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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病,否则没事干嘛去炸补习班。
戴逸文沉重地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道:“你知道三楼第三类组的方克新和姚治强吧?”
“知道呀!”
他们是和她同校,小她二届的“学弟”。说起来还真丢脸,连考两年没考上,连学弟都变成她的同学了,实在惭愧。
“怎么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听说是方克新抢了姚治强的女朋友,姚治强气不过,又无法使女友回头,一气之下就……”
“什么?你不是想说这件事和他们有关吧?”
太夸张了吧!他们才几岁?十八岁!小小年纪不学好,却偏偏学电影电视剧搞起情杀,这像什么话!
罗水绢太专注在戴逸文说的事件中,以至于没注意到SPY正竖起耳朵,漫不经心的舔着白开水。
“很不可思议吧?”
戴逸文自我解嘲的撑住额头,带着忏悔的表情道:“学生没教好,发生这样的事,说起来,我们做老师的要负很大的责任;不能老让外面的人认为,进补习班的孩子就是不好,差人一截的……”
“老师——”
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会在外人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罗水绢完完全全的迷惑了。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对不起,我有点情绪化了。但这两个学生都是我教的,他们会变这样,我多少也应该负些责任的。”戴逸文腼腼的笑了笑。
罗水绢冲口而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后悔时光也不会倒转让你补偿错误,若真的不甘心,以后教学生时,尽力就是了。别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一招手就众人向善,每一个人的想法不同,你无法去揣测别人的内心世界,只希望以后别再发生类似的事件了。毕竟,未来比较重要,不是吗?”
戴逸文讶异的盯住她,笑了。没想到她安慰人的方式这么异于常人,很真诚,很坦率,这样的女孩,真的不太常见。
“那你愿意给我机会‘尽力’吗?”
他温柔的眸光瞅着她,让她有几分微醺,她快醉在他的眼神中了。
“什么?”她疑惑不解地问,心头没来由的窜起一份感动。
“你还要升学吧?我可以ONEBYONE教学,让你明年重考第三年。”
“啊!”
“好吗?”
窗外的阳光斜照在对方的脸上,好亮!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闪而逝的……什么?她不明白!但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快。
“我……”她的心开始慌乱了起来。
“没关系!不急!”
戴逸文善解人意地笑了,他笑的时候非常明亮、耀眼,但……似乎缺少了些什么。他的出现,像一团迷雾般,紧紧揪住罗水绢易感的心,让她直觉地害怕!
“这么冒昧的提出这个要求,你一定很惶恐。不过,你可以回去想想,下礼拜的今天,这个时间,我会在这里等你。”
罗水绢仓惶失措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感到有些害怕。
“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直到她仓促地逃离速食店的大门,那句话都一直回荡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虽然害怕,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喜悦。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不懂,真的不太懂。
***
回到住处之后,斐火祺已经在家了,而且正在厨房弄晚餐,看见她回来,只哼了一句:“你回来了?”
然后就二话不说的和狗问候寒喧着。
看到这情景,罗水绢的无名火又上来了,她想起SPY上午无礼的举动,就一肚子火;冲到厨房,她一把关掉炉火,拿下他手中的锅铲,推着他往客厅去。
“过来,我有话要说!”
斐火祺闲散的任她拖往客厅,顺道对SPY比了个手势,要它跟来。当然不是要SPY保护他免死于非命,而是怕自己到时候会无聊的打瞌睡,所以得和狗玩玩以维持精神。
“怎么了?大小姐!”
斐火祺老大不客气的瘫坐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SPY上来,一边用手梳着它洁白的狗毛,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又要无理取闹什么了?”
她无理取闹?究竟是谁闹谁呀!
“去你的无理取闹!”
她一出口便成“脏”,惹得斐火祺频频皱眉,而她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为什么你的狗非死缠着我不可?看你这么疼爱它,难道你平常都不带它出去的吗?不然它干嘛巴着我不放?你疼它是疼假的呀!”
斐火祺一双冷蓝的眸子抬起来扫了她一眼,对她的怒气丝毫不放在心上。他是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子了,不是吗?何必和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计较呢?这不是他斐火祺会做的事。
他依旧维持平淡地口吻嘲弄道:“因为它喜欢‘美女’呀!”
罗水绢眯起眼来看着他。
“你这是在调侃我,寻我开心吗?”
斐火祺淡漠地扬起完美的薄唇,一语双关:“你真是既敏感又迟钝耶!”
罗水绢锁起眉头,狐疑地望着他。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有些吊她胃口的意图,连眼底也布满了恶作剧似的诡谲和作弄。
“你可以自己告诉它,叫它别跟呀!”
“开什么玩笑?”
罗水绢火气更旺了!他怎么能这么毫不在意和冷淡呢?
“这是你教的狗耶!”
斐火祺耸耸肩,有点似真非真的不解。
“有什么差别吗?”
还问她有什么差别?吐血!她想大叫了!
“废话!”
她受不了地朝他大吼:“它是你养的,一定比较听你的话呀!”
“会吗?”
他抚着下巴,状似认真地思索着。
“我也是用国语和它交谈呀!它不是应该比较听得懂‘狗语’吗?”
她怕她真的会丧失理智,而且被这个装傻的混帐小白脸气疯的!
“说了半天,你是拐着弯在骂我!”
竟敢骂她是狗!她看他才是“狗眼”看人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