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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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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东官在情丝家住下。

她的房间不到五坪大,一张单人床、一个组合式衣柜、一张书桌,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一踏进来把剩下的空间全部填满,两个人要转身都有困难。

情丝有些局促。

「又不是住不起饭店,来这里跟我挤。」

「谁教你不肯跟我去,既然你不去,我们就一起睡这里。」

「我很忙,说好了,可没空陪你。」

「你都嫁给我了,陪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由身后环抱他想念已久的软润娇躯,耳鬓厮磨。

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芥蒂,被他这一抱、碰触他、听见他的声音,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要你。」他是野兽,只要碰到她就发情,就满腹欲火,他好想把他的小丝压在身体下面尽情的厮磨亲吻,想摸她浑圆的胸脯,想扶着她的腰一点一点把自己送进去。

他露骨的索爱,压覆的封锁了她甜蜜的嘴唇,过大的动作让老旧的单人床发出不堪负荷的咿哑叫声。

「嘘……妈在外面。」做坏事要是让隔着薄墙的妈妈听到,会很难解释。

阎东官的饥渴还没有获得一丝丝解放眼满足,不知道哪传来的喇叭叭叭叫声却让怀里的小人儿惊跳,张了吁吁的唇瓣,呐呐解释。

「糟糕,董事长在外面了。」

「巴天御?他来做什么?」他不在的这几天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轻轻推开阎东官,情丝满地寻找她的斜背包。

「接我去医院啦。」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慢着!「去医院?」

一把火从肚子里往外窜烧,要不是理智一再提醒他不能翻脸,翻脸会坏事,眼看情丝真的要出门了,他只能压低着嗓门问。

「我那天不小心摔车。膝盖摔破皮被他看到,他说在我伤好之前要载我上医院敷药。」她淡淡解释。

「摔车,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只是破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他简直变成了鹦鹉二号,只能跟着人家的话尾重复又重复。

「我出门了,有事回来再说。」

「慢着,让我看看你的伤。」他把准备要出门的情丝拉回来,动作不粗鲁,反而小心翼翼的。

「人家在外面等很久了。」她挣扎。

「拜托,让我看一下,安心就好。」他低声下气了。

情丝实在没办法拒绝那种表情的他,迫于无奈的拉高袖子,手肘关节地方被两块厚厚的纱布裹着,白色的纱布还不时渗出红红的黏液来。

阎东官脸色比被拳击手打了一拳还要难看。

「膝盖呢?」他记得她刚刚说的是腿。

她拗不过这男人,只好扯高棉布长裤。

阎东官抽了口冷气。

「是我害的吗?」

「少臭美了,你以为我没有你不行吗?」这男人讲话不要那么直接不行喔,这样教人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没有我还有一堆人追,」外面那个就是情敌,「可是我只有你。」

情丝被他掏心挖肺的肉麻搞得面红耳赤,顺手掩住他的嘴。

「你就算往我脸上贴金也没用,像你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没有……」

阎东官把脸往她微凉的小手上蹭。

「她们都不是你,不是那个把我从困境拉拔出来,不是逼着我吃饭、练球、上学还有用漫画丢我的那个人。」

这样的剖心表白,情丝还有什么话说,她只能融为一摊春水了。

以前的人说这是冤孽。

他们肯定就是。

************

男人对男人,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学长,呃,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巴天御嗅到不寻常的烟硝味,很浓、很刺鼻,很……冲着他来的。

人是从情丝家里走出来的,大有蹊跷,大势不只去了一半。

「是啊,谢谢你来接小丝去敷药,我看她摔伤的地方还满严重的,这几天让她休息好了。」

这口气,这调调,好像小丝是他的女人。

「你们?」

「谢谢你这么照顾她,以后你放心,有我看着,她会很好的。」阎东官故意亮着中指上的戒指。

高手过招,你来我往,只差没互相吠起来而已。

由房间出来的情丝实在很想装死当作不认识这两个男人,什么不好比,比幼稚吗?真的不必了!

阎东官一看见她出来,立刻上前搂住她,「不是叫你在屋子里待着就好,我会好好跟学弟沟通的。」

「你进去啦,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不要!」

「你不要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不复杂,你是我老婆,你的事我来说,我叫你休息你休息就是了。」阎东官吃了秤坨铁了心。

「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巴天御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声音来。

他这么快就成了局外人,该死,什么时候发生的惨剧,就知道那两个月的假不该允的!

没有人鸟他。

「你没有对任何人宣布我们的喜讯?」阎东官的声音像灌了铅,随时要发飙似的……不是像,他根本是一触即发。

「……我回来就摔车哪有心情说这些。」

阎东官拉起情丝的手,看完右手又看左手,一张俊脸登时变色,除了龟裂还夹杂着风暴。

「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她好大的胆居然拿了下来,怎么,她真的打算休了他这不称职的老公吗?

他们连棉婚都还没过……

「那个,你知道手上戴着戒指做事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他可是自从戴上的那一刻起,不管洗澡睡觉通通戴着,一分钟也没想过要摘下来,她却用那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说不方便?

「你凶我?」

「我没有要凶你,只是给我一个理由嘛。」看她突然委屈下来的小脸,阎东官拚了命的抹脸。

可恶,就是对她那流泄着水光的眼睛心软。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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