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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然静静地坐着,视线瞄到阎寒身上。
敞领衬衫,铁灰色长裤,出自世界大师格希之手,从服饰质地到主人气质都无懈可击。一股帅气由他身上按捺不住地漫溢出来,但那份含而不露的优雅和沉稳,让他增添了几许温柔的性感。
管理这么大的集团,应该很辛苦吧?在世人眼中,他不仅仅是飞机市场上的王者,更是航空业的救世主。
“可以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
可以什么?殷然一时反应不过来,茫然地对上那双蓝黑色深眸。
“啊?哦,对不起。”她因为被抓到偷窥的行为而羞窘。
望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阎寒哑然失笑。不可否认,她是个高雅大方的白领丽人,可每次在他面前,总会失措得宛若胆小羞涩的小女生。
“说实话,我对这方面不在行。既然我妈在前期认可了这个构思,后期也就差不多了。”
“但贝黎儿夫人把它交给你,我们公司就必须征询你的意见。”殷然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它放置在他面前。
阎寒没再辩解,他自然知道他妈的意图。
屏幕上,出现一片金黄的沙漠,一个女子全身包裹在丝绸下,笑在黄沙之上,幸福地凝望着地平线上的金色太阳,美丽的笑靥沐浴在璀璨光芒中,像一位倾国倾城的女王,金碧辉煌,神秘而诱人。没人猜得出她的来历和背景,从哪里飘来,要飘到哪里去。她身上的丝绸折射出芬芳瑰丽的色彩,光芒闪动处,听见来自遥远东方丝绸之路的丁当铃声……
阎寒静静地看着,眸光深邃而专注,不知在想什么。
殷然将画面定格,解释道:“我们将背景设在丝绸之路,是为了表达出亘古永恒和神秘,身裹丝绸的女王就是高贵的象征……”
阎寒突然打断她的话,“她在期盼什么?”
殷然稍顿,随即微笑,眼里流露出温柔,“美丽、快乐,或许是……爱情。”
阎寒内心一动,“我喜欢这个创意。”
听到他的赞许,殷然暗自松了口气。不仅因为可以交差,更因为自己的工作能力得到他的认可。他的赞许,让她心花怒放。
殷然没想到自己会有涉足赌场的一天。
看完广告创意后,阎寒没有让殷然独自离开,也没有马上送她回家。
他走下车,挽着她踏上铺着红地毯的阶梯,走进金碧辉煌的赌场大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位贵妇人。
赌场里灯光绚烂,装饰华丽,人声鼎沸,“丁当”落下的银币、迅速发出的纸牌、层层堆起的筹码,老虎机、轮盘赌、21点、豪斯……令人眼花缭乱而颇富刺激性。
阎寒为殷然脱下外套,连同自己的大衣一起搭在手臂上,见她好奇地看着首先映入眼帘的老虎机,便停下脚步,从皮夹里掏出数张零钱给她。
“试试看。”他鼓励着。
殷然有些意外,但微微一笑答应了,她把十加元塞进一架老虎机的自动收款口里,然后在阎寒的指示下,揿动老虎机上的键钮。两秒钟后,老虎机响起一阵清脆悠扬的音乐,随即“丁当哗啦”地吐出四枚五元的银币。
“好棒!赚了一倍!”殷然惊喜地与阎寒对视一眼,然后拾起银币。看来她运气不错,但那种喜悦,绝对不是十元钱就买得到的。无忧无虑的欢乐、喜出望外的刺激,让她仿佛回到了纯真的少女时代。
阎寒笑了,静静凝视她宛若花儿骤然绽放的惊喜笑容,“去试试其他。”
两人来到一张二十一点的赌桌前,上面表明最低赌注是五十元,这样的赌局,几千元输赢只在转瞬之间。
殷然有些犹豫,想找一桌最低赌注更少的二十一点赌桌。但阎寒俯首在她耳畔低语:“别担心,只是玩玩,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看她骤然惊喜、挥发出光彩的笑靥。
殷然双颊微红,但并没有躲开他的举动。她坐了下来,下了最低赌注,虽有些犹豫,瑟手缩脚的,但还是决定小试一把。
庄家动作迅速地发给她两张纸牌,是十五点,而属于庄家的被掀起的一张牌是“K”。
“要牌吗?”庄家问。
殷然下意识地回首仰望阎寒,见他轻轻摇头,她便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庄家掀开自己的底牌,是“2”。
“我赢了。”殷然顿时喜笑颜开,仰视阎寒,满怀的惊喜瞬间溢于言表,粉红的肌肤泛着光泽,格外动人。
“是的。”阎寒浅笑。
“他才十二点,为什么不要牌?”殷然好奇地问着俯下身的阎寒,用的是中文。
“因为下一张是‘J’。”阎寒简单地解释。他站在殷然身后,冷静细察庄家洗牌出牌的利落手法。
在殷然询问征求的目光下,他仅是点头或摇头,除此之外,俨然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玩了两三回,不知是阎寒赌技了得,还是他的运气好,殷然都赢了,她的紧张逐渐消失。
每赢一次,她总会很自然地回首仰视他,等待他的赞赏。而阎寒不但毫不吝啬地给予她笑容和赞美,还会偶尔俯身有意无意地用薄唇刷过她的脸颊。虽然她每次都会脸红地转过去继续看庄家出牌,但赢后她还是会忍不住地仰视他,再度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并期待他的赞美。
“我又赢了!”她睁大双眼,眼里充满了迷离和快乐,并给他一个非常迷人的微笑,脸颊因为喜悦而泛红。
“不可以上瘾,知道吗?”阎寒含笑俯视她。
她欣然地点头,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拘束。她喜欢这种感觉,和他一起分享喜悦的感觉,喜欢他陪伴在自己左右的感觉,喜欢他的指点、鼓励和安慰。如果没有他,赌博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吸引之处。
阎寒领着殷然走进蒙地卡罗厅,这是豪客专用的赌场,一般赌客没有资格进去。这里的气氛刺激而紧张,却没有喧哗和吵闹。
阎寒游说殷然尝试一下豪赌。殷然想拒绝,因为真赌下去,她一定得卖了自己才能偿还欠他的钱。但她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
下注时,她的手是颤抖的,她不认为这是个好建议。当她在牌前犹豫不定时,她会望向阎寒,而阎寒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用目光鼓励她。
一局下来,有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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