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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现在好多了吗?」他抬眸问她,心里头始终挂意着她刚刚在里头放声大哭的嗓音,那哭声穿透力极强,宛如在他心上割出一大片伤口。
「嗯。」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颊羞红。
在他把水送进来的那一刻,她心中所有的难过早被他完全治愈好,心头也暖暖的,像有把火在里头闷烧,驱走她所有的不安无措。
至少她难过无助的时候,有他在。
「那就好,浴室借我洗澡好了,我懒得再把这些水搬到我那去。」既然她家停水,那他家应该也是。
她点头同意。
近半小时后,耿宇杰顶着一头未干的湿发走了出来,席彦君则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洗过澡后,她总是特别想睡。
他神色古怪的瞧了她一眼,怀疑她是不是没神经。她竟倒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毫无防备的想睡觉?
严格说来,彦君的身材并不是太标准,她太瘦又没胸脯,抱起来也不够柔软,但……
但该死的,就是很吸引他!她无邪纯真的睡脸叫人看了好心动,微噘的红唇像鲜美樱桃,让人想低头吻一口。
意识到这点后,他的头缓缓向她低去,情绪沸腾越来越快,悸动的情感瞬间失了控,让他不断想靠近她。
不过,转眼瞄到她床头上摆放的那些黄色书刊时,脸色不禁一沉。她没把这些书收好,还大剌剌的摆在床头是怎样?
是她太「需要」?还是她没放弃「做黑的」?不论是哪一个答案,都叫他十分不爽。
「你洗这么快喔。」她闭着眼。
「彦君,有些事我想问你。」他扬起眉,带着距离的盯着她瞧。
「什么事?」打了个呵欠,她调整好姿势准备睡觉。
耿宇杰愣了下。好歹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怎么可以这么视若无睹的瘫平在自己面前啊?
「你床头那些书是怎么回事?」他干脆也跟她倒在一块,不过只有上半身,下半身还是很礼貌的在床沿边。
「那些?那是做功课用的啊。」瞄了下他说的东西,她很老实的说。头好晕,可能是哭太累的后果,就连宇杰与她躺在一个枕头上也没啥反应,对于他,她一向很放心……
「你没放弃做那行喔?」他试探性的问。
「啊,不行,这行是我的兴趣。」她语气坚定。
「做黑的」是她的兴趣?耿宇杰感到额角隐隐抽痛。
「不过我最近遇到一个难题。」意识开始飘浮,让席彦君话开始越说越多,多到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就要把秘密说出。
「是什么?」他问。
「我缺乏经验啊。」她喃喃的咕哝。
「呃……经验喔……」他头又是一阵痛,不过他绝对不会准她去跟别人有那种经验的!
忽地,他嘴边扬起一抹笑,笑得有点贼。
「我想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
「嗯……」她想要怎样的经验,他都可以给她的。
「那太好了……」闭眼,浓浓的睡意让她越说越小声。
「对啊,真是太好了。」虽然趁人之「睡」有点小人,可是在他终于决定接受自己动心的事实后,适时的小人就是必要的了。
「那我写书就没问题了,床戏真的……太难写了……」随着最后几句话,她悠悠进入梦乡当中。
倒在她身旁的耿宇杰惊讶的撑起上半身瞧她。
写书?搞了老半天,她说的工作是写书?撇撇唇,他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原来都是误会一场吗?那他的小人计划不就胎死腹中了?
算了,既然上天要他慢慢来,他就乖乖按部就班,反正看这小女人不设防的模样,铁定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唉,就让她再当一阵子幸福无忧的小妹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