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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门口冲去。
这是羞辱,这简直是犹如兜头一耳光般的奇耻大辱!当她满心温柔地替男友的粗心大意找借口、替他在朋友面前竭力辩解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开始嫌弃她了!怎么可以这样?
她是颜真夏,她是恋爱教祖啊,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感情坏到这个地步,而自己却毫无所觉?!
颜真夏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大门,阿KEN追上来,抓着门把手嗫嚅道:“真夏,供房子的钱——我分期还给你好吗?你知道我刚升了职,私人应酬很多,而且我刚买了车……”
颜真夏蓦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瞪着这杵在门口、径自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男人:为什么以前没发现,这男人这样自私、这样狠心绝情?他想分手究竟想了多久?此刻她人还没走出大门,他已经有脸跟她提钱的事?
她冷笑一声,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拿钱去供你的新车吧,我不在乎!”说完,她重力摔上门板,愤怒地离开这她住了快十年的公寓,离开这令她倍受侮辱的地方。
她拖着皮箱跑到楼下,站在霓虹闪烁的夜色街头,冷风吹过来,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她的心头——突然荒凉得像战争过后的空城:现在,她该去哪里?谁会收留她?
在这繁华都市,爱情从来是那么稀缺,在每个灯火通明的夜晚,很多人失恋,迷失在街头没了方向。只是颜真夏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痛苦无依的迷路者会变成她自己。她缓缓蹲下身子,将脸埋入膝盖,终于无法抵抗心底逐渐膨胀的寒意,无声地哭了起来。
“嗨,收留我吧。”
当面色苍白、双眼红肿的颜真夏提着皮箱站在秦家公寓的门口时,秦珂愣住了。
“颜真夏?”她诧异地叫起来,“你怎么了?”连忙把虚弱的好友拉进门来,塞进宽大的真皮沙发中。
“怎么回事?和男朋友吵架了?”秦珂倒了杯热水给颜真夏。天,这女人的手冷得好像刚从冰窖里拔出来,身子却烫得像火!
颜真夏瘫在沙发上,感冒病毒肆虐,令她咳嗽个不停:“我、我和阿KEN……分手了。”简短的一句话,她说了好几次才说完整,她按着胸口,极力忍住那快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冲动。
“什么?”秦珂瞪大眼,“谁提出来的?那房子归谁?你供的那些钱该怎么办?他说了要还你吗?”她脑子转得极快,只关注现实问题:男人没了可以再找,钱才最重要。
“我不知道……”颜真夏苦笑,依旧剧烈地咳嗽着。
秦珂见状皱起眉,伸手探她额头,然后尖叫起来,“颜真夏,你在发高烧!”
“是,我感觉到了,所以拜托你叫轻一点。”颜真夏受不了地捣了捣耳朵,然后虚弱地把身子一歪,在沙发上侧躺下来,哑着声音问:“我可以在你沙发睡一下吗?”她说着,眼睛已经疲惫地合了起来。
今天实在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了,被男友甩掉,无家可归,还患上重感冒……这下她“恋爱教祖”的牌子算是彻底砸了,不是吗?
“睡什么睡?客厅里这么冷,你感冒会加重的!”秦珂走过来,用力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你去我房间里睡啦,快去!”“吵死了……”颜真夏哀叫连连,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爬起身,歪歪斜斜地扭进卧室,栽倒于柔软床榻。意识模糊中,她隐约感到秦珂手势轻柔地为她盖上暖被,在她头上敷了冰袋。
于是,带着失恋的伤痛,她悲伤地沉入梦乡,任感冒病毒在体内肆虐。
然后,她做了一个简短却奇怪的梦。梦里,她变成了一只猫咪,黄褐色短毛,身子胖乎乎的。阿KEN是她的主人。她生了病,不肯吃鱼,于是阿KEN不再喜欢她,决定把她送走。他带她来到一个四面是苹果绿墙壁的空旷地方,突然,一双大而冰冷的手从天而降,一把抓住她肥胖的身体!
喵呜……那双手的主人竟然是何云深!他捉住她,要把她放进一个通了电的笼子里去;她恐惧地用猫眼瞪着他,向他挥舞猫爪,而他朝她狞笑……
颜真夏霍地从床上惊跳起来,从噩梦中惊醒,她后怕地急喘着,伸手往额头上一探,沾到满手的冷汗。
可恶的何云深,就连梦里也不放过她。颜真夏咂咂嘴。周围一片黑暗,现在应该已是午夜了吧?她伸手拧开床头灯,看见枕头边上放着热水和几瓶药。
她有些欣慰地笑了:秦珂真是个好朋友。在失恋的痛苦当下,有这么个朋友照顾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于是,她就着热水吞了几片退烧药,过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她觉得睡不着了,就又吞了几片安眠药,又过了一会儿,她感到喉咙疼得厉害,于是又吞了几片消炎药,再含了两片喉宝……
最后,她放心地睡下了。这一回她睡得很香很沉,没有再做梦。
凌晨一点,何云深在一室花香中苦恼地睁着眼睛。
今天晚上又轮到他和卓志希一起值夜班。直至午夜零点,急诊室内一切太平。没有吃坏肚子不停拉稀的难闻布,没有醉酒出车祸的肇事司机,没有人缺胳膊断腿的被推入急诊室——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是个美好的夜晚。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零点零五分,当卓志希睡得迷迷糊糊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准备去二楼上厕所的时候,他脚下突然踢着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立刻吓得面无人色:为什么……地面上会突然冒出很多白玫瑰来?!啊……有鬼啊!
的确,他的鞋尖踢中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玫瑰花篮;在白玫瑰怒放的甜美香气中,他手忙脚乱地奔回急诊室,摇醒何云深:“出事了!出事了!”
当时,可怜的何云深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就被大卓拉去捉“鬼”。结果他发现,大卓口中所谓的“鬼”只是一篮翻倒在地板上的白玫瑰,而在藤编的篮子里,他找到了一张新的粉红色鸡心型祝福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何医师:天气凉了,值夜班时要注意保暖。
“兄弟,怎么办?我觉得浑身发毛耶!”大卓抚了抚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
“该浑身发毛的是我才对吧?”何云深白他一眼:真受不了这个男人,个子长得高高大大的,胆子却比虾米还小。
然而,再将目光投向那一篮白玫瑰时,他不禁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