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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很不习惯,每次听到都像要生出鸡皮疙瘩的样子。
“不要直接叫我名字啦!”好像在叫同班女生,她明明大他好几岁。
“不然叫什么?”于哲问她。
宁怡苦苦思索半晌,板起脸,“叫我学姐!”
“……”
结果多数时候他还是叫她老师,而且总觉得这个称谓恐怕会一直叫到他们变老。
希望这次的直觉不那么灵。
再想想,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宁怡一直在担心他父亲的反应。那男人似乎是她的心结,每次不小心触及她都会变得很烦恼。
“老师,你在怕什么?”于哲曾经很不明白,那年的事情都已解释清楚,他后来的表现与公司几位职员的证词都抵消了父亲对她的不谅解,虽然心里还是有着疙瘩。
“能不怕吗?”宁怡闭着眼睛喃喃,“想到总有一天要面对他……”唉,她的勇气暂时还达不到那种要求。
“他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的,不敢见的话就永远不要见啊。”于哲说。
“……那也行?”
“为什么不行?”
沉默,然后此事就没了定论,只是又听到宁怡咕哝着“野兽再怎么变得像人,还是正常不起来……”诸如此类他听不懂的话。
总之,他与父亲之间好歹已有了正常父子的样子,只是他没有告诉宁怡,那年向父亲解释过后,他也说了:“我喜欢老师。”
这是事实,他不打算改变的事实,父亲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好,无所谓。
因为宁怡的哭泣,让他明白自己给她添了许多烦恼,两年的等待过程中,他也尽力学着体会她的心情,也尽力让父亲看出他的转变是因为有她这个牵念。
尽力而已,不保证成功,因为宁怡曾说了:“你除了试卷上的分数,根本就没有变嘛!”
也就是说,他还是会上课睡觉,不回答问题,让所有老师都气得牙痒痒的学生。
不过对家长而言,有分数大概已足够了吧?
吃完东西,两人慢慢晃回宁怡的住处。于哲来这基本没事,只是喜欢窝在有她在的地方,受他影响,宁怡现在也常常坐在地板上,将笔记本放在膝上做自己的事。
于哲兴致来时仍是喜欢抱抱她,撒娇般地耳鬓厮磨,因为没有别的意思,宁怡也任他。偶尔过分了点,她就一掌推开他,“别吵!”
对待大狗似的。
他安静下来,抽了几本书躺在地板上看,拿她的腿当枕头。
阳光从面对着院子的窗口洒进来,落在地板上,很安静祥和的假日午后。
于哲再抬起眼时,发现女孩已靠着墙壁睡着了,笔电在膝上发出轻轻的嘶声。
是累了吧,她说这几日赶课件,很投入地工作。
于哲起身,轻轻把电脑收起来,小心为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
看她半晌,他俯身在宁怡微张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喜欢偷亲她,因为如果在她清醒时这样做,往往会遭来一阵暴打。
这个龟毛的女人。
凝视着那张睡颜,突然记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十六岁那年的暑假,又一次被生意繁忙的父亲塞进补习班。因为已经习惯了,去哪间都无所谓,听说这里的校长与父亲有些交情,保证会好好看着他们这帮人。
随他们怎么做,他没兴趣。
第一天去的时候是周一,一大群人黑压压地站在中庭,听前头一个胖乎乎慈眉善目的老头说话。
没搞错,还像正规学校一样弄个周一例行训话?
够夸张。
由于是开课两个星期了才进来,负责接待的老师让他自己到储藏室把桌椅搬去教室,上楼时早会正好结束,一群群学生从他身旁挤过,手上的桌子不小心便碰到了前头的人。
“对不起。”他下意识道歉。
那人转过头来,他才发现是个女生,削得薄薄的短发让她乍看之下像个小男生,眉目清秀的圆脸,却是面无表情。
她看他一眼,没有反应地转头走了。
好冷淡的女生。
这是于哲刹那间的感觉,然后他便忘了这回事。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这里的老师。
这就是所有“在一起”的开始。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