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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号称“倾城美人”的绝代风华绝世无敌无赖男——龙倾城!
“啊……嚏!”高台上开始品尝甜品的龙倾城无端端地打了个不太雅观的喷嚏,抖出上等的丝绸帕子轻轻擦拭,他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知道那位在他背后说长道短的人是何方神圣。
咒骂他?
呵呵,也好,总比当他是空气来得强,咒吧!骂吧!
只要是此人对他的一切反应,他统统笑而对之,照单全收!
抿一口芙蓉银耳羹,看一眼青鹤楼外的湛朗晴空,他的心情可是非常之好呢!
呵呵……哈哈……嚯嚯嚯嚯……
城外西郊济恩小筑——
“求求你啊——”
“就请你让我进去吧——”
“圣手——请行行好,高抬贵手,就让我进去吧!”
“我真的有病啊,刚才还昏倒了呢——”
……
叽叽喳喳的声音,自晌午开始便在她安静雅然的济恩小筑前院里此起彼伏个没完没了。取两朵棉花塞入耳中一个多时辰,苍蝇般的声音依然不散。
翻着手里的医书,闲静自宜地喝着上等龙井,厅里厅外俨然两个世界。
身为一个大夫,一个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大夫,因何缘由放任病人在厅外呼唤,却始终不肯现身呢?
原因是:她是大夫,但她不是无聊的大夫,不救无聊的人。
一阵熟悉的淡淡花香飘入鼻中,低头看书的她蹙眉,一丝不悦上心头。这家伙又弄得自己像朵花!
随手抄起桌上的紫砂茶杯,朝窗户处用力掷去。
“喔……”窗边发出紫砂茶杯破裂的声音以及一人刻意压低的痛呼声,“干吗——拿杯子砸我?”悲惨的模样显然与其一身质地上乘的飘飘白衣以及清美的容貌很不相符。
“不拿杯子,难道拿茶壶砸你?”别开玩笑了,那里面可是她珍藏的上等好茶。取过另一个杯子,她又倒了一杯,接着继续看书。
“华冰珀,你越来越过分了哦!”没有什么形象地嘀咕着站起身,他头上还顶着一块紫砂碎片。
“你——叫我什么?”凛冽的眼神没太多杀伤力,却寒意阵阵,冻得白衣男子直哆嗦。
“师……师傅!”不太情愿地叫出那两个字,他灰头灰脸地靠边站。
“我早就说过了,下次你再跳窗户进来,我绝对不饶你!”喝茶看书,她懒得看他。
“可是——你没说会用茶杯砸我啊!”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一双眼神尽量可怜兮兮地望向她,以博取那根本不可能会有的同情。末了,弧形的唇又动了动,用叫人喷血的娇嗔口吻挤出几个字,“你——好坏!”
“我说——龙倾城,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用茶壶砸你?”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淡眉素雅的人儿——华冰珀此刻眉宇间正跳动着一些隐忍的暴力信息。
“不想!”表情可怜言语幼稚的白衣男子——等于方才在青鹤楼衣衫飘飘的绝代佳人龙倾城?!
别怀疑,这是真的!
不是什么瞬间失忆智力倒退回儿童阶段或是人格分裂,他——龙倾城是个绝对健康正常的男子。
“药都捣好了?”华冰珀缓下情绪,再次看书。
“没……没有,今天是冥想的日子……所以……”一双美目看看她又看看紧闭的门,“门外那些是……”带着点无辜和不解,他那无害的模样绝对逼真。
“你够了没?”跳窗进来,就说明他早就知道外面那些都是从青鹤楼昏倒而出于没机会再见他,然后便刻意装病找上这济恩小筑的世俗女子。惹来麻烦的人居然还有脸做出置身事外的样子询问*冰珀的手不由自主地移向桌上的茶壶。
“师傅,你干吗这种口气嘛,人家……人家今天的身份是‘倾城美人’嘛,自然要有点矜持……”“美人”显然没发现那缓慢移动的手。
话到一半,“砰”的爆碎声,盛着上等茶叶的紫砂壶在他头上开了花,而他除了顶着一头茶水茶叶外居然没有流半滴血。
“师……师傅……”“倾城美人”颤着一根手指一脸“伤心欲绝”,“你居然如此狠心……待我……我,我不活了……”
冷着脸的华冰珀终于丢下手里的医书站起身,一步步往角落里缩的龙倾城走去……
厅外,原本哭闹嘶喊装病的女子们在同一时刻停了下来。那是——什么声音?
砰!砰砰!砰砰砰……犹如打雷又似山崩一般的巨响一声接一声地响起,竟是长长久久连绵不绝,就如同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浪高过一浪……
良久,声音终于平息,众女子屏佐吸,皆望向那两扇发出动静的红木雕花门。
吱嘎——门开了,满怀希望的女子们均把脖子伸得跟个长颈鹿一样,眼睛瞪得和牛眼一样,望着那出来的人——
是倾城吗?
是龙倾城吗?
呃……眼前出现无数问号,瞪着那貌似倾城美人身影却哆哆嗦嗦卑躬屈膝走出来的白衣男子。
“倾城——”呼唤声在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后猛地打住。
好恐怖的人啊!
蓬乱的头发,一张沾满茶叶鼻血的脏脸,虽然穿着和倾城相似却有无数撕裂口的白衣……这、这人绝对不会是那位倾城美人!
众女子一致判断为否定,然后各自继续开始了呼天哭地的噪音。
凄凄惨惨的被否定为龙倾城的龙倾城关上门,摸摸身上挨揍的部位,随后晃头晃脑地绕过前院,朝药材房走去。
厅内,摆正桌子椅子,华冰珀重新取出一套紫砂厨具,慢条斯理地重新开始泡茶。
窗外的天空,仍然是那么湛朗一片。
两日后,聚集围观却仍见不到“倾城美人”的女子们渐渐散去了。
夜渐深,济恩小筑终于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当然,一个地方除外。
药材房——柜子桌子以及几张椅子上都放满了各种药材,连地上也堆满了各种尚未进行加工的草草药药。
而在这成堆的药材中间,一个穿着束身黑衣的身影正忙着将草药分类捣烂。
“捣药就捣药,我把这里所有的药都分类切好再捣烂,看你还能罚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