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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狡猾的男人居然找到了我们的窝！
闻到陌生气味，我全身紧绷。他浑然不觉，把我从窝里拽出来。
“林小雨，小小年纪不学好——住什么破窝？”
他一脚踢翻我破烂的窝。妈妈愤怒地狂吠，他皱眉用扫帚柄抽她。
妈妈痛苦地呜咽着倒在地上。我眼睛瞬间红了，扑过去跟男人拼命，却被他单手提起。
他似乎也有些意外，我甚至看到那张陌生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怎么这么轻？王阿姨家表叔每月拿两千五生活费——连饭都不给你吃？”
我不知道他说的王阿姨、表叔是谁。我只知道他刚才打了我妈妈！
我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觉，继续朝他龇牙。但他把我放了下来。
“够了，送你来这里本来就是磨磨性子。别闹了，跟爸爸回家。”
爸爸——是什么？
脑袋里像灌了浆糊。看着男人，我竟然咬不下去。
他牵起我的手。
“在乡下野了这么久，连手都粗糙了？”
我沉默。
他的手有种不同于妈妈毛发的温暖。
我明明从来没被人牵过手，可为什么，为什么感觉这个场景发生过无数次？
想不明白。直到他拉我往镇口走，我才猛然想起。
妈妈！
我不能走——我要陪着妈妈！
我开始激烈反抗，挣脱男人的手跑回去。
男人一路追过来。看到我抱着妈妈，他皱眉停下。
“你要养狗？县城别墅不能养狗！”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把妈妈抱得更紧。
刚才我居然忘了妈妈——小野真是坏孩子！
在这个镇子里，没人喜欢小野，没人给小野食物。
要不是妈妈从自己那份里省出来给小野分享，小野早就死了。
看我死活不沟通、不听道理的样子，男人脸色沉了下来。
“林小雨，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肯学乖？你阿姨不喜欢狗。我不会让你带回去！”
我还是不理他，男人只好过来强行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