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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别人?」韩小乔话都还没说完,小芙蓉已经一溜烟跑掉了,剩下铠斳灼灼黑眸一瞬也不顺的盯着她。
她心跳又乱了,但仍不忘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有她该去的未来,而这个「未来」里绝不可能有他。因为她终究不是才女,就算主子晚来了,她也无法一辈子冒充主子的名,永远留在贝勒爷府。
「我也想听听你刚才对小芙蓉说的那些话。」
她一愣,「什么话?」
「赞美她,要她相信自己的话。」他深吸口气,深深地望着她,「我阿玛跟额娘是泼冷水的高手,让我觉得自己从来都不如哥哥,所以常感觉很孤单,幸好虽然如此,我还是靠自己长大了。」他自嘲一笑道。
她柳眉一皱。原来如此,难怪上回他会说出那些沉重又冷血的话,可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所以,这才是他不知如何付出关心的主因?因为他也不曾得到过?思及此,她突然为他感到心疼。
「怎么笑不出来了?这不是我活该吗?谁教我的个性本就不怎么讨人喜欢,是吧?」他忽然又笑了。
「一点都不好笑。」她严肃无比的说。
「那么,你会不会因为舍不得而为我流泪?就像小芙蓉落水时那时心疼,甚至一样细心的照顾我、抱着我入眠?」她眼睛才一泛水光,他就故意靠近,邪恶的说着。
见状,她哪敢哭?硬是将泪水眨了回去。「你到底说真的说假的?为什么不能正经点?」
「你不哭……唉,果然没人要关心我。」他漂亮的脸上神情转为苦涩落寞,尤其是那双眼眸,看来说有多悲凉就有多悲凉。
她真的慌了,想他肯定是不小心泄露自己内心深处的寂寥,她却表现得不当回事。「你、你不要这样嘛,你现在长得这么好,也是拜他们所赐。因为是天之骄子,你至少吃好、穿好,才能头好壮壮——」
「但我的幼年很孤独。有一年冬雪,我耍脾气,因为觉得阿玛跟额娘对哥哥较疼爱,所以我故意躲到地窖,以为他们会来找我……」他突然眼眶泛红,停住不说了。
「怎么了?」她急问。
「没想到雪愈下愈大,竟然将地窖的门给封死了,我出不来,一直一直叫人……」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又顿了下。
她眼眶已经含泪了,一手捂着胸口,心也不自觉为他揪紧。
「我那时太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喝了地窖里的酒,应该是醉死了,但至少身体暖和了。」他苦笑,「当我再醒来时,还是只有我一人,不过时间已是第二天下午,却依然没有人发现我不见了。我的存在与否,没人在意……」
他的声音哽咽,「何其讽刺,最后竟是我阿玛要奴才去拿酒才发现我,然后几年过去,这些不在乎我的人都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里了。」
韩小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过分、好残忍、太可恶了!
他的家人怎么可以如此狠心?那时他小小的心灵一定受创严重。
「你哭了?」铠斳收起落寞的神情,又换一张小脸,顺势啄了她的唇一下。
瞧他笑得好不灿烂,刚刚那副受创的表情哪儿去了?她瞪着他,「你骗我的?」
「对,我骗你的。」他一笑,又亲了她一下。
「你……可恶,唔——」
这一次,他不再给她蜻蜓点水似的吻,而是火辣辣的一吻。
他确定了,这个听到他的际遇会为他心疼、为他落泪的女人,就是他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