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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这种急性子,何以偏偏能将他的商行打理的有声有色?
「封御上是谁,您知晓吧?就是人人所称颂的那位神医。」君韶安自说自话。「真不可思议,明明同门,一位是神医,一位是蛊后;一位救人,一位害人。难不成是说好的?」
久久等不到攸皇回应的君韶安,满腔热血一下子让水给浇熄了。
「我说当家的,我说了这么多江湖消息,您好歹也应一声嘛。」君韶安垮下了脸。「跟您说话真是没劲,再大的消息也如同家常便饭般普通了。」他的埋怨更深了。
「她可害到你了?」
「什么?」当家的话没头没尾的,害他一时反应不及。「喔,您说蛊后啊。」他恍然。「是没害到我。」
「那她的事,与你何干?」
「呃……」话这么说是没错。但是……「同样是江湖人,这种事多多少少也要了解一下,不是吗?」
「何需如此?」渐渐退出江湖的他,根本不想与江湖有所牵扯。
何需如此?君韶安想了想。「当然是以备不时之需了。」
……
所以,他早该想到的。
神医封御上只有二十来岁,身为他师妹的她会有多大年纪?
望着她光滑细致的脸蛋,攸皇倏然收回心神。
方才一阵呛咳,她竟未清醒反而沉沉睡去?这到底……
「喜儿……」她突然低唤了声,眸未睁。
僵了下,撑扶着她的他,等着。
「他走了?」手一抬,她抓住他手臂,眼仍未睁。「记得务必赶走他呀……」
似睡似醒的她说得含糊,但他却听得明明白白。
她口中的「他」,是指他吧。他承认,不喜与人往来的他确实不讨人喜欢,但也不至于令人厌恶至此吧?
一年前的相遇,出手伤她是他不对,但他也被他耍弄、被她利用得够本了,不是吗?
赶他走?可以,他正等着。
放平她的身,他顺势欲将她的手收拢棉被中,却让那青中带黑的肌肤色泽擭住了眸光。
她,中毒了?
入手的冰凉触感,沁出额际的冷汗,令他不自觉地伸手探向她的额。
下蛊施毒的王者竟会中毒昏睡?想来虽可笑,他却隐约觉得不对劲。
「族长怎么了?」返回的喜儿一见房门敞开,而容隐公子又未守在外头,急得她直奔而入。
「喝过水又昏睡了。」
喜儿探过身来瞧瞧,赶忙拧了条巾帕。「交给喜儿吧。」
眸一敛,他退至一旁,并未离开。
「她中什么毒?」他看着替她拭汗的喜儿。
「鬼林的白雾瘴。」喜儿仔细地拭着她额际惫,这也是后来她才知晓的。
鬼林?攸皇神情微变。可是他擅闯的鬼林?
「为何中毒?」
「当然是为了——」喜儿倏然住口,差点说溜了嘴咬到舌头。
「为了救我。」攸皇替她将话说完。就算她不说,他也隐约能猜到。
在鬼林里,鬼族的地盘上若要有贵人相助,除她之外,谁有此能耐。
「何以我没事,她却昏睡不醒?」
「这……」喜儿咬了咬唇,到底该不该说呀?
瞧着床上的她睡得不甚安稳,纤细的身子似乎承受着极大的苦痛,有时还会忍不住抽动了下……他心中竟闪过一丝不快。
「我可以慢慢等!」
这句话根本就是威胁嘛,喜儿一脸为难。
「族长说,白雾瘴的毒会令人心生幻觉,陷入极大的恐惧中而崩溃发狂。此毒猛烈异常,稍有耽搁便回天乏术,族长怕公子撑不住,所以……」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续道:「所以先将公子的毒过到自己身上。」
过毒?攸皇的心一震。为何如此?她怎愿为他如此?
「她可是不想活了?」而他,只是遭她利用的棋子。
听出容隐公子的言下之意,喜儿试图解释:「公子放心,三年前孝子误食嗜心草时,我见族长用过一回。那时奄奄一息的孝子可把大伙给吓坏了。」
「那时她也同现下一般昏睡?」不知为何,一股不明的怒火不受管控地自他心底不断涌起。
「族长说她睡几天就没事了,公子用不着担心。」之前,族长也是这么说的。
担心?闻言,攸皇怔了下。
他替她担心?
难道,他隐隐骚动的不安情绪真是因着对她的担心?
他还以为他彷如止水的心不会为任何人而波动,也不该为任何人掀起波涛才是。但似乎自从他遇见她那一刻起,许多事已渐渐超出他的掌控,让他的心慌了下、乱了下,也愁了起来……
巫绯语……他于心中唤了声,眸中闪过忧光。
倘若她真是他的贵人,他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