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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不懂啊?笨蛋!”
他们俩身上的行头可不是花了一千块嘛(那么多钱买衣服的时候,逯小酒还满心期待,以为穿着这身黑色的露肩小礼服配着镶满水钻的可爱小熊站在鬼老大面前时,会让他眼前一亮。
她万万没想到,当她这身假名牌站在谢某人那身真礼服面前时,哪还有什么眼前一亮,她分明是脑门一黑嘛!
正品就是正品,假货就是假货。
人家真正的郎才女貌站在那里,逯小酒这只小菜鸟还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
一千块换个自惭形秽,真想把这身衣服再换成现金——当然,那只是想想而已。逯小酒满心怨气,发誓不把这一千块吃回来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还能怎么办?
吃呗!
却听耳旁“砰”的一声,逯小酒直觉不好。这在马有包身上就不是直觉了,而是直视!
他直视着自己肚皮上方的西装扣——崩了。
“逯小酒,救命啊!”
假货就是假货,这才穿了一个小时不到,扣子就崩开了,要是再多穿几天,恐怕连袖子都找不到了。
逯小酒仔细看了一下,“不能怪衣服,是你吃得太多,肚子把衣服给撑开了,不崩才怪。”
一千块的衣服,掉了颗扣子,就等于掉了几十块钱。马有包赶紧趴在地上找扣子,这一蹲下身,领带也跟着他的姿势拖在了地上。
马有包心想着好不容易打好的领带可不能当成拖把擦地,赶紧把领带塞进衬衫里。等他起身的时候,逯小酒好不容易打好的领带已经揪成了一团,皱巴巴得不能看了。
“你搞什么呢?”一把拉过他,逯小酒这就为他重打领带。可惜越忙越乱,越是打不好,“低头低头,你站得这么高我都够不着。”
马有包听话地低着脑袋,这角度……他的视线……正好停留在她的……胸前,小男生的小脸蛋“刷刷刷”一片酒红。
逯小酒浑然未觉,继续打着领带。他们俩面对面站着的姿势,从鬼老大的角度看去就成了——拥抱。
他丢下正攀谈着的几位广告客户,大步流星地走到逯小酒他们面前,低声微喝:“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呢?丢人不丢人?”
“没……没干什么啊?”马有包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可光听鬼老大说话的口气,他总觉得自己犯错了,犯了某项严重的错误。
逯小酒因为“郎才女貌”这四个字,本就不大高兴,再听他一上来就这口气顿时火大了。
“我们哪有干什么?你抓紧时间跟谢老师相亲相爱就好了,管我们做什么?”
“逯小酒,公众诚,你给我注意点。”敢当众顶撞他,她不想拿优秀实习报告了?
又摆架子!又摆架子!每回说不过她,就拿指导老师的架子压人。逯小酒早就看他不爽了,“你说得对,你说得没错。储老师,是我不懂规矩,是我冒犯了你,是我压根就不该喜欢你!”
话,就这么直愣愣地冲出了口,在他们谁也没来得及准备的当口,他们一直想要掩饰,想要漠视的秘密再也挡不住了。
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逯小酒奔出了酒会——
“逯小酒!逯小酒,你等等!”
这只菜鸟到底是新闻系出身,还是体育系出道?怎么穿着高跟鞋也可以跑得这么快啊?虽说鬼老大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可追起她来还是有点喘气。
“你……你给我站住。”一个大步总算把她给抓住了,“别别别……别再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不知道是因为跑步的关系,还是刚刚那番话的缘故,她比他喘得还厉害,“我不要你管,这个酒会本就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该出席的,是我不识时务,是我不知分寸,我现在想走了——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
“既然可以走,为什么还要来追我?”她直着身子,望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步步追问:“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追我?既然不在乎我,为什么不让我走了算了?为什么?”
他不吭声,望着她不断抽动的肩膀,听着她每一句提问后的大喘气,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隐隐约约,早在许久以前他就察觉逯小酒看他的眼神不对劲,那不是实习小菜鸟望着指导老师的眼神,那……更像是女生瞧着心仪之人的流光溢彩。
不是不明白,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极力地否认,努力地忽略,想要把她的感情从根上彻底否定。只要她的感情不存在,他便没有麻烦。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只小菜鸟所付出的感情,执着到不畏拒绝,慷慨到无所保留。对这样的感情,他没辙,打心底里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如何拒绝。
可到底菜鸟的大无畏精神还是让他没能挡住她的表白。
于是,他只能绕道而行。
“逯小酒,你才刚二十岁……或者二十一岁。你刚走进成人的世界,对成人世界里的感情问题尚缺乏领悟。昨天你会喜欢我,今天你也能跟马有包打得火热,也许明天你又偶遇某个男人,然后你又……”
“我逯小酒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一旦喜欢上了,便会用心地付出。储三百,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感情。”
“我不是……”
“谢老师说爱一个人该勇往直前,即使那个人不喜欢我,只要我付出了,我爱过了,我便会了无遗憾。”她低头,“我付出了,我也爱过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就这样,拜拜了!”
她冲他挥挥手,转身大步向前。
深呼吸,告诉自己:不哭不哭!逯小酒的眼泪早在那天在病房里,抱着储三百的时候就哭完了,她再不会为他而哭,不会为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而哭。
储三百站在原地,他甚至来不及跟她说一句安慰的话——虽然明知道安慰对此时的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就这样站在那里,望着寒冬里有只小菜鸟穿着露肩的小礼服走在黑夜里,想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她冰冷的身躯,到底还是忍住了。
不能爱一个人,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这话是谁说的?
谢某人?!
想到这个人,储三百将自己一腔无助化为愤怒,冲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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