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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即是他必须熟读兵法、诸子百家,甚至在他年幼时延请各路高手入府教授他武艺,让他强身健体,因此方能与杀手周旋。
此战惊险,一个小小闪神皆会使性命不保,但宫熙禛仍不慌不忙地回击杀手,借由每次过招推断杀手的弱点及可能会使出的下一招。
这些全是府里传授他武艺的师傅教导他的应战方法,愈是惊险愈是要冷静,势均力敌时就想办法扰乱对手心神,增加求胜的机会。
「没想到你如此不济,三番两次都无法拿下我,你主子大概会觉得所托非人吧!」薄唇邪恶一扬,不客气地奚落杀手。
杀手被激怒,整个人犹如发了狂,手中的长剑唰、唰、唰地削向他的脸。
「我今日非取你项上人头不可,让你后悔今日胆敢嘲笑我,啊——」
面对发了狂的杀于,宫熙禛冷冷一笑,左右闪躲削刺而来的长剑,长剑划破他的右颊,留下一道血痕,他并不觉得痛,反而仰头大笑,似正狠狠嘲笑杀手一再拿他无可奈何。
刺耳的笑声更加刺激烦躁的杀手,他朝天怒吼了声。「不许笑!不许你嘲笑我!」
「你确实是功夫不济,以前我府里随便一个家丁都比你厉害,我为何不能笑?」宫熙禛趁杀手狂乱出招之际,斧头横劈,划向杀手要害。
「不准笑!你休想骗我,你府里的家丁不可能比我还行!绝不可能!」
双眼狂乱的杀手满脑子充斥宫熙禛的讥讽,心思一片混乱,眼角瞥见斧面的银光闪动时,仅来得及微微偏身,肚腹已被划出一道血口子,痛得他龇牙咧嘴,暴怒不已。
「大话人人都会说,我府里的家丁已全部死绝,你当然可以不面对现实,继续自欺欺人。」宫熙禛嘴上不饶人,继续贬损杀手,从前他最拿手的绝活就是把众人气得半死,激怒杀手对他而言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会让你看见我的真本事,等你下地府后,看你还敢不敢嘲笑我!」杀手疯了似的步伐紊乱,招式也变得杂乱无章。
相较于杀手的气恼,宫熙禛平静得不像正和人过招,反而像跳舞一样,悠游自得,他甚至戏谑的开始吟诗。「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似笑非笑吟着诗的宫熙禛宛如变回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丞相府么子,身上所穿戴的斗笠蓑衣瞬间犹似宝石头冠与银绣华服,风采逼人。
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的瑶光捂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暗自赞叹他的沉稳,身为医者,她希望他们两人不要生死相拼,有话好好说,可她再蠢也晓得,倘若宫熙禛不反击,马上就会成为地上死尸。
她希望宫熙禛能全身而退,或许可以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由她将杀手打昏,如此便可以结束这场血腥打斗。
杀手一径的蛮拼硬干,突地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杀手眸底闪过一丝惊慌,分心的想要保持平衡。
阴晦深沉的黑眸精光一闪,等的就是这一刻!宫熙禛往上一跃,潇洒旋身,手中的斧头犹如被赋与魂魄,带着嗜血杀意如游龙般划开杀手的颈子。
咚一声,一颗黑色头颅滚落于脏污泥水中,弹跳几下,激起黄色水花,方停止,庞大的身躯砰然落地,激起更大的水花,艳红的血染红地上的雨水,汇流。
正找到树干要敲昏杀手的瑶光床见杀手死在宫熙禛手中,且还身首异处,吓得忍不住尖叫指控。「你杀了他!」
身上带着大小剑伤已呈疲态的宫熙禛冷冷睨了她一眼,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道:「不杀他,难道要让他杀我?」
「可……可是杀人总是不对。」
宫熙禛邪气一笑,平视手中沾血的斧头,妖魅的眸光流转,伸出舌尖舔了口斧锋上艳红的鲜血。
瑶光被他诡异又恐怖的举动吓得毛骨耸然,掩唇发不出半点声音,这画面实在邪恶得让她头皮发麻,全身冻得像冰块似的动弹不得,双眼如着了魔,亦无法自他那张妖魅的俊脸移开。
舔过鲜血后,轻蔑一笑,这只是个开端,接下来他的双手将沾满更多鲜血。
他淡漠的转身往回走,于经过戚瑶光身畔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等等,你上哪儿去?」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找回声音。
「回家。」他回答得简洁有力。
没胆追上前的瑶光牙齿打颤,扬声再问:「不、不用把他埋了吗?」
「要埋你自己去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