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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已有十多年没见面,但是她可爱的笑靥和俏皮的神情仍深植他脑海中,没想到她长大了,却也变了许多,在她脸上已找不到过去的影子。
这样也好,才能让他狠下心来为家人报仇!
“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将我囚禁起来?”小淘颤抖地问道。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是戴长风的女儿。”柴莫连板着脸,眼神锐利得像把剑,直刺进她心底。
“你怎么连我们郡……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小淘瞠着双疑惑的大眼,直睇着他。
柴莫连朝她勾起一抹澹不可见的笑影,“你说呢?”
“我?”她微愕。
“我知道你养尊处优惯了,现在待在这种寒酸的地方,是不是很难熬?”他勾起嘴角,笑里充满讥讽。
“什么?”小淘看出他眼底的恨意,她从没想过当一个人心中有恨时,竟会表现得如此强烈。
“你爹做了什么事你或许不知情,不过也不需要知情,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说到这里,他便收起凝注她的视线,离开房间。
直到他消失后,小淘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拚命喘着气。
怎么办?看样子她真的完蛋了,他会不会是想杀了她?
在她心中,王爷可是个大好人,为人亲切和善,从不会对下人颐指气使,若是仆人生病,还会命管家赠上慰问金,这样好心的王爷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郡主知不知道我被捉来这里?我该不会得在这种地方关一辈子吧?”她哽着嗓自言自语,如今她只希望自己能活着出去。
***
见到柴莫连,老刘立刻问道:“你把延凌郡主抓来有什么用呢?”
“她可是戴长风的掌上明珠,可以拿她来威胁戴长风。”他望着老刘,“如果你害怕想退出没关系,我会立刻带她离开。”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刘赶紧否认,“我只是担心你这么做会打草惊蛇。”
“我自会小心,你放心吧!”他看看天色,“我还有事要办,郡主就麻烦你看着了。”
望着他的身影远去,老刘担心地低喃,“唉~~看来他的个性可要比老爷年轻时还固执呀!”
***
待在这间屋子里已经大半天了,小淘一颗心始终提着。
郡主一直待她如亲姊妹,从不将她当下人,而王爷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七岁时,庄子里遇上一场大火,她爹娘葬身火窟,王爷路过她残破的家,见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便将她带回府,让她成为郡主的玩伴。
如此的大恩大德她还没回报,怎能就这么死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王爷为了救她,而中了对方的计谋呢?
“不行,我不能继续被困在这儿,得想想办法才行……”小淘深吸口气,打定主意后便先戳破纸窗,看了看外头。
外面只有一个人看守,而且还在打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房门是锁着的,窗子也是锁着的,但是上头有个小窗是开启的,以她娇小的个头应该可以钻出去才是。
于是小淘立刻爬上桌,再爬上小窗,好不容易挤出窗外,眼看高高的地面,虽然有丝胆怯,但只要想起王爷的安危,她便顾不得害怕,闭上眼往下一跃──
老天,手好疼!
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扭伤手,痛得她的小脸狠狠皱起,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但是这坠地的巨响还是惊醒了看守的人,“你怎么了?你……你从上头的窗子跳下来?”想扶她起身,又想起她贵为郡主的身分而不敢造次,只好大声嚷道:“快来人哪!”
在他的嚷嚷下,才刚回到十寨口的柴莫连立即赶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直呻吟的小淘,不禁浓眉一皱!
他随即上前将她抱起送回房里,看着她痛苦纠结的小脸,他的心也跟着拧起,“摔着哪儿了?”
小淘以为他会因为她的逃跑而发怒,却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温柔又担忧的嗓音问她。就在这一瞬间,她的心融化了,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到底哪疼?不说要我怎么医治你?”他拧起眉。
“我……”他的追问让她莫名鼻酸,甚至流下眼泪。
“哭什么?”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的泪。
小淘别开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直觉对王爷和郡主感到抱歉。
“为什么不说话了?居然爬那么高的窗,真以为你逃得了?”想到她宁可摔死也要逃离这里,他不但心沉下,连嗓音都哑了。
“不能逃我也要逃,我不能让王……让我爹为我担心。”小淘看向他,咬着下唇,“你不用对我好,干脆杀了我好了。”
这样,她才不会胡思乱想,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消气,换取王爷与郡主的平安。
“杀了你?!”他冷笑,“你就这么想死?要知道,你的死并不能救你爹。”
“那你的目的是?”她惊愕地望着他。
“这个你不必知道,但是记住,别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如果你死了,我会以更残酷的手段对付你爹。”说完,他转身欲走。
小淘惊慌的想拉住他,却扯痛伤处,小手还没抓住他,整个人就失去平衡的摔下床。
柴莫连这才明白她似乎伤得不轻!
“你到底伤到哪儿了?”他眉心轻蹙,告诉自己不能太在意她,可他就是没办法那么绝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全身都疼。”原不想示弱,可是在他突转柔魅的嗓音中,她已无法再装坚强。
“我看看。”他扶她坐回床上,准备检查她的伤势。
“不要,你不能看。”小淘用力推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走吧!”
“听说戴长风带你来到这个小镇,是要为你选夫?”他口气尖锐地问道。
“对,我爹是这么想。”
“就这么急着嫁人?”柴莫连撇撇嘴,“只是我不明白,皇城内和你们戴家门当户对的公子这么多,你们又何必大老远跑来这种地方招亲?”
“这是我爹的主意,我也不明白。”她因为身子疼而动弹不得。
他仔细瞧着她紧皱的五官,“瞧你,真疼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