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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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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眼眸中。彼此对视一眼,她将目光移开,对着罗斯歉意地笑笑,“谢谢关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不着痕迹地拉着不情愿的阎寒后退几步,让出空间给对方进来。

罗斯踏入,小心翼翼地避开身侧的男人,对殷然问出心中的疑惑:“这位是……”

这次,阎寒很爽快地开了尊口,准备宣告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但可惜,他还是慢了八分之一拍。

“保姆。”

身旁的高大身子一震,有瞬间的僵硬。

保姆?罗斯错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未来得及欣喜,就感到他的目光使人窒息。尊贵的气质,和淡淡的忧郁流露在他的眼神眉宇,举手投足间,让人无法忽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保姆?

阎寒表面上平静隽永,内心却暗潮汹涌。那两个字,隐含着拒绝和疏离一般的残忍。他深隐苦涩,不露情绪地转身走进餐厅,为客人斟茶倒水,恪守保姆的职责。那束花,顺便被他扔进厨房的垃圾桶里。

端上咖啡后,他想留在客厅里,监视这个不速之客,但殷然另有吩咐。

“孩子们还泡在浴缸里,你去给他们洗净身子,穿上衣服后抱他们上床睡觉。”

阎寒抿紧薄唇,过了一会儿,他点头,离开大厅,上了二楼。

罗斯受到压迫的心脏恢复了正常跳动。他望向殷然。发现她正目送着阎寒走上楼梯,眼里布满无尽的东西。

一瞬间,他感到一阵惋惜。他拥有法国数一数二的葡萄酒公司,跻身于社会名流,相貌堂堂,温文有礼,是女人心中的理想对象,他以为自己有望获得美人青睐。谁知,今天面对这个所谓“保姆”的男人,还未交锋,他就知道自己输了。一个尊贵却沧桑的男人,高贵与生俱来,却有着磨炼的痕迹,以及深不可测的内敛,不仅女人为之倾心,连男人也为之赞叹。是怎样的历程,才能练就这样一个男人?一个连男人都为之动容的男人?

“家里来了客人,他和妈妈有什么交情?”阎寒一边替儿子擦干身子一边喃喃自语,“她该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吧?”动作微微一顿,他挑挑眉头,随即又放松下来,“既然你们跟我姓,说明她还是很在乎我的。”

“Papa。”熠儿开口。

“嗯?”

“你给我穿的是筠筠的裙子。”熠儿抗议地扯扯被穿到一半的小洋裙。

他一怔,愕然地望向一旁的女儿,发现她穿的正是儿子的衣服。

“抱歉,宝贝们。”他急忙替孩子们把衣服换过来,低头凝视着并排坐的娃娃们,给自己加强镇静剂,“只要你们在我手上,妈妈她是跑不掉的。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要盯紧一点。”他吻吻孩子们,替他们盖好被子,“晚安,宝贝们!”

殷然和罗斯闲聊着,气氛轻松愉悦。

除了对孩子们,阎寒还未曾见她如此巧笑倩兮过。这种美丽,他只能在遥远的记忆中回味。

蓝黑的深瞳转向罗斯,一看见他后便紧盯不放。

在某道锐利而杀气浓重的目光下,罗斯自在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他想离席,却舍不得与谈笑风生的美人道别。挣扎、衡量之下,他选择了继续留下。

良久,阎寒才收回视线,走到客厅角落,拿起抹布静默地站在一旁擦拭花瓶。耳朵却在倾听两人的谈话,捕捉殷然每一点细微的声音,譬如呼吸、轻笑,甚至她搅动咖啡的声音。

十分钟后,优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擦拭花瓶的颈口。

醋意露出端倪。

三十分钟后,英俊的五官紧绷得宛若石像,双手擦拭花瓶的身子。

醋意迅速膨胀。

五十分钟后,额上青筋猛抽,双手擦拭花瓶的底部。

醋意张牙舞爪。

一个小时后,眼睛冒火……

“哗啦!”

手中的花瓶猛然应声碎裂,鲜血混着白瓷碎片散落一地。

阎寒微微错愕,随即皱起眉头,懊恼地看着破碎一地的精致花瓶,却对淌血的伤口视若无睹。他只是擦久了那么一点,用力了那么一点,谁知这花瓶那么娇气,一碰就碎了。

闲聊的两人一愣,随即循声望去。

四目睽睽之下,阎寒正在收拾花瓶的碎片,准备“毁尸灭迹”。

这时,罗斯才意识到什么,忙起身告辞。

殷然送走客人,关上门后,轻步走过去。

阎寒收拾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对上她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清眸。他缓缓站起身,薄唇轻抿着,有些尴尬地回视她。

“对不起,花瓶被我打碎了。”确切地说,是捏碎了,或者说,是擦碎了。

殷然略略扫过粉身碎骨的花瓶,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没多久,她从二楼走下来,手上多了一些东西。

她走到他面前,用着非常优雅的动作仰起脑袋,淡淡道:“这个花瓶很贵。”

英俊的脸上有几分尴尬几分无措,“我……”

“扣除一些损失,还有这个花瓶的费用,剩下的这些是你一个星期的工资。”她递上五十元法郎,语气平静。

阎寒犹豫地伸出手,不自在地接过她手中的钱。

殷然垂下眼睑,握起他一只大手,从袋子里拿出消毒湿巾擦拭上面的鲜血,伤口不浅,不断渗出血液,秀眉紧蹙。

阎寒低下头,望见她脸上的痛苦,心头狠狠一震,温情顷刻充溢心间。他沉默不语,看着她用红药水消毒伤口,静静感受这份温软的呵护和怜惜。

“那个人喜欢你。”半晌,他闷闷地打破了沉默,用的是陈述句。

“我知道。”殷然没有抬头,一心一意为他包扎伤口。

俊脸上掠过不安的神情,薄唇张了张,好一会才发出声音:“那你……”她是怎样想,这才是他在乎的。

“他只是一个客户。”殷然轻淡回答。她并未多想,只是认为他所表现的敌意是一种警戒和防卫意识,觉得他是草木皆兵。

包扎妥当,她再执起他另一只伤势较轻的手,仔细清理上面的血迹。她似乎对他的话题并不感兴趣,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伤口上,秀眉紧蹙,仿佛流血的人是她。

“下次再这样,我就解雇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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