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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居然还在他面前大哭?她连独处时都没这样哭过的!她像只鸵鸟,不敢去想,因为只要一想起,沈痛的悔恨就让她想毁了自己,所以她只能把这段情绪全尘封起来,埋在心湖深处最不会碰触的角落。
结果她却狂哭起来,这下好了,看她怎么收拾!
抹去泪水,她坐起身,试着把紊乱的思绪拼凑成句。
「我……我……」但嗫嚅半晌,她还是找不到话,只好宣告放弃。她本来就没义务跟他解释什么。「我要走了。」
她不敢回头,看到地上散落着她的衬衫和窄裙,用最快的速度下床把它们捡起,揽在身前遮蔽裸裎的春光,视线在房里绕了又绕,却完全找不到她的贴身衣物,她傻住。
简牧原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他没问,因为他知道她什么也不会说。如果他强硬追问,怕只会再次让她崩溃。
他起身套上长裤,不发一言地走出房门。
一感觉他离开,姜满红一反小心翼翼的举动,开始疯狂翻找。怎么可能会不见?她的衬衫和裙子明明都在啊,总不能叫她什么也没穿就直接套上吧!
「在这儿。」一只手伸到她面前,修长指掌拿着蕾丝内衣裤的画面,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姜满红连忙夺下,脸完全窘红。她昨晚到底有多放浪?内衣在外头,外衣在房里?怎么脱的啊!
「浴室在那儿。」简牧原往旁边的门一指。
有时候,她真的很感激他的体贴,像刚刚,箭在弦上的他就这么停下,没有追问……发现自己在帮他说话,她一咬唇,打断所有想法,赶紧冲到浴室。
简牧原坐在床沿,仰躺下来,而后一翻身,趴伏在她刚刚躺的位置。他闭上眼,深吸口气,被单、枕套沾染了她的味道,令他想念不已的味道。
他拥抱住她了,但她的心呢?要怎样才能碰触到她的心?还有没有机会,她肯将呵护她的责任,再次交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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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活的吉祥物什么时候换成熊猫了?双目无神、脸色死白、眼窝泛黑,你这鬼样子能见人吗?你以为我会让你这样脑袋空空,待在会馆混到一天的薪水?想都别想,回去,无薪事假,假单签好再走。有本事,你下次再给我喝醉试试看。」
拖着宿醉的身子赶到会馆已经够累了,才一踏进办公室,就被经理刺到不行的话万箭穿心。难以想象,那番激烈的词汇竟是用温柔至极的口吻说完的,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喝酒会误事,她已深刻体会。
在经理的爱心及关怀下──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只好回家休息,当成放自己一天假。
卸妆、换装,她努力保持脑袋空白,然后把身子沈进软绵绵的床。让她睡吧,她不想清醒,因为唯有这样才不会想到他,想到这难解的状况。
这一睡,她睡得很沈,直到手机传出的音乐吵醒了她。
谁呀?她拧眉,摸到手机,拿起一看,看到二姊姜白日的来电显示。
「喂?」按下通话钮,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瞥了床头的闹钟一眼,发现自己居然睡到下午三点半。
「你在睡觉?」姜白日立刻听出不对劲。「这时候不是应该在上班?」
「我今天请假。」打了个呵欠,姜满红觉得很饿,但一想到食物,又让她有些反胃。
「你不舒服吗?」姜白日关心问道。
「没有啦,偷懒一下而已,什么事?」姜满红不想说太多,转移了话题。
「你还问我什么事?」听她这么说,姜白日原本担虑的口气一变,音量大了起来。「你答应过我要帮忙照顾以庭,还记得吧?」
脑袋嗡嗡作响,姜满红赶紧把手机拿远。睡了一觉,状况好了些,不代表宿醉的症状已完全消退。
以庭是二姊白日的大女儿,今年七岁,刚上小一,是所有外甥中她最疼爱的一个。之前二姊打电话给她,说她和姊夫关泽要去参加小儿子以泉幼稚园的钢琴发表会,怕以庭去了无聊,所以要托她照顾一个晚上。哪有什么问题?她当然答应啦!
「记得啊,以泉要去弹钢琴,对吧?」她这阿姨当得很好,干么乱凶她?
「就是今天了你知不知道?」姜白日好气又好笑。
「今天?」姜满红弹跳起来。这些日子被东凌和简牧原的事一弄,她都乱了。
「没错,今天。」姜白日再一次重复。「我待会儿到底能不能把以庭送去你那里?你这样让我很担心耶!」
「拜托,谁担心谁啊……」姜满红小小声地咕哝。二姊虽然大她六岁,却是三个姊妹中最迷糊冲动的一个。「你放心,我等一下直接去安亲班接以庭,你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真的吗?满红,谢谢喽!」姜白日笑得很开心。「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然我要陪以泉做最后练习,你二姊夫下午有个课要上,其实都走不太开。」
关泽开了间人力管理顾问公司,负责替受托的企业找寻中高阶主管,许多知名外商都在他的客户名单上,为客户上管理课程,也是他的业务范围之一。
虽然当初他曾被姜白日害得请辞知名公司的高阶主管职位,但他的能力,不但没让他就此受到埋没,反让他因自行创业而更加崭露头角。
「反正我刚好没事,总不能叫你把以庭送去新竹丢给大姊吧!」大姊青天一家留在新竹和爸妈同住,也多亏有他们,老爸每天含饴弄孙,没空找她麻烦。
现在大姊和二姊多幸福啊,老公疼,孝可爱,反倒是最先结婚的她,至今仍孤零零的。
「要是老爸知道,搞不好真的会叫我把以庭带回去。」姜白日叹道。
「没错!」姜满红大笑。老爸爱孙爱得紧,老念着要二姊常带孝回新竹,难以想象和他们小时候那不苟言笑的将军,竟是同一个人。
「不说了,以庭就麻烦你喽,晚上我再过去接她。」
「好,我接到以庭之后再打电话跟你说一下。」姜满红挂掉电话。
她拿了换洗衣物,往浴室走去。她得好好梳洗一下,不能让可爱的外甥女看到一个宿醉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