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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着手指算不过来。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臭小子,你逗我啊。”
“谁叫你一副很想了解小葵的样子。”
“谁说我想了解……”他话音一转,支吾道:“那个,你很了解他吗?”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你说我了不了解他,”柳如风笑笑地搭上他的肩,“哪,请我喝汽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哦。”当然了,要套话,就要聊天。最高竿的套话手段,就是让人在不觉中吐露真相。搓着双手,柳如风志得意满,他相信,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可以从藤秀荣的敌人这里,了解那个神秘的摩托车少年!
“说起藤秀荣啊,业余的摩托赛车手间没有人不知道的。他真的很强!”像赞叹又像感慨地说着,高翔将罐装啤酒仰脖倒入喉咙,眼角斜斜一扫,“喂喂!咳咳……”顾不得手中的啤酒罐,他一把握住柳如风的手,“咳,按、按这里啦!你在干吗啊!想呛死我啊。”
“我……”
“你在想什么啊!”看着洒了一身的啤酒,高翔懊恼地朝他后脑勺拍了一记,“专心点好不好?”厚——他没见过这种人哦,狠瞪柳如风一眼,“新手还敢在那里走神!”
一边学开摩托车,一边收集情报。分心二用不是我的错。柳如风哀叹着,没办法了,为了不要出师未捷身先去,他还是暂时放下密探身份好了。
“我又没有开过嘛。”他咕嘟着狡辩。
“厚,你现在知道啦。”高翔讽刺,“那你还敢一个人来拿车?”
“嗤——”一旁的阿莱轻笑出声。
“你还笑?我多久没有教过一个新人了啊。”高翔冲他丢白眼,“怎样!这是你家的修车店唉,你来教他?”
“我们店里可没有这种服务。”不咸不淡地说着,阿莱缓缓摇头,“前面还有三辆车等我修,高翔教练,你就自己努力吧。”
“喂!”
“哈,有什么关系,那小子灵得很。”阿莱耸耸肩,转着一块抹布,又晃到前面的车库里去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当我很笨啊。”柳如风鼓着双颊,气气地看着他。
“也没有啦。说实话,阿莱可不随便夸人。”高翔笑着转身,倚在墙上以手遮阳,“他比我有眼光,他说你灵,你一定行的。”
“灵?”剑眉一挑,这算哪门子形容?
“手脚的协调力好的意思。你是不是有做过什么运动?”
“有啊。过去参加过学校里的田径社,还有学过一点散打。”柳如风狡黠地眨眨眼,“一点点而已。”那可是他爹特意请武警陪练的啊,打得他险些半个月下不了床。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所以啊。你知不知道,就像乐器一样,你会一样,就是一通百通。同理啊,”高翔拍拍车头,“你学会摩托,将来再去开别的车,都会好上手。”
“咧——你这个人,”枕着架在车把上的双臂,柳如风居高临下望着蹲在车前的高翔,认真地说:“还蛮不错的。”竟然还会安慰人。
“当然喽。我本来就是好人嘛。”
“好人会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抡人?”他哀怨。脑袋后面那个大包难不成是自行分裂出来的?
“啧,都说是误会了啊。男人还小心眼。切。”
“不好意思哦。我和唐葵相处那么久,只学会小心眼已经是得天独厚。”瞄着高翔突然发红的脸,柳如风打了个冷战,“算了、算了,你愿意执迷不悟随你好了。不过不要动我死党的脑筋哦。”他警告,“真是,就是会有人迷惑于外表的假象。啧,师傅!别再发愣了,教我开车啊!”
“藤秀荣这混蛋!”高翔突然握紧双拳,仰天长啸,“我这个独来独往的独行侠竟然要教他家的小弟学车,他却小气到不肯和我拼一场!真是气死我啦!”
“搞不懂哦。”柳如风匪夷所思地摇头,“我听眼镜说,你和阿莱都是高手。为什么偏偏要缠着藤秀荣比?”
“你不懂的……”向前走了几步,高翔落寞的身影嵌入渐暗的残阳中,“有些事情,你走错一步,就再也没有修正的机会了……我很怕,怕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一较高下……”至少……
“咦,你在说什么?”柳如风张大耳朵,后面那句高翔几近自语的低喃,从他这个位置根本就听不见。
“没什么。”高翔微笑着回头,映入柳如风眼中的是,少年随风乱舞的卷卷额发,清澈的眼睛,挂在唇边落寞的微笑。
“来,”那少年冲他招手,“你自己开。”
“搞、搞什么。喂喂。我一个人怎么开,你上来啊。”
“你可以的,就按之前教你的,对着我,撞过来。”少年张开双臂,微笑着。
“撞到你我可不管哦!”柳如风迟疑地发动车子。
“你撞不到的。”少年微笑,“因为我有翅膀哦。”
来时正午的阳光已成遍布天空的霞光,凛冽地站在落日之前的少年的身影陷入残阳,带着隐隐不吉的味道,却好像真的会在下一秒张开透明的羽翼,迎风而去!
缓缓驶过他的身旁,两个人在交错的瞬间拍掌。
“瞧,你行的。”
柳如风回头,高翔正勾着浅笑如是说。
“是啊,师傅。”于是,柳如风也爽朗地笑了。
突然觉得,开摩托车也蛮有趣的。是一种与自己较量的运动。虽然他是新手,但在开动的一瞬间,后背仿佛有风,有风做成的翅膀,刹那张扬。
“我会帮你和藤秀荣说说看。”退回高翔身边,柳如风说。
“没用的,那家伙比我还固执。”高翔笑着低头,“也罢,其实或许我不该逼他……”
“那我先走了。”虽然好像是个打探的好时机,但是柳如风忽然没有趁机打探的那种心情了,对高翔有了朋友的感觉,而刺探朋友是下流的事。他闷闷地冲高翔说了声再见,推着摩托车向眼镜家走。
“阿翔。”
“嗯?”高翔回头,看到背着一件夹克的阿莱站在那边,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收工啦,要去喝酒吗?”
“不,你帮我看店,我有事得出去一下。”阿莱无表情地把钥匙扔过来,“可能会久一点,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