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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当然也是开心的。
这天晚上,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他们三人一起吃饭,喝了红酒,在饭桌上聊到很晚。秦瑶讲述自己乘火车跑到A市、并且在那里遇到方澄澈的过程,秦珂听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秦瑶说:“方姐姐是个很可爱很有善心的女孩子哦,游行的前一天晚上,她替每个人化妆,修改标语,一直忙到深夜。还有,她每次见到报纸上那些关于野生动物惨遭虐杀的报道都会哭哩!”
唐仲行只得苦笑,就是这个“可爱又有善心”的方澄澈,差点害惨他和大哥的公司。不过听秦瑶的叙述,这位方家大小姐的确也是个趣味十足的女人,大哥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过了一会儿,这两姐妹又开始半真半假地吵了起来。
秦珂说:“你怎么可以去参加裸体游行?你才18岁,未成年耶,羞不羞啊?”真被这死丫头气死,她离家出走已经很过分,居然还敢光着脚丫跑到大街上游行?罪加一等!
而秦瑶八成是被那个方澄澈洗了脑,她很义正词严地反驳自己的姐姐:“我又没有真的裸体,我身上有穿标语的!裸体只是一种形式,表达我们拒绝毛皮的决心!如果不这样做,大家根本不会重视我们的呼吁!”
唐仲行插进话来:“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们拼命反对的那个广告是我负责的?”
秦瑶顿时瞪圆美目,惊呼:“啊?!原来小唐叔叔是那么残忍的人!”
这场争论直到将近午夜才宣告终结。
在外头颠沛流离了好几天,秦瑶累了;今天晚上她回到自己熟悉的家,躺在自己熟悉的柔软小床上,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秦珂见她睡着,终于放心,她回身看看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唐仲行,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这次真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句话,十足发自肺腑。
“现在终于知道我有多好了吧?”唐仲行也从来不是谦虚的人,立刻笑呵呵地接下话头,“这一次如果你再不肯以身相许的话,连老天爷都会看不过眼的!”
秦珂顿时红了耳根子,轻声地啐了一句:“你少油嘴滑舌了。”说出口后,又发现自己声音太娇,语气太软,于是连忙扯开话题,“那个……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到楼下招车。”
唐仲行倒也不介意她的逃避,他很配合地站起来,手一摊,“也是,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到了这一刻,他已经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十成十地笃定了:秦珂的心,终究是会投向他的。
也许就在今晚,他就能幸运地牵到她的手,亲到她,在夜色中拥住她,久久不放。而事实上,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
虽然追求这个女人的过程无比辛苦;可是胜利就在前方,曙光已经升起,他的心情无疑是相当愉悦的。
寂静的午夜零点,他们两人来到公寓楼下,站在人行道的花坛边等车。
巷子口黑漆漆的,只有一盏路灯高悬在电线杆旁,灯光昏暗。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衬得月色分外皎洁。如水银一般银白透亮的月光投在地上,照出了两个并肩而立的影子。
这种时刻,本来是很适合沉默的;因为气氛是那么浪漫柔美,让人有对视或拥抱的冲动。可是秦珂心里却惴惴不安,她害怕这样的沉默,好似有什么正要发生,而她却无力阻止。
她无法否认,她喜欢唐仲行——以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方式。可是,如果真要和他牵起手来,互称男女朋友,分享亲密关系,她——却总是欠缺那么一点勇气。
那坚守了十余年的所谓“匹诺曹走开”的固执信条,毕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也许实在是太久没有恋爱了,在新的爱情即将莅临的此刻,她……突然有些怯场了。
如果……能再给她多一些时间就好了。让她再想想,再仔细地想一想吧;衡量一下,掂量一下,看这段感情和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她再度挖心掏肺地付出——她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