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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总有人能照顾她,可如今,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她只有他而已,他走不得,也不想走,所以只能强忍着,被她折腾,让她蹂躏,却什么也不能做。
她一天里会高烧好几次,他得一次次带她入水,替她退烧,她多数时都在昏睡,就算偶尔醒来,也常常神智不清,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老是对他上下其手的偷袭他,再不就是试图在他身上磨蹭。
就连他替她穿上洗好晾干的衣,都无法阻止她。
没有她的偷袭,光是待在她身边,要忍耐都已经很难,如今她就近在眼前,还在他身上磨着、蹭着,要强忍那狂热的欲念,简直就和要他的命一般。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擦枪走火,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难熬,若非她不懂得更多,他怀疑一切早就失控。
说真的,他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却知道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的极限,当事情再度发生,他真的真的很害怕再靠近她,怕自己会因为过度狂热的欲/望,失控伤害她。
可天又要黑了,她需要保暖。
他的伤向来好得快,因为转化为人,那些伤也跟着缩小,反而好得更快。但她不一样,她是人,好得没有那么快。
你必须释放、接受自己,然后你才能真的掌握这一切。
里昂是这么说的。
那个男人,和他一样,但里昂可以对兽化的程度控制自如,他看过那家伙展示的控制力。
我可以控制自己,是因为我知道我是什么,我没有抗拒,我接受我原有的模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吞咽着口水。
好吧,他是兽。
他清楚知道这件事,她会爬到他身上,对他上下其手,可是她不会对它乱来,而它也不会。
即便很想很想要她,但它和他一样,想保护她,当他拿回过去失落的记忆片段之后,这已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他必须相信它,相信自己。
它就是他,他也是它。
他深吸口气,闭上眼,放松长年紧绷的钳制,起初那有点难,毕竟他已经习惯压制体内的野兽,但当他再试,心脏便开始大力跳动,然后变化就再次发生,瞬间即来。
他的毛发伸长,爪牙露出,一瞬间,长年的习惯,让他反射性的猛然停住,再次压抑,他本以为会和之前一样,无法控制,但情况没有恶化,他张开眼,看着自己变形的手掌,吸气试图让它变回来。
内心里的野性,骚动了一下,但屈服了,他看着自己的爪子,一根一根收回,不像里昂那竟简单流畅,可他做到了。
他握紧双拳,喘了口大气,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屏住了气息。
他可以的,他可以。
夕阳下,他跪倒在地,让自身转化成虎。
他原以为,幻化成兽之后,意识会再次被压制,可这回却没有。
一开始,他有些不习惯,一切事物都变得很清楚,却又莫名轻松。
风很舒服,林叶的味道很舒服,夕阳有些刺眼,但它已开始落至山的那一头。
它摇了摇头,甩动长尾,伸展强壮的身躯与四肢,那种感觉莫名舒畅,它有一种想要在山林里宾士的冲动,可她在这里。
移动四肢,它走到她身边,像守护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用温暖的毛皮蜷缩包围住她。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会对它上下其手,虽然还是会摸它,但不是那种带着情欲的抚摸。
无论是对他或对她来说,那真的是安全多了。
之后数日,他在需要时化身为人,或为虎,一次比一次熟练,也一次比一次更加习惯。
***
天,又亮了。
她在梦与梦之间游走,昏昏沉沉了好一阵子,半梦半醒间,还以为曾看见阿静变回了人,来到她身边,照顾她,喂她吃饭喝水,可再醒来,眼前的却还是虎。
一时间,有些怅然,但她依然在第一时间,去检查它的伤口。
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失去了几天,可它身上的伤,除了肩上的那处,几乎已全好了,而且也没有恶化。
银光松了口气,坐回腿上,然后才发现它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瞧着她。
“抱歉,我弄痛你了吗?”她已经尽量小心了,但显然还是弄醒了它。
听到她的话,它只是移动着庞大的身躯,站起身来,转身漫步走入林子里。
咦?
因为太过突然,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然后才跟着感到惊慌,她摇椅晃的爬站起身,走了几步想去找它,谁知下一刹,一个男人却从它消失的林子里,走了出来。
她小嘴微张,怔怔的瞪着他,一时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那个身材黝黑高壮,体魄结实有力,但全身上下只在腰上绑着块布遮住重点的男人,就这样朝她迎面而来。
他的发很长,过了腰,不像以往扎着辫、绑着绳,只任其披散在身后,随风飘荡着。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一直走到了她面前,才停了下来。
那张粗犷的脸如此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她还以为,一度以为,可能再也无法看见他。
可是,他在这里了,就在这里,活生生的,看着她,在呼吸。
他黑色的眼眸如此深,微微低垂着,注视着她,那眼里的神情,让她心头发颤,隐含着某些她无以名之的情绪。
那灼热的视线是如此直接,没有丝毫闪避,让她无法呼吸,甚至教她几乎连心跳都要停止。
一阵晕眩,突然袭来,她晃了一晃,只觉腿软,可他已伸手接住了她,将她护在怀里。
“吸气。”他告诉她。
好吧,显然她真的忘了该呼吸,她张嘴吸气,太急,只觉胸痛。
“慢一点。”他撑握着她,抚着她的背,让她靠在他肩头上。
她再试一次,这一回,好多了,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你的肋骨裂了,我用竹子,帮你做了支架。”
他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她睁开眼,注意到他左肩上那丑陋的伤疤,它在他身上,缩小了些,但也更加丑陋狰狞。
不由自主的,她以指腹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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