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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无庸又怎能是人能劝得动的!这些年立起来的清高的人设不能毁,与其他官员串通造假账目蒙骗朝廷?那不就是跟他的理念对着干?
他说了邵承贤很多,全部都是恶毒的话,政治上要端着、要清廉,但私下里口语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他骂邵承贤不要脸,当初就应该把你和赵斯那贱货一并给杀了!十五年前放过你俩,简直是我年某人生最失败的决策!
有些事情,是不能重提的。
那个时候,邵承贤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动了想要弄死年无庸的心思,觉得年无庸说不动为什么就这么难求呢?他还在找办法,还认为肯定会有能劝的动年知府的人。
他想起来,年知府似乎是与朝廷驻扎凌河州的大军队、凌河军主帅齐与稷,关系挺不错。
邵承贤便打了曲线救国的念头,想要去求齐大公子,让齐与稷帮他劝劝年知府。
距离户部的人马给他的业绩统计截止时间,已经没多少时日了!
然而,齐与稷又怎可能同意了邵承贤这一要求?
说到清高孤傲,齐与稷那可是要比年无庸,甩出十八里街的距离。他本人又绝对忠诚于朝廷,让齐与稷去帮着邵承贤说通年无庸造假年底业绩,那是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邵承贤厚脸皮惯了,第一次齐与稷的态度还算好,虽然也是最终没同意,但赶人的时候倒是客客气气,这给了邵承贤不切实际的希望。
与北漠国交涉的那天,正好是距离户部给五里州交业绩的最后一天,过了今晚明儿早上就截至。邵承贤急了,实在是快要崩溃,他求了齐与稷好几次,齐大公子就是不松口啊,态度十分坚决地不同意。
所以便有了邵承贤拉上何匀峥去求。
何巡抚也是这些日子跟凌河州有些矛盾,年无庸的脾性大家都晓得,根本说不动,何匀峥见邵承贤拉着他去曲线救国求齐与稷,也动了歪心思,也想要去试试能不能通过讨好齐与稷,来破除他和年无庸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