泻在左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