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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恨着他,见不到他时又要想他,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静静站在冰块里,我既可为父报仇,又能让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男子永远陪伴在身边,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布缡缓缓转身,望着情梦,道,“今年我把黑白令掷入朱雀宫,原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出乎意料的是,他这次居然出现了,他是为了你,朱雀宫宫主情梦,他为了你重出江湖!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他居然还在扬州城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娶你为妻!他固然该死,你更该死!”冰冷的语声充满切齿的恨意。
叶飘摇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将情梦护于身后。
情梦拉拉他的手,摇了摇头。
他犹豫着往后微退半步。
情梦瞧着布缡,清雅婉约的脸上依旧含着镇定自如的微笑,“我本以为女子总是容易心软,就想着若有一日遇见你时,我定当好生劝解宽慰,说不定你心一软,真个放下心中仇恨,那是再好不过了!但,今日我与你见了面,才知原先的想法大错特错,你心胸这般狭隘,如何能做到相逢一笑泯恩仇?你的心性也绝非平常女子可以比拟!若让你不再凭着阴谋诡计,正大光明与不败神话交战一场,你必定无法取胜,必定不甘心就此罢休!但咱们的恩恩怨怨总该有个了结,我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布缡冷冷盯着她,一字一字道:“你不论用什么办法,凡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休想夺走!我更不会心软放过你!”
情梦温温绵绵地说道:“你不是说不论才智武功样样都胜过我,我若要与你决战一场,你怕不怕?”她倒好,不问人家接不接受,反问人家怕不怕。
布缡嗤之以鼻,“你?我会怕你?你也不拎杆称子称一称自己有多大的分量,敢与我叫阵!”
叶飘摇脸色一变,“情梦,你……”
“飘摇,我说过迟早会帮你拔了心头那根刺!”情梦柔柔笑道,“我从来不卖大话,更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你放心,自古邪不胜正,她赢不了我的!”
“我赢不了你?哼、哼!天大的笑话!”
布缡见这二人四目相交,温情脉脉地笑,夫郎眼中竟没有了她的影子,她气得浑身发抖,冲口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情梦见她果然受不住激将法,心中暗喜,“你既然接受了我这笨法子,你可得记牢喽,你我是正大光明地决战一场,只比武功,可不比什么旁门玄机,你可不能暗耍计谋,赢得不光彩,传出去是要让人耻笑的!除非,你根本没有把握凭真功夫取胜!”情梦笑嘻嘻地说。
布缡却气个半死,冰冷的语声几乎凝固成一把冰刃刺向情梦,“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金半开说你是个绵里藏针的小女子,果然所言非虚C!对你,我也不屑用什么旁门玄机,咱们各凭真功夫比试一场,但你若输了又当如何?”
“你这么恨我,我若输了,你还能饶得了我?”情梦挑了挑眉梢,“但你若输了,你与他的恩恩怨怨就得一笔勾销!你必须解散永尊门,不许再残害武林同道,让天下第一楼真真正正成为名门正派!怎样,你做得到吗?”
“好!”布缡哼道,“但我绝不会输给你!”
“你我三击掌,输了可不许耍赖!”
两个女子较上真了,一人竖起一掌,啪啪啪,响亮地击了三次掌。
叶飘摇看着直摇头,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布缡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根本不会武功啊!这一点,他曾对情梦提起过,难道……
他瞪着情梦,情梦却冲他眨了眨眼。
布缡看到她格外自信的笑容,眸光微闪,拢了拢长发,平心静气地想了想,突然格格笑了起来。
情梦微讶,“你笑什么?”
布缡幽幽低下头去,竟装出一副娇娇怯怯、柔柔脆脆的模样,极轻极轻地说道:“我与夫郎相处三年,有一件事始终瞒着他,你猜是哪件?”
情梦心头一跳,“你……莫非你会……”
布缡抬袖掩着半张脸,缓缓抬头,眉眼是笑弯弯的,吐出的语声却似冰珠般令人寒透了心,“不错!我并非他所认为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布正为的女儿怎会不识武功,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情梦啊情梦,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掘、坟、墓!”
情梦呆了一呆。
叶飘摇更是吃惊。
布缡站在窗边,抬手“啪啪”拍了两下,窗外突然冒出十多个人来,贾人与水蚨竟也在其中。他们早就在窗外等了许久,房中若突发状况,他们定会一起破窗而入!
“取我的宝剑来!情梦宫主想与我一较高下呢!你们待会儿都睁大眼看仔细了,看我如何在三招之内取她性命!”
水蚨忍不住瞄了瞄情梦,摇摇头,低低地说了一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叶飘摇一听,眸中威棱暴闪,游龙已在右腕上嗡嗡作响。情梦却伸手按住他的右腕,柔柔的指尖透着份绵力和韧劲。他看着她的眼睛,那一种固若磐石的眼神,坚韧不屈!
他微叹,紧握一下她的手,虽没有说话,但有很多东西包含在眸子里,她看得懂的,也知道她有危险的时候,他仍会傻傻地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有他在身边,何足为惧!
一会,花竹已将宝剑取来,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从窗口递了进去。
宝剑无鞘,仅以白绢缠裹剑身。布缡握住剑柄,微微一振,万道华光自白绢内射出,绵韧的白绢被这惊人的剑气绞得粉碎,雪花般飘飞于风中,剑身露了出来。剑长不足三尺,凛凛剑气吞吐近尺,剑身极细极窄,色泽乌黑,中间隐隐闪动着一线血光。
布缡右手持剑,左手一寸寸地抚过剑柄,与剑身相反,剑柄极阔,隐隐现出龙纹。随着她贴在剑柄上的手一寸寸往下移,镶在剑柄上的一块红玉一寸寸显露出来。
这是一块与众不同的红玉,色泽暗红,宛如凝固沉淀了百年的发黑的血块,在一个篆刻的纹路内拼出一个“恨”字。
这个以血凝成的“恨”字一露出来,周遭的空气霎时凝固了,在场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令人窒息的怨念及恨意自这柄剑中散发出来!
情梦手足发凉,骇然惊呼:“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