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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和她相恋的男人,索博尔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就是十年来毫无败绩的商界救世主?!将F&C带向罗马的万神殿、受众人膜拜的公司领导人?!被《财富》评价“唯有死亡才能打败”的“不败神话”?!
派恩凝视着她,眼睛深处有着无法说出的复杂情绪。他紧闭薄唇,迈开沉稳的步伐,不动声色地穿过人群,来到她面前。
“而你,是闻名华尔街的女银行家库可拉·罗曼。”
第一次,近距离正视她的真面目。优雅的卷发干练利落,娃娃似的刘海以优美的弧度自上卷向两侧,让光洁的额头完美呈现,浑身溢透着高贵、冰冷的气质。那种气质,不来自后天严格的训练,而是与生俱来的。
她美丽的脸庞瞬间惨白,一种冰凉的感觉渗入心里,那是一种揪心的痛楚。他的第一个身份已经带给她极大的震撼,如今的身份更是强烈地冲击着她的灵魂。想不到,两人以真面目出现时,竟然是站在对立的战场上……
“你在接受罗曼的聘请之前,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他默认。目光既没有惊异也没有调侃,却带着一种比夜色还深不可测的怜爱表情。
刹那间,曲线全身的血液往下降。她的胸膛不住地起伏,拳头克制不住地攥了攥,内心的震惊很快就被愤怒所代替,因为被隐瞒、被拒绝,更因为他的有意作对。
“为什么?”愤怒让她的语调带上了颤音,“为什么你三番两次拒绝我,却接受罗曼的请求跟我作对?”
在场的人,噤若寒蝉,屏佐吸望着这对波涛汹涌的男女。罗曼局促不安、古亘左右为难、医生小心谨慎,而派恩,心如刀割。
心,很痛。虽然他极力隐忍不发,但体内由内向外的痛苦却如火焰一般灼烧着他的全身。
“你们先出去。”他低声吩咐,却包含着无法抗拒的气势。
没有人抗议,默默离开,即使是忧虑的古亘也示意医生和保镖离开。不管怎样,他相信派恩不会让小姐受伤。
宽敞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人,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我不是要和你作对。”派恩打破沉默,目光满是怜惜,“如果你肯收手,我可以放弃所有财富和身份,陪伴在你身边。”
她的心一下子抽紧了,喉咙被堵住了一般让她窒息。多么诱人的条件!但是……
“办不到。”冷冽的黑眸闪过一丝痛楚。
“就当是为了我也不行?”他沙哑反问,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更深重的是痛心。
她笑了,充斥着嘲讽和悲哀。
“你不会明白,我恨了十六年,等了十六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你简单一句话,就要我放弃十六年的执念,你认为可能吗?”时间并未淡化她心中的仇恨,十六年来,毁灭的执念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他毁了我妈妈的梦,我就毁了他的梦。他原本一无所有,我就让他回到一无所有!罗曼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妈妈死去的那一刻,罗曼就失去了存在的资格。我让它多活了十六年,今天不管是谁,都动摇不了我毁掉罗曼的决心,也不允许任何人拦在我前方充当救世主,即使是你也一样!”
派恩突然感到很深浓的悲哀,“不管怎样,他毕竟是你父亲,我不想你将来后悔。宽恕得到的快乐要比报复得到的更长久。”
“我不是耶稣。”红唇冷冷扬起,却是没有笑意的,“要我放弃这种想法,除非把我自己毁了!”
她的恨意隐含着同归于尽一般的残忍,他的内心抗拒她那一触即发的暴戾,却又沉溺于她强大的引力中。
“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他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拉入怀中,然后将她压在身下。转瞬,她因惊讶而微启的红唇就被他的薄唇覆盖住了。
她的身体瞬间一震,意识过来时,她想要挣扎,却抵抗不了他强大的力道。而且,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男女之间的情欲都是由他教授的,包括亲吻。她的唇和身体只认可他,也很快背叛了她。
他强力的手臂紧抱着她纤瘦的娇躯,舌穿过贝齿进入,她发出不成声的低吟,呼吸越来越急促,长翘的睫毛不停地颤抖,很快沉浸其中,回应地缠绕着他。
当派恩放开她的红唇,她已经瘫软在他怀中,呼吸紊乱,雪白的肌肤泛出红晕。惊醒过来,她内心的愤怒和屈辱骤然升起,下意识地挥手——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派恩站立着,没有躲开,结实地接下这一巴掌。以他敏捷的反应能力,不可能躲不开的。曲线顿了一顿,眼中泛出泪意。被打的又不是她,为何她的眼中有疼痛的感觉?
“你真的以为我是你手中的布娃娃吗?喜欢就吻吻,不喜欢就打击。”她勉强挤出这句话,泪也随之流出。
为什么会哭?因为冷静剂不够强?因为心不够冷酷?是的,她不够冷不够强,但要怎样才能强大到可以忽略自己的灵魂?
派恩转正被打偏过去的脸。脸上有着清晰的红印,可见力道并不轻。但在这个时候,他所受到的物理冲击还不及心理上的万分之一。
“你很清楚我不是这样的人。”他的胸口疼痛难忍,却以温和的语气反驳,伸手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后退几步,避开他的触碰,拉开彼此的距离,“那么离开罗曼,帮我毁了它。”
他立在原地不动,静静回视她,“除了毁灭罗曼,设计‘心光’,你还有其他生存理由吗?”
“……”
“我是你生存的理由吗?”对他来说,这不是荣耀,而是负担,甜蜜的负担。如果她承认,他可以将一切财富抛弃,将罗曼财团毁灭。
“……”
“为什么不回答?”深邃的蓝眸蒙上了一层悲伤的阴霾。
“没有人可以保证明天的事。”她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波动,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
这个男人是她的致命点。可以让她上天堂,也可以让她下地狱,她对这种被控制的束缚感产生极度的恐慌和惊惧。如果失去他的爱,她会生不如死,但那时候即使死也会死不瞑目,就像妈妈一样。这种恐慌感,让她没有耐性再费三年五载去消除罗曼。
那一刻,她看到他眼中从未有过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