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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始终占第二位,我敌不过江湖恩怨、师恩如山,我心里体谅他,一年一年的等着,等他解决那些恩怨情仇,他说三年,就三年,我等,一个人守着这个家、这个当铺。
“可三年过了,事情还没解决,他说再几年便成,我知他心里也恼,不忍苛责他,笑笑地说:没关系,反正我有银子这乖女儿,有人陪我作伴。一年过了又一年,一晃眼十几年过了,什么都没变,只有人老了,情淡了,心死了。”
她脱下手腕上的玉镯子。“这是我十六那年,你爹送我的定情物,是他第一次闯荡江湖,帮人解决了困难,人家答谢他,给了他十两银子,他第一个便想到我,立即到玉行买了这镯子,没想到回程途中却没了盘缠,他饿得头晕眼花,也不敢当掉这镯子。”
刘芷兰又叹口气,双眼因回忆而泛起湿意。“这事我每天都想着,想了心里便甜。”她轻抚玉镯。“可除了这些回忆,与你爹之间也没剩什么了。”
她抬眼看着女儿。“你还小,很多事不是娘现在说你就能体会的,娘现在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了,说什么娘都不会让你再步上我的后尘。”
“你别担心我,我一个人……”
“银子。”刘芷兰再次打断女儿的话,顺手脱下玉镯子。“瞧着我。”
白玉银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她瞧见母亲高举右手,一甩手将镯子往地上砸。
“锵”地一声,玉镯顿时裂成好几段。
“娘你做什么!”她大叫着冲上前。
“别捡。”刘芷兰厉声道。“我说别捡,看着我。”
白玉银震惊地看着母亲,怀疑久病已让她神智不清。
刘芷兰长叹一声,眼角沾了湿气,碎裂的玉镯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半晌才缓缓说道:“你要明白娘的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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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粉的香气在空气中扩散,带着一点焦甜,桂花的香气在他鼻间搔着痒,熟悉的感觉在胸臆间缓缓荡着。
“我爹说到了庄里要吃什么有什么。”
“我只想吃你做的。”
“上回我做了桂花糕,你不是嫌太甜吗?”
“多喝点水就是了。”
“肚子疼怎么办?”
“去茅厕就行了。”
“嘻……干嘛吃得这么辛苦,我做馒头吧,馒头不用加糖。”
儿时的片段让他嘴角拉上了笑,一整锅的馒头硬得像石头,让他啃坏了一颗牙,她生气就把它们全丢了,后来又觉得浪费,捡回来堆了一座小小的馒头山。
窸窣的走动声让他睁开眼,熟悉的摆设顿时纳入眼帘,他一怔,是白豪丰夫妇的房间,转头望向门口,正好瞧见庖厨内忙碌的身影,一会儿推揉面团,一会儿打开蒸笼瞧着里头的东西。
他盯着她的身影,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模样,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了幻象。
白玉银以袖口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转身想在板凳上休息一会儿,正好对上他的脸。
她欣喜道:“你醒了?”
她穿过厨房走进房内,双手都是面粉。
“我昏多久了?”他哑声问,黑眸盯着她沁着汗水的脸蛋。
“没多久,一天多而已。”她原以为他会昏得更久。
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双手在腰间的布上擦了擦。“想吃点什么吗?我做了馒头、包子跟汤粥。”
“为什么不看我?”
她反射抬起头。“我没有不看你。”
“你哭过?”她的双眼又红又肿。
“让灶火的烟熏的。”她盯着自己沾着面粉的双手。“太久没下厨了。”
他盯着她没说话,两人间有着短暂的沉默,她低垂螓首,感觉到他专注的眼神,不自在地正想起身,他忽然又开口说道:“我觉得好多了,扶我一下好吗?我想起床走走,吃点东西。”
“你别逞强,我把东西端过来吧……”
“我真的没事。”他柔声打断她的话,那天危急之际洪老跟庞项正好赶上,要不他们两人可能已无性命坐在这儿说话。
见他想下床,她伸出手搀扶他。
“庞项留了一些草药给我,说是对你的毒有帮助,我熬了一些,你趁热喝点。”她慢慢地扶着他走进厨房。
他在板凳上一落坐,她立刻走到灶旁,掀开一直在锅里热着的药汤,盛了一碗到他面前。
“很烫的,你慢慢喝。”
见她要走开,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别忙。”
她低垂着头,盯着手上的面粉。
“怎么了?”
“没有。”她摇头。
“我在这儿让你不自在吗?如果是的话,我能回山庄去——”
“你回去做什么?”她倏地抬起头,眸子起了怒意。“向庄主……不对,我不该再叫他庄主,他是个大恶人,他要杀你——”
“他没要杀我。”他轻声打断她的话。
“你不用为他说话。”她怒目而视。
“我不是为他说话,他要杀的人不是我。”他脸色阴沉起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