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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欺骗的手段绑架她。由此可知,他对尔朱天宝的仇恨极深,非得亲自出马不可!
想起他冷冽无情的脸和燃烧着复仇怒火的眼睛……不用说,他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再加上那个对她恨之入骨的女人,等待着她的命运会是什么呢?
她忐忑不安地下床,走到窗户边,用手试了试,窗户板并没有锁上,可以轻易就拉开,可是通往外面的路被一根根手腕粗的木栏挡住,除非变成一只飞虫,否则她别想从这里出去!
窗外一轮冷月悬挂在天空,屋檐上黄色的琉璃瓦在清冷的月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望着熟悉的月盘,她叹息:多少年来,她盼望能离开哥哥的羽翼,逃离他令人窒息的目光,可如今她却从那个牢笼逃进这个牢笼!
风吹来,夜风十分寒冷,她打了个寒颤,将窗户关上,看看陈设简单的房间,重新回到床上,希望沉入梦乡,暂时将心头的烦恼遗忘。
“唉,这真是一团乱啊!”
就在她为自己的命运忧虑不已时,绑架她的人同样愤恨难平。
葛荣独自坐在偏殿内烦恼地叹气,懊悔自己对那个善良的女孩用了残酷的语言和手段,有那样的哥哥并非她所愿,自己拿她出气有失英雄气概;也恨她为何不像她的哥哥那么冷酷无情,如果那样,他就能毫不心软地看着她受罪。
想起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感受,他的心再次悸动不已。
她是那么美丽而弱小,蹲伏在楼台石雕后,像只躲避猎人追击的小猎物。可当她发现他将陷入徒手面对强敌的险境时,又是那样勇敢地挺身而出帮助他。那时,他丝毫没想到她是仇人的妹妹,更是他设法绑架的对象,直到在木箱内听到他们兄妹的对话,他才明白一切。可是机会实在太好,要他空手而返绝对不可能。于是他故意忽视她的温柔和善良,以妻儿的死激起恨意,将她诱骗并绑离她的保护者。
现在,她已经成为他的人质,而她那个坏蛋哥哥很快就会追来,他的陷阱已经布好,可是,他真能下手毁了她吗?
进退两难间,他再次叹息。如果尔朱天宝最在乎的人不是她该有多好,那样,他会为自己今天成功的绑架欢呼,更满足所有人的愿望,让士兵尽情蹂躏她泄恨,也会很高兴地看到那个魔头为此而痛苦、疯狂!
他早就知道——天下人都知道,不可一世的平北大将军尔朱天宝为人多疑,凶狠奸诈,从不会完全信任一个人,他强硬冷酷的心,就连他的妻妾子女都不能将其软化,可是惟独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他的弱点。
由于知道那坏蛋对他妹妹的畸恋正好可以被用来打击他,他们才设计了这场绑架,他相信冷酷无情的尔朱天宝一定会为了夺回他的最爱而不顾一切,他等待的就是他失去理智。
可是,才将这个女孩绑来,对方还没失去理性,自己的人倒先乱了套。
先是他泼辣刁钻的妻妹珈珞,一看到那女孩就对他又哭又闹,接着是他几个重要部将建议他将那女孩当作奖赏,赏给他们“玩”。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跟那个女孩的几句交谈,也让他自己乱了方寸。本来他抓她来就是要毁掉她,利用她来向尔朱天宝复仇的,可她却让他有了罪恶感,让他在面对她时,无力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也无法将自己的仇恨转嫁到她身上。
“王上,这么晚了,有事吗?”刚巡哨回来的独孤如愿一边关切地问着,一边跨入门槛,他身后是散骑校尉宇文泰。
“来得好,我正需要与人说说话。”看到最喜爱的部将,葛荣郁闷的心情略觉好转。随后,他将自己的忧虑择重点说了出来。
“王上,尔朱天宝并非常人,只能用非常手段对付他。虽然他妹妹是无辜的,但如今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要怪,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听了他的话,年轻气盛的宇文泰宽慰他。
“说的是,今天吾王得天助,才能顺利绑到她,不然不知还要花多少心力,进出酋帅府多少趟,才能得到这机会呢!”独孤如愿擦拭着已经很亮堂的新宝剑,深有同感地说。接着他转移话题,看了宇文泰一眼说道:“黑泰今天好厉害,一把长刀封了尔朱小子卫队的路,如果没有你,我们恐怕也难顺利脱身!”
这番话让葛荣紧绷的脸缓和了,他赞许地看着虽然年纪不足二十,但勇气与智谋都不差的宇文泰。“没错,今天黑泰立了大功,本王会记住的,等我们拿下洛阳之日,必定论功行赏!”
宇文泰心喜,起身行礼道:“谢吾王恩赐,属下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这番说笑化解了葛荣心头大半烦恼,他对两人说:“按时辰算,尔朱天宝此刻多半已知道她被绑架的事了。不过就算连夜从洛阳出发,他们也得明日午时才能赶到晋水,再加上这里十分隐蔽,他一时半刻难找得到,但黑泰还是得加强监视,一发现对方踪迹就传信回来,我们得把那只黑心狼引入陷阱中,才能套住他!”
宇文泰立刻回答:“属下已沿路布下探子。倒是王上得留神,这里虽然偏僻隐蔽,但毕竟不是左人城,防卫没那么严实,别让人质跑了。”
“不会的,我会看好她。”葛荣回答。
离开偏殿时,葛荣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那丝丝罪恶感无法再影响他的情绪。
“王上!”当他转过走廊时,阴影里忽然冲出一个人来,挡在他身前。
“珈珞,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吃惊地问。
月光下,珈珞双手撑在腰间,故意曲解他的话,懒洋洋地说:“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难道王上忘了我是你的亲人?”
“不,我是问你这么晚了在外面干嘛?”葛荣知道她在耍脾气,便克制地重复着自己的话。
“在等你。”
“等我干嘛?”
“问你今夜会在哪里睡觉?”
葛荣的脸色变了。“自然睡在自己的床上,难道你不允许?”
见他板起了脸,珈珞有点心慌,但想到他房里的女人,又鼓足勇气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王上要那个女人睡在哪里呢?”
“你管的太宽了!”他冷冷一笑,绕过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姊夫!”她在他身后大喊,他脚步顿住。
她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就是在他与她姊姊成亲的那几年,和她姊姊死后的这两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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