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蕾叹为观止。
“甘经理,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沉稳的声音,加重了其中某两个字的读音,要是她还能忽视,恐怕真要去医院查查听力了。
“当然当然……”甘蕾点头哈腰,忙不迭地侧身将衣食父母请入办公室,瞅了一眼外面一大帮贴过来的好奇心颇重的家伙,撇撇嘴,将门把上的牌子翻了个转,拍了拍,“啪”地关上门——
商谈中,请勿打搅。
文件、纸簿、传真……乱得惨不忍睹。
尽量拣可立足的地方走,苏新文杀出一条“血路”,掀起座椅上的一本文件夹,才坐下去,触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很不舒服,手伸到大腿处,摸出一部手机,搁在手心摊开来,朝毕恭毕敬站着的甘蕾示意,“你的?”
“对对对。”听他召唤,甘蕾抬头,看清楚了他手中之物,立刻眉开眼笑,“我还以为丢了,原来在这里啊。咦,谁给我关机了?”
“你的助理替你充了几次电,都被那些追打的电话给耗尽了。”苏新文手放在桌面慢慢滑动,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想,要不是她终于不堪其扰关了机,你的手机还会持续不停地响下去。”
甘蕾立即闭嘴——话中有玄机啊,要是接口,一个不对,恐怕会死无全尸吧?
“甘经理,长达两个星期的旷工,你有好的解释吗?”
果然!甘蕾在心里默默地接了一句后,想了想,开口道:“我住院了。”
“那天我送你去的,医生说你当天就可以出院。”显然,这个理由不成立。
“嗯,住院以后,遇到一些突发事件必须要处理,所以不得不——总之,很抱歉。”总不能据实说,因为跟董亦辉的感情一日千里之后,她根本就是存心旷工要享受二人世界吧?太没职业操守,不好意思说。
她一脸诚恳悔过的模样,却骗不过他。苏新文哼了一声,“一句抱歉,能抵得过彩妆部因你无计划性的安排而造成的损失吗?甘经理,我这里有份营销报表,你想看看吗?”
甘蕾的头又低下去,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当然不想看,否则内疚会更上一层楼的。
见她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示。苏新文摇摇头,目光梭巡过她低垂的脸庞,到她居家的宽大衣着,落到她还未见隆起的腹部,顿了顿,慢慢开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凭心而论,我实在不愿意放弃。”
“苏总……”甘蕾抬头,张张嘴,显然是要说什么。
瞧她紧张的模样,苏新文摆手,“不过我知道,即使不放弃,也永远不可能跟董亦辉做到公平竞争,对不对?”
“对。”片刻后,甘蕾轻轻地回答。
苏新文笑了,虽然这个答案是在预期之中,不过听在耳中确实不怎么舒服,“为什么呢?我记得我说过,你和他不合适的。”
输给董亦辉,始料未及。虽然一开始他便知道甘蕾结了婚,知道她有丈夫,但又怎样呢?他不会无故去破坏他人的家庭,更不会横刀夺爱。对甘蕾,他自认没有破坏她的婚姻,也没有无端插上一脚,只因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适时指出问题所在。他看得出来,她迷惑了,也疑惑了,可见她对董亦辉,或许将怜惜当做了爱情。
董亦辉是不适合她的,他不懂得一个做丈夫的应该给予妻子的疼爱。甘蕾这样的女人,需要一个理解她、懂得她的人来照顾,而他,就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或许他开始错过,但奋起直追,自信能挽回。可是,当他在电视上看到甘蕾与董亦辉重逢的那一刻时,他的心情落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恰如雷潇萌说的,他晚了,并且不只是晚了一步。
“或许是真的不合适。”甘蕾点点头,大方地承认,在看到苏新文诧异的眼神后,她又笑了,温和的笑脸化去了商场的犀利,视线缓缓地落下去。
苏新文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停驻在她的戒指上,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枚婚戒好像与她的手指贴合了,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但可以慢慢磨合的,不是吗?”甘蕾低头凝视无名指上的婚戒,手指细细地摩挲光滑的表面,“好比要化出最适合自己的彩妆,也需要反复试验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苏新文沉默——他的智商不算底,听得明白甘蕾这番比喻的暗示。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在理。
“其实,合适不合适的界限又在什么地方呢?”甘蕾抬头,微微朝苏新文颔首,“有一段时间,我确实很浮躁,想着他既然什么都不会,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说到这里,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又把老公的小秘密说出来了。”话虽如此,但她眼角含笑,根本听不出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显然,你发现解决之道了。”苏新文双手搁在脑后,平静地开口。脚尖点地,转椅朝后滑出四五步,抵住了墙角,才停下。
“苏总,如果我们不斗嘴,或许真能成为一对默契的搭档。”甘蕾见缝插针地拍马屁。
“可惜我想的,并不是跟你当搭档。”这么委婉的拒绝,他应该算得上是被甩了吧?要是传出去,那帮狐朋狗友一定会举杯庆祝笑翻天。手搁在椅背上,又滑向前,他半真半假地再问甘蕾一个问题,“要是我下定决心要一追到底,你会怎么样?”
“这样啊……”甘蕾喃喃地念着,皱眉的模样好像当真在思考这个问题,“凭心而论,作为女人我会为自己的魅力窃喜不已。”
苏新文无语,好臭屁,果然是甘蕾的一贯作风。
“但是站在平衡的角度,作为妻子我想自己会选择辞职。”下一刻,甘蕾收敛笑容,很是认真地告诉他。
“为了董亦辉?”即便是亲耳听到她的答案,苏新文仍旧是不太相信。
“辛苦了这么久,我想休息了。况且老公也算中产阶级,养我一个闲人,负担不会很重的。嗯,要是真有负担,大不了,我偶尔可以出来赚点小外快。”
“只是偶尔?”苏新文挑眉,撇撇嘴,显然不相信。
“当然,如果兰云需要,我会不遗余力地一直干下去。”甘蕾的油嘴滑舌立刻溜溜转回来。
苏新文盯着她献媚的笑容,没有说话。沉默得几乎快要令甘蕾怀疑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的时候,他却突然拍着桌子,愉悦地大笑起来,“与其追逐一个等不到的梦想,还不如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