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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雨轩的手指敲着桌面,「难道你父亲叛逃的事情在当时朝廷没有发出过邸报,通知各地的大小官吏吗?若曾有邸报告知,那福雅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
「父亲说,因为我们身系的秘密太过重大,朝廷尽力遮掩此事,所以他才能一路逃跑,安身在太平村,否则难免有心怀叵测的野心家或小人,妄图从我们身上得到宝藏。」
「也许,这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对福雅这样的人来说,任何能够帮助他得到想要的一切消息,他都不会放过探听的机会。」
店外忽然一阵喧闹,有人大喊,「马惊了!要出事!快来人啊!」
赵蝶衣急忙推了欧阳雨轩一把,「你去看看!」
其实还不等她说完,欧阳雨轩已经掠出客栈。
外面正有一匹惊马拖着一个车厢,在大街上飞快疾驰。
欧阳雨轩几下起落已经跳到了车厢之上,飞舞的缰绳正好飞到他的手边,他顺手一拉,大声喝斥两句旁人听不懂的语言,那马儿好像特别听话,乖乖地放慢了脚步。
他再跳下车厢,双臂一展,将马车生生停住。
小街的那一头,车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不停地道谢,「多谢公子您了!这马平时很听话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发了狂,我怎么叫牠都不肯听。」
欧阳雨轩问道:「刚才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我赶车赶到半路上,觉得口渴了,就下来去旁边的店里要碗水喝,谁知道一转身的工夫,这马儿就突然发了疯。」
欧阳雨轩细细地查看,发现在马脖子的地方扎着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他将银针拔下来,显然这就是害马儿受惊狂奔的原因。
突然闻,他心头一个机伶,暗叫不好,顿足就往回奔。
此时他已经被马儿牵扯着来到了客栈拐角另一头的街区,等到他再跑回客栈的大堂时,只见赵蝶衣满脸惊讶地呆呆坐在原地,而原本坐在她旁边的宋初颜却不见了。
「蝶衣!」他伸手一拍才发现妻子竟然被人点住了穴道,连忙推拿几下将她穴道解开,「蝶衣,宋姑娘人呢?」
赵蝶衣还有点怔怔的,茫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恍然醒悟,用手指着门外,「外面刚才来了两个人,一下子就点住了我,带走了她,我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糟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欧阳雨轩简直悔青了肠子。枉他在江湖上闯荡多年,怎么连敌人这么点小伎俩都没有注意到?
再追出去,外面的街上熙熙攘攘,哪里还有宋初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