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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婚宴上的肖公子无处可逃,只好从一边餐台上拿过一杯鸡尾酒开始啜饮起来,顺便聊八卦:“喂,大唐,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会选择离家出走呢?”
大唐瞥了他一眼:这男人还真是无聊得可以呵,“应该是那种对现状极度不满、忍无可忍的女孩子吧。”这还用说吗?
“对哦。”肖公子摸摸下巴,“那个酒吧老板娘看起来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当她的妹妹一定很可怜,总是受气。”
“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家务事。”唐仲言微微皱眉。
“新郎官,你不用这么严肃吧?大家讨论讨论嘛。”肖公子正要抗议,就在这个时,一位身着高雅小礼服的美丽女子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非常古怪。
唐仲言认出她是伴娘之一,“怎么了?”他问。
那位伴娘将头凑近他的耳朵,十分小声地道:“唐总,你跟我过来一趟,出事了。”
唐仲言和肖亚诺对望一眼:出了什么事,她表情这样神秘兮兮的?于是他们跟着伴娘来到楼上的化妆间门口。
那伴娘“霍”地一把推开化妆间的房门,“你们自己看吧。”
两人定睛一看:室内空无一人,洁白的蕾丝婚纱被挂在橱柜的外面,新娘面纱掉在地板上。窗子大开着,微风吹进来,白纱窗帘柔柔飘动;而这扇窗的外头是二楼,一条木梯子正斜斜地靠在窗台上。
这个情景在此时此刻看来,显得非常讽刺。
肖亚诺吃惊地微微张大了嘴,“她该不会是……”
唐仲言脸色铁青。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按住了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分钟之前他才说过,只有对现状极度不满、忍无可忍的女孩子才会离家出走;而一分钟之后,他的新娘——就逃婚了!
当唐仲行飞车赶到秦珂所住的公寓的时候,秦珂正呆呆地坐在沙发里,手捧着电话机,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她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向外渗着血丝。
一向那么坚强好胜的她,此刻看起来糟糕透了,整个人虚弱得……令人心疼。唐仲行站在玄关处望着她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她跟前,“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到现在才通知我?”过去的这两天,她就是这么过的?不吃也不睡,更不寻求他的帮助?这样想着,他有些生气了。
秦珂将无神的目光调往他身上,眨了眨眼,声音干涩地道:“我……不想麻烦别人。”
他气结。是呵,她不会麻烦他,她只会气死他。他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偏头审视着她就要哭出来的惨烈表情,“发生了什么事?你骂她了?”
这个问题令秦珂愣了一下,片刻后,她艰难地点点头。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粗暴地删掉了妹妹所写的文章,妹妹是不会离家出走的。
“她走的时候身上带钱了吗?有没有留下信或者便条什么的?”唐仲行虽然也着急,但他毕竟是个看惯风浪的成熟男人;他知道这时候秦珂最需要的,就是他的沉着和冷静。
“不知道。”秦珂虚弱地摇摇头,“她前天早晨一切正常地背着书包去上学,放学后就没有回来。”
“有没有报警?”
“报了。警察拿走了她的照片,说会派人去找,叫我在家等消息。”她的回答仍是那么有气无力地,眼泪却没有忍住,从眼眶中簌簌地滑落了下来。这情景看得在一旁的唐仲行心都拧疼了。他很想伸出手去抱抱她,给她安慰;可又怕这样做会刺激到她,惹她更激动。
他无奈地吁了口气,掏出手机往门外走,“我出去打两个电话。”他在各行各业都有不少朋友,或许有人帮得上忙。
他用了最快的时间打完所有该打的电话;然而,当他再回到房间里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珂娇小的身子突然失去平衡,如布娃娃一般从沙发上滚落,再跌到地上。
她怎么了?
“秦珂!”他连忙飞身奔过去抱起她。只见她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嚅动着,喃喃念叨着他听不清的呓语。
他将耳朵凑近她的嘴唇,依稀听到她说的是“放开我,我没事”。
他的心脏顿时一阵抽痛:这个女人究竟要逞强到什么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地将她搂在怀中,促声道:“你撑着点,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一把打横抱起她的身子,脚下不停顿地向外奔去。
他的脚很痛,可是他感觉不到;秦珂虚弱的神情像根针,细细钻入他的脑海,刺着他的神经,令他情绪焦灼。
而秦珂——她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身体的颠簸和他胸膛的暖意;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张口了。她闭上眼,意识逐渐模糊。
“她这是在闹绝食吗?”市医院的急症病房内,一身白衣、面容刻板的女医生冷冷地说,“病人已经整整有36个小时没有进食了,现在身体非常虚弱,我打算为她输液补充体力。你先跟我过来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唐仲行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跟着医生走出病房。看秦珂面色惨白地躺在那张窄小的病床上,他的心情非常糟糕;这个女人是他所喜欢的,可是他却没能照顾好她,害她既伤心又虚弱地被送进医院里输液。他真恨自己,他还算是男人吗?
走在灯光白灿灿的医院过道里,那女医生继续用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问道:“你们是夫妻吵架?”
“没有。”他淡淡地回答。夫妻吵架?他恐怕没有那个福分,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那你是她的什么人?怎么会一直拖到现在才送医呢?”女医生白他一眼,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在说:把人家女孩子害成这样,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唐仲行怔了一下,有些纳闷:这年头的医生都这么嚣张、喜欢挖别人隐私吗?他微微皱眉,“我们只是朋友。”显然不愿再多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一个容貌秀丽的紫衣女子神色惊慌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唐仲行认出这个女人是秦珂的DJ朋友,姓颜叫什么夏天的。
“秦珂没事吧?”颜真夏在唐仲行面前站定了,劈头就问,“我刚才打过电话到她家,房东说她昏迷住院了。”
“嗯,她这几天太累了。”碍着有外人在场,唐仲行只好简短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