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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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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甚至关系着大清皇室子孙的气运。倘若你能拥有龙珠,是不是能改变你在王府的地位?只要传说有五分真实,说不定对你的子嗣也有帮助,你觉得呢?」

她一心希望他不要对亲人有恨,不要再想报复亲人,更希望龙珠的神异传说能够治愈他绝种断根的病。

「夜露,别异想天开了,那龙珠只有皇上能拥有,我是什么人?岂可拥有那件绝世的宝物?而且千万不要太相信传说,传说通常多是无稽之谈,不可尽信。」

永硕虽觉得她过分天真无知,但是她那份为他好的心意却真切地感动了他。

「江南的少年既然能拥有龙珠,为什么你不能呢?」夜露眨着不解的双眸。

永硕怔了怔,被她问住。

「龙珠如今在老师父手中收藏着,老师父只希望龙珠回到皇室、回到皇上手里,并不会希望它又流落在外。」

「要不,我们求老师父让我们收藏龙珠一段时间,只要三个月、半年或是一年,等时间到了我们再还给他?」夜露突发奇想。

「你呀,真是天真又可爱。」永硕大笑着。「老师父是不会答应你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而且,我并不想回王府去,我在王府的地位会如何,对我已经一点儿都不重要了。」

夜露并非胡思乱想,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向老和尚借一借龙珠。

既然龙珠的传说如此神异,那么,如果可以让永硕拥有龙珠一段时日,是不是就能翻转他在王府里的地位?

是不是……能有机会让他传下子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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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夜露终于可以下床。

老仆在王府后不远处找到了一间清幽的小屋,将永硕和秋夫人、夜露一同接了过去。

这段时间内,永硕和夜露过着幸福而甜蜜的日子。

在冬日里,他们可以窝在暖炕上闲聊大半日;当她做针线时,他就看书;当她忙着烧柴煮饭时,他会在旁边愈帮愈忙,惹得笑声不断。

他完全没了少爷架子,两人在温馨的小屋内暂时忘记了人间是非。

在一个风雪夜里,他们在深垂的帐幔内卸尽衣物,赤裸的肌肤厮磨纠缠。

她吻遍了他身上每一处伤疤,最后停留在他下腹那道狰狞的疤痕上,流连舔吮。

他狂野地喘息,在她毫无保留的吮吻中化为奔腾的烈火。

屋外雪花翻飞,床帐内燃烧着铺天盖地的炽焰,帐幔内隐约透出合二为一的人影激切缠绵着。

他和她,脱掉茧壳,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间,羽化成蝶……

************

这日午后,永硕正在临帖,忽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永硕,你竟然躲到这里来了?」

永硕愕然地抬起头,看见慎靖郡王府的二贝勒呵呵笑着走进来。

随后跟进来的老仆神色歉然地看着永硕。

「七爷,是二贝勒偷偷跟着老奴来的,不是老奴去通风报信。」

「我不这样偷偷地跟,怎么知道你躲婚躲到哪儿去了?」

二贝勒在临窗炕上一屁股坐下,东张西望着。

永硕和慎靖郡王府的二贝勒是在一间古玩店争买一幅书帖时认识的,两人都对书画很有研究,由于兴趣相投,常常一起鉴赏书画,或是临摹字帖,彼此交情甚深。

夜露从内室里走出来,不期然看见陌生人,微讶地蹲身请安。

「永硕,这就是你藏的娇呀?」二贝勒挑起诧异的双眉,一脸有趣的表情。「果然是比我家那个蠢笨格格强过百倍,难怪你要躲到这儿来了。」

「夜露,他是慎靖郡王府的二贝勒。」永硕替他们介绍。

听说他是慎靖郡王府的二贝勒,夜露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请用茶。」

夜露低头斟了杯热茶送到二贝勒面前,然后静静地坐在角落的雕花凳上听他们说话。

「你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单纯来看我,还是来逼婚的?」

永硕慢条斯理地把笔收下,微眯着眼看他。

「我来看看老朋友也不成吗?干什么剑拔弩张的?我才不想替我那个蠢妹妹逼婚,我还想做人呢!」二贝勒悠闲地端起茶轻啜一口。

「那就好,你最好赶快替容音格格找乘龙快婿,总之别指望我了。」永硕轻松地伸个大懒腰。

「当初我阿玛跟你阿玛订这门亲时,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要早知道我就请阿玛先回绝掉了,也不至于弄到两方都准备要纳采下聘的地步。」二贝勒拈起桌上一块糕饼吃。

「那现在呢?我这个新郎跑得无影无踪,你阿玛打算怎么处置?」

永硕坐到炕桌另一侧来,懒懒地问。

「就我所知,我阿玛倒是不急,急的是你阿玛。不过因为前些日子你家老福晋病倒了,所以才放你逍遥这么多日子,要不然早把你抓回去等着成亲了。但依我看,你的好日子应该过不了太久了。」二贝勒闲闲地弹掉落在桌上的饼屑。

「老祖宗病倒了?」永硕惊讶地回眸看了老仆一眼。「老祖宗病了的事,你怎么都没有跟我提起?」

老仆躬了躬身,不紧不慢地说着。

「七爷,老福晋是被七爷气病的,不过是一时急火攻心,肝火过盛,养些日子就会好起来。奴才想,七爷已决意不回王府了,就算知道老福晋病了,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回去探望,索性就想等大婚日子捱过去以后再禀告七爷,到时候七爷再决定要不要回王府去。」

「还是老奴才心细,帮着主子爷躲大婚呢!」二贝勒笑着点头赞赏。

永硕凝眉垂眼,默默沈思着。

「我说你呀,对自己的家人有百般怨恨和不谅解,但是一听到老福晋病了,还不是一脸担忧。」二贝勒轻叹道。

「老福晋很疼我,与其他家人不一样,她的病是被我气出来的,我心里难免感到不安。」他有些烦躁地揉揉鼻梁。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王府去?」二贝勒挑明了问。「一个自幼娇生惯养的王府少爷,不可能有办法在这里久住的,而且你白白放弃衣食无虞的生活,跑到这儿来,每天要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嫌委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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