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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就算是如此,也没损失什么,再追查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当成一场意外。
「我会这么猜想,自然是有我的原因。」
「是吗?一个姑娘家想进寒烟阁也不是件难事,不过我倒是听说,她习惯上花绦楼和人应酬。」
金如秀听着,揽起浓眉。
这么说来,那晚是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一般姑娘不会随意进出花楼,但龙静为了接洽生意,上花楼应酬确实没少过……而花楼里的花娘不可能如此大胆,敢在寒烟阁鸨娘絮姨眼皮底下做这种事。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
那晚,他觉得侵犯自己的女人是个生手,肯定是个处子,可是一个处子为何要自毁清白,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她会不会是喜欢你?」金如玉倏地抛出一个假设。
金如秀扬高浓眉,震惊不已。「怎么可能,她今天打了我两次,我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娘儿们的分上,早把她埋在后山了。」
不过,嘴上是这么说,但好像也不无可能。
因为喜欢他,所以想要占有他,到时候要是一举得于,她更是可以藉此嫁给他……就算他不愿意,娘那关也过得去……会是这样吗?
「还是说,她想要因此得到你的种,到时候就可以藉孩子要胁你,逼你不得不和龙家和平相处,甚至是要你娶她?」
金如秀闻言,启口无言,不断地磨着牙。
孩子……她刚刚吐了他一身,看起来好柔弱,楚楚可怜地勾动他的日侧隐之心,难道,她是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而她会是喜欢自己吗?可是要真是喜欢自己,又怎会是那种态度?
她漠视他很久,三年了……要不是他现在真想吞了龙家油行,恐怕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
「如秀,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堵我的嘴?」
耳边戏澹的恶劣嗓音教他体内爆开一阵恶寒,呆滞地回神看着他。「大哥,你刚刚说什么?」
他听错了吧,他们可是双生子,从小腻在一块,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可是刚刚他好像听到大哥在威胁他……
「这样吧,只要你帮我巡视矿区,我就不跟娘说这件事。」金如玉笑眯眼,模样其质如玉,谦美无瑕。
「……」妖孽!
金家油行的特惠在金家长辈归来之后临时喊停,惹来民怨,但金如秀也很干脆,虽然结束特惠,还是让一些来不及下单的外地商客得到些好处,给了他们一点金府玉矿里的二级玉石当补偿,这事就到此告一段落。
这些日子,他忙着替他大哥巡视十一县八个矿区,还得分神回头管自个儿的油行和钱庄,偶尔还要帮大哥巡视南北货行,确定里头货品的真伪……他娘的,他累得像条狗,他大哥只负责到处应酬游玩,这天底下哪有这么爽的事。
「谁叫你的鼻子那么灵,不管是哪种货品,只要你拿起一闻,就能从味道知道东西对不对,不找你去谁去?」金如玉如是说。
虽然金如秀很不爽,但还是无法反驳。
确实,他的鼻子特别的灵,灵到什么味道只要嗅闻过的绝不会忘,甚至只要货品有问题,他都能立刻找出。
他娘的,连他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条狗,要不然鼻子为什么这么灵。
更可悲的是,他这一辈子都当人了,为何还是常常累得像条狗。
而吊诡的是,累得快要挂掉的他……躺上床……闭土眼,睡虫就不见,反倒是龙静那张苍白小脸不断地骚扰他。
让他一夜辗转反侧,隔天醒来眼睛血丝密布得更可怕,只要浓眉一揽就杀气腾生得教人不敢正对。
他猜想,八成是因为近来太忙乱,所以这件没处理的事搁在心里,才会让他睡不好。
于是乎,他挑了一天,把所有的杂事都提前完成,特地前往龙家油行。
反正也没多远,就在金家油行隔壁条街而已。
站在门口,发现里头有阵阵香味不断扑鼻而来。
那是白茶花的香味……
看向门内,里头的客人大部分竟都是姑娘家,而龙静就站在架子前,燃着一款又一款的灯油,让她们得以比较。
她脸上漾着恬柔的笑,不知道那些姑娘家询问她什么,她摇着手,笑露编贝,笑弯那双水眸。
漂亮的人他看多了,尤其是天天在镜子里都能看到。
要说大哥的笑,如春风拂柳;如宝的笑,如烈日艳射;那么她的笑就是芙蓉出水般恬静优雅,会让人转不开眼。
莫名的,他的心跳得好急。
仿佛心里有什么正悄悄破茧而出,而他却因为不曾经历而无法理解。
「二少,你在流口水了。」
金如秀冷冷地横睨。「你当老子是什么?」
「不就是二少。」并成不敢再耍嘴皮子,挑了不诌媚也不挑衅的字眼。
金如秀碎了声,再缓缓调过眼神,刚好对上几个买好了灯油要离去的姑娘家,她们一个个羞怯地垂首快走。
瞧,这才是正常姑娘见到他应该会出现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