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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景,只是下面没有任何的支撑物,完完全全就是一块大的望不到头的透明玻璃!最使人惶愕的是在透明玻璃样的地面下还流淌着汪洋似的碧蓝液体!
“鬼节啊?!不对不对,下个月才是鬼月哩!这……”虽然心里无比震骇但又敌不住探奇心理的鼓励,芈鎏像个探险者似的先试着迈出小小一步,确定这块“玻璃”不会因为她的移动而碎掉后才小心翼翼地前行。“喂——有没有人在啊?”走了几步,她又试着喊了一声,想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或生物存在,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徒劳无获地喊了好几遍,芈鎏只好独自漫步在这片奇幻的地面上,而且越走胆子就越大,她甚至敢在上面奔跑跳跃了。就在她放松掉所有的警惕自娱自乐时,前一脚还踏在坚实的地面上,下一脚却像踩在了浮云里——惊恐的尖叫尚来不及溢出咽喉,以为自己玩完了的芈鎏又惊奇地发现自己飞上了半空!一惊一骇中她猝然跌倒,原本认为会重重摔下南面,所以绝望的发出一声呜咽捂住双眼。
三秒、四秒、五秒……直至六十秒,预料中痛彻骨髓的巨痛并未如期而至,她甚至连急速下坠时应有的昏眩都不曾产生。芈鎏放下捂眼的手,“哎呀”一声惊呼起来。
刚才因为太震惊了而没发现,原来至使她得以无端飞起的是个巨大的透明气泡!试着在泡泡里站起身蹦了蹦,气泡居然像弹簧床一样!芈鎏趴在泡壁上发现她仍在不断升高,而且四周,头顶和脚下都有大小不一样的气泡,只不过它们全是空的。
泡泡飘浮上升着,什么背景也没有,只有一片朦胧香槟色。难道我是被困在了香槟酒的气泡里了?那它一定是属于巨人的香槟酒吧。呵呵——
这么想着气泡也突然消失了,速度之快使她不禁以为刚才所经历的只不过又是她的臆幻罢了。但这样的怀疑仅仅持续了半秒钟而已,因为在芈鎏的眼前又出现了更加诡迷,不可思议的景象——
数以万计的,翅膀残破不堪的,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淋湿了一样往下滴着透明流质的蝴蝶包围住芈鎏。她不清楚那些流质是什么,因为它们滴在她头发上身上的时候无色亦无味,跟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略为粘稠一些。她呆怔茫然地看着这些翅膀烂得像破船帆似的大蝴蝶。她虽然看不它们的眼睛却感觉得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数万道目光中,带着难以磨灭的灼烈恨意!
蝴蝶们挥舞着蝶翼似西风中漫天飞舞的枯叶。它们渐渐缩小包围圈,芈鎏高声尖叫着胡乱挥舞双臂。无奈,这些蝴蝶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弱,它们渐渐将芈鎏裹住、吞噬。
“蝴蝶的眼泪是虚无的;蝴蝶的血液是透明的——”
在丧失掉最后的意识前,芈鎏依稀听见有个柔和魔魅的男声如是说。
挂上与小茜的电话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在证实芈鎏就是个迷糊的半调子女生后,裴如一为了昨天中午的事情深感愧疚。他深知自己是个天性内敛沉稳的男人,所有被隐藏的感受,最原始的本真以难以抵挡的威力爆发而出。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动心不成?!
七点三十一分。
“芈鎏?喂!”站在敞开的门边的裴如一声音又干又涩,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这当然是一夜难眠的结果了。
“唔……”芈鎏不知是在梦呓还是在答应。
落地的大窗不知为何会敞开着,挟带着木樨花浓郁芬芳的晨风将纱织窗帘高高飘舞着,太阳挂在对面小楼尖尖的房顶上,均匀地洒在芈鎏白晰光滑的肌肤上形成一层柔晕。
天旋地转!
裴如一被脑中突袭的昏眩感吓了一跳,他甩甩头,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芈鎏的身上移开。“好吧,如果你是在生我气的话……”他清清嗓子,“我向你道歉。昨天都是我的错。”
床上的人皱皱眉,略发呻吟之声。觉得她有些异常,裴如一忙走到床畔轻唤了芈鎏几声,见她仍没什么反应又伸出手去推了推她,随即,裴如一便被指下超常的体温给吓了一跳。
“芈鎏!芈鎏!快醒醒!”
“啊?啊,啊——”
“哇!”
裴如一双手捂着额头跪倒在芈鎏身旁,而刚刚转醒的芈鎏则双手抱头翻转过身体蜷成一团。
“你干什么?!”同样是脑袋一片闷痛的二人异口同声地喝问对方。
“你你你……”芈鎏腾出一只手指向裴如一,“你干吗跑到我床上来?你想要干什么?”他该不是早就垂涎自己的花容月貌,想趁自己沉睡之际图谋不轨吧?
裴如一“啪”地拍掉她直指自己鼻尖的手指,“乱想什么!你发烧了知道吗?这么大的人睡觉也不记得关好门窗,盖好毯被。”在瞄见芈鎏一脸完全不信己言的表情后,他忍不尊大地嚷起来,“我有不长眼到这种地步吗?就算我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也不会凑和找你这种红毛丫头的,你有什么看头啊!”反正今天是大睛天,雷公雷婆休假去了,说说昧心话也无妨。
她眼中闪过某种类似受伤的神情,“你最好如你所说的一样,别对我有任何的企图哦!我可不喜欢更年期的大叔。”
裴如一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死盯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他的手很渴望能放在那上面。
“你你你你……”咽了口唾液,芈鎏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往床那端挪了挪。当手掌触碰到肌肤的一刹那,她知道自己冤枉了人家。难怪他一副想要掐死自己的模样。
“好嘛,是我冤枉你了,大叔。”也许是因为发烧,也许是其他缘故,芈鎏的声音细若蚊蚋,“你昨天不也冤枉过我一次嘛,咱们扯平了,谁也别生谁的气。”
女人!心眼比针眼还要小的奇怪生物!裴如一白她一眼从床上爬起来,命令道:“把你的左手伸给我,我要给你诊脉。”
“哦。”
在大约一分钟的时间里,裴如一脸上的表现由惊诧、严肃、嘲弄、无奈到气愤,“你们这些所谓的艺术家,难道统统都是些不懂得珍惜自己身体的白痴笨蛋吗?”
“呃?”芈鎏不解地看着裴如一。她忽然发现他生气的时候魅力非凡,像《教父》中的唐。哦!她天生对这种男人没有免疫力啦!
“你知道吗,”职业病发作,芈鎏已经在脑海中幻想裴如一就是个黑帮人物,而自己则是他舍命追求的女人的情节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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