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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净洗,换上新衣;而她的新衣还是她曾说过她想试的古代衣裳,他说他一早上街买来给她的……
她是很开心没错啦,可她不会绑衣带,怎么打也弄不好那个结。她想喊他帮她,但此刻见他淡淡侧影有着郁色,似在沉思,她又觉得不该打扰他。
「唉……」叹口气,她转了转眼珠子,不意发现这屏风可真精致,这在现在的阳间该是个古物,可卖好价钱的吧?是他挑的吗?他一直都住在这里呜?
前日醒来后,她对于自己置身的地方很好奇,确定身子无碍了,曾出去探绕过,就一个小院落,一外厅一内室;外厅也就一张桌、几张椅、一个长柜;她现在所待的这间内室便是他的寝房,一张床榻,一张圆桌和两张小凳,再加上一个矮柜和一个长柜,而这屏风就摆在寝房角落,屏风后便是洗浴的地方。
简单,朴素,却古色古香。
自去过光明圣地,她已不意外这样的建筑和摆设,当真就和古装电影里看过的那些差不多;她也知晓他这屋子就在光明圣地的某一角落,因为这里的白日天色浑浊、夜色阴凉,和建在阳世间的福德庙不同。
她要一直住在他这里吗?不回去伯公那里吗?她几度想问,可他前两日那沉郁的目光却老让她问不出口。也许等等可以问问他?然后再顺便问问邱国彰后来怎么样了?品晏和邱奶奶现在又过得如何呢?
「香兰,还没好么?」屏风前头一声低问,促她回神。
「啊?好了。」他的声音就隔着屏风,她扯了扯衣襟,不知为何红了脸。
「该出来了。」钟靖淡道。
「不行啊……我衣服……穿不好,那个衣带就打不好,还有肚兜的带子和头发缠在一块了……」愈讲愈小声,觉得太丢脸,这么大一个人居然能把衣带和头发扯在一块。懊恼时,一双黑靴映入眼,她讶然抬眸。
「不会穿么?」钟靖觑见她微敞中衣下那件抹胸因颈带未系好而有些松松的,裸露了一片美肤,他面皮微微热着。
「就……带子绑不好……」她低下脸,两手拉了拉半敞的中衣,有些羞怯。
一只大掌握上她的手,牵握着她,领她往外走。她怔怔然,看着他的手,纳闷地开口「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