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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才苦笑着说:“不用了,蕖丹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救他。”
伏琅并不接话。
我振了振精神,“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可以回贺赖了。”想到回去之后,我就可以再见到那个东胡人霍戈,想到他或许已经醒了过来,想到他可能就是学长,我便再也坐不住了。
在这里,在王庭中,谁生谁死?谁成谁败?谁利用了谁?谁又欺骗了谁?
这些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相干呢?
我只要日后能和学长一起,即便再也不能回到属于我们的时代,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去中原,找一个清静美丽的地方,过着只有我们自己才懂得的生活。
平凡!快乐!
这就足够了!
伏琅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我亦快步跟在他的身后。
身上早换了件普通士兵的服装,一路行来,竟没半个人拦阻。
寨门口的守卫大约是见过伏琅的,并不多加盘查,立即开了寨门。我们很快走出王庭,但见一平广大的原野笼罩在夜色中,苍鹰在头顶盘绕飞旋,静谧诡异。
伏琅引指为哨,打了个呼啸。
很快,夜色中奔来两骑,其中一骑赫然便是“满月”。
我们对视一眼,彼此极为默契地微微一笑。
没走多远,忽听得身后蹄声大作,心中一凛,回头看去,果见一队骑兵高举火把从寨内奔出。
“快走!”伏琅在我的马后下了一记狠鞭。
我惊呼一声,感觉风在耳后犀利地刮得生疼。
迎着风的方向,是一团黑色的包裹笔直朝我丢过来,强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我本能地想躲,但一想到那里面的东西关乎霍戈的生命,便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伸臂去接。
头顶上的苍鹰被血腥味一激,再也按捺不住,尖啸着一个俯冲,坚硬的喙毫不留情地啄向我的手臂……
我闭上眼睛,不肯松手。蓦地,风中传来轻微的弓弦急响之声,苍鹰一飞冲天,唳声长鸣。我倏地睁开眼来,只见那鹰挣到半空,又一头坠了下来,血溅荒原。
我的手一震,再回头时,伏琅已落后我几个马身。
在他的身后,是冒顿,一马当先,手挽长弓,“曦央!”他的声音从风中散开来,隐隐带着惊惧的怒意。
我又是惊又是急。
眼看着伏琅掉转马头,带马迎向冒顿,长刀在空中挥出凛冽的弧度,寒光湛湛,我却不能停。
“满月”如同疯了一般,疾冲向前。
“伏琅!”我高声喊。
他回头,对我轻轻扯了扯唇,“郡主,要辛苦你了。”
那样充满歉意的笑容,让我的心恐惧得微微发颤,“伏琅,你不要做傻事,不许回头,我不许你回头,这是命令,是命令。”陡然拔高的音量仿如尖啸的寒风,生生割裂着耳膜。
然而,伏琅的战马终是与冒顿的乌骓错身而过,两马交错的瞬间,伏琅猛地一刀斩向冒顿的马首。
我嘴里一声惊呼。
“满月”颠了一下,再抬眼时,却不知怎的,伏琅那一刀竟然走空,冒顿的乌骓马竟越过他,依然马不停蹄地朝我追来。
伏琅回身欲拦,却被随后追至的匈奴骑兵如潮水般淹没了。
刀锋和着血影,在暗夜的雪原里泼洒出漫天清光,一半明,一半赭,宛如切开了地狱的裂口,等待着择人而噬。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泽野拍药入喉时那抹异样淡定的笑容,“那么,你还是好好活着回去吧。”他在冲入狼群之前这样对我说。
所以,如今,我还能活着微笑,活着哭泣。
然而,时至今日,莫非那惨痛的一幕,又将在我面前上演?
不不不!
我不是白羊王,不需要任何死士。
再不能用他人的鲜血,来换取我微薄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