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高兴她对他发脾气,至少表示,对她而言,他不是个陌生人。
「我自己擦。」她想抢他手上的湿巾。
「你看不到血在哪里,听话。」他哄着,一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擦拭,根本不容她拒绝。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不到十公分。
他的鼻息,他身体的温度不断干扰她的思绪,她假装不在意,瞪大眼睛,将视线调向他耳朵后方的米白墙上。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很慢,彷佛呵护着一颗珍贵的宝石,让她无法不集中精神抗拒他的温柔,一秒都觉得难挨。
擦完鼻腔外缘的血,他换了块干净的方巾,接着擦唇瓣。
她的鼻翼薄薄的,铺着细细白白的茸毛,吸气时细微地动了动,吐出的气息,如花香般芬芳。
她的皮肤好光滑、好嫩,像掐得出水来,她的唇好柔软,像诱人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俯身品尝……
他为自己要来了一个又甜又苦的差事,动心忍性,人间酷刑。
席宝琳一直屏着呼吸,一口气吐尽了才吸另一口气,怎么他还没擦完呐?又不是血流成河。
忍不住,她偷偷瞄他一眼,冷不防地和他的视线对个正着。
那黝暗的黑眸直直凝视着她,像会勾人似的,压迫感好大,彷佛就要吻上她,倏地,她用力缩回下巴,推开他。
「我待会儿到化妆室整理。」哎呀!忍不住捏自己大腿一把。刚才她怎么就没想到可以到化妆室对着镜子擦,白白让他瞧了老半天,不知道有没有想着什么下流的事。
「都擦干净了。」他怅然若失,也为不必再忍耐松了一口气,将沾上血渍的方巾折成一小块,扔进垃圾桶里,又帮她将手上有着冰块的方巾扭干。「继续敷着。」
她按按鼻梁,不那么痛了,便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小房间里。
「不痛了,我……」
「再敷五分钟,乖。」他好言哄着,将方巾摆到她鼻梁上。
他那突来的一声「乖」,让她恍神了。
小时候,父亲每次出国收购宝石,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她总是趁父亲在玄关穿鞋时,跳上他的背,勾着他的脖子,撒娇、耍赖,不让他走,母亲拉也拉不动她。
父亲会眯起那很多笑纹的眼眸,转过身来摸摸她的头,说:「爸爸是去买礼物给琳琳,乖,听妈妈的话。」
恍神间,忆起了好久以前的事,等她回过神时,已经听话地将小方巾接过来了。
「回去后如果还红肿就继续冰敷,每次十到十五分钟,间隔个两小时再敷,明天晚上改用热敷,可以散瘀血。」模特儿走秀经常扭伤脚,这是他的心得。
「知道了……」她很想回他一句「你很啰嗦」或是「鸡婆」什么的,可是,不知怎的,没说出口。
她也该任性够了,祸是自己闯的,不但没说句道歉的话,他好心帮她治伤,她也说不出谢谢……心里那份别扭,别扭得很奇怪。
认真算,他根本也没得罪她,怎么就对他任性起来了?
「我到前头找小伟聊聊天,如果头还晕着,躺下来休息一下。」他抚抚她柔软的发丝,起身离去。
席宝琳摀着自己鼻头,不感觉到冰凉,只觉得鼻腔里酸酸的……
***凤鸣轩独家制作******
随着圣诞节愈来愈接近,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绿叶、红花,金光闪闪的应景摆设,礼物店里多的是为情人挑选礼物的年轻男女,身边有人陪伴过节,不必一个人在家吃泡面看无聊综艺节目,即使荷包失血,也是一种幸福。
席宝琳提着皮包,前脚已经跨出「宝阁」,犹豫了下,从皮包里拿起袖珍面纸盒,抽出一张,擦擦没有一滴汗水的额角,然后转个身,又走进店里。
「小姐,不是要出门?」柜台小姐纳闷地问。
「嗯……太阳太大,晚点再去。」她尴尬地笑笑。
「喔。」柜台小姐看看手表,又探身看向外头的天空,晚霞都出来了,太阳太大?
席宝琳走上二楼的办公室,叹口气,将外套挂回衣架,把皮包搁茶几上,整个人很没元气地往沙发坐下。
一个星期没到「余暇」了。
她的生活,说单纯也很单纯。
早上起床梳洗后,练一个小时瑜伽,练完泡个澡,用餐,然后到花市挑选家里和店里摆设的鲜花。
插完花后让小吴载到「宝阁」,处理公事、回电话给重要客户,约定看裸钻的时间。空闲时看看苏富比、佳士得、中国嘉德和其他拍卖公司的拍卖品目录。
中午回家吃饭,午睡片刻,再回到「宝阁」,三点过后,要不就去艺廊、古董店逛逛,要不便带本书到「余暇」,远离尘嚣,做回她自己。
夜晚,她很少出席热闹宴会,除非是特别熟识的朋友,或是父亲生前好友等长辈邀约,不然,晚餐过后,她宁可在画室里画画、在书房里看书或是进到音响房里,静静聆听古典音乐。
她是个身处于金字塔尖端,却渴望远离金钱权力的人,公事上无可避免要接触,但私底下,她对物质享受看得很淡。
只是现在……因为某个人,她连到「余暇」的悠闲雅致都没了,犹豫再三,像鬼打墙似的,下楼、上楼,就是走不出「宝阁」大门。
店是她开的,为什么她却要受制于人?
不过是一个厚颜无耻,对爱情不忠,只会嬉皮笑脸,耍嘴皮子的男人,为什么她得避开他?
真觉得见了他不舒服,冷下脸没风度地赶他就是,何须一个人在店里反反复覆、拿捏不定主意?
她不断为自己心战喊话,没道理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因为一个什么关系也没有的男人而改变。
最后,席宝琳被自己说服了,尽管有个很细微的声音在脑中提醒她,她所受的教养,恐怕敌不过厚脸皮的人,但是,想到这些天莫名其妙地怕起他来,就觉窝囊。
决定,还是出门去。
三十几分钟后,她抵达「余暇」。
店外没看见苗子齐的车,她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吓自己有够无聊的。
轻推开玻璃门,陈伟军一看见她来,惊讶地走出吧台迎上来。
「席姊,我以为你今天又不来
本章 共3页 / 第2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