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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的我可有不同?」忍不住地,她问出了窜过脑海的念头。
「有。」他的指沿着她的红唇描绘着。
眨了下眼,她听得仔细。
「前世的你,温婉多了。」
「啊?」乍听之下,她一时无法厘清心中感受。
想想,她对他确实任性了些、我行我素了些,甚至还对他动了手、夺了物,不觉有何不妥地利用了他。
是现世报吗?
那么,她又该如何弥补?
「尽管如此,我还是为你倾心、为你痴迷、为你神魂颠倒。」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唔?」巫绯语的脑袋不灵光了。
这个不曾对她说过任何一句甜言蜜语的男子,竟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令她心花怒放的话来,一时间,她还无法意会呢。
「再说一次。」她央求着,唇边的笑意惹人心动。
抚着她几乎不及他手掌般大的脸庞,他的心抽痛着。「你若能乖乖吃药、好好用膳调养好自己,我便每日说一句给你听。」
「绝不重复?」她瞅着他,上弯的唇彷如醉人的酒。
而他则情不自禁地饮上她这坛美酒。「直到你听腻为止。」
整个鬼族今日再度张灯结彩。
不同于上回的诡异气氛,这回可是锣鼓喧天热闹极了。
一大清早,族人忙东忙西的吆喝声便不绝于耳,就连攸皇也忙得不见踪影,这让撑着下巴倚在栏杆上眺望的巫绯语不自觉地噘起了唇。
放眼望去,看似只有她是闲人一个。
攸皇于新婚之别闯来之后,族人便一直嚷着婚宴得重办一次才行,在她耍赖地不与理会之后,似乎也暂时将声浪压下了。
岂知——
岂知攸皇的娘搬入鬼族长住之后,一切逐渐走样。
尤其当婆婆与枫姥姥凑在一块时,连她们说话时瞧她的模样,她都会不自觉地漾起苦笑。
有鬼!
没错,一定有鬼。
年近半百的两老搭在一块儿,就算明知她们意图不轨,她也只能默默认了。
更何况自她从鬼门关硬被攸皇抓回来之后,冲喜之说便不胫而走,挡都挡不住。
只是,好歹她也是今日的主角,怎么不但无人理会反而像是被人晾在一旁般的无所事事?
想想,虽有气却也觉得好笑。
看着族人个个眉开眼笑忙得不亦乐乎的模样,她噘起的唇也不由得松开了。
伸伸懒腰,她随意走动瞧瞧去,晃拔啊来到了热气直冒的灶房,意外瞧见一抹熟悉身影。
此时,对方手里正拿着一篮菜,头微低地向巫绯语迎面走来,直至距她十步之遥时才发现了她。
「都翠掌柜!」虽感讶异,巫绯语仍是含笑开口。
眼前的巫绯语确实较先前又瘦了些,气色也不若以往红润,然那天生的娇美模样仍是刺眼地存在着。
「我可是为了大当家而做的!」都翠宣称着。
既然是大当家的婚宴怎可马虎?又怎可少了她这位玉馔楼的掌柜?因而当君韶安一时说溜嘴时,她便急忙请命来了。
为心仪的男子洗手做羹汤一直是都翠最开心之事,就算可能是最后一回她也绝不放过。
「你仍想用佳肴抓住攸皇的胃,好让他对你的手艺念念不忘?」这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呢。「我可不会退让哦。」
都翠抬眼望她,表情透着一丝古怪与挣扎,半晌她闷声开口:「跟在大当家身边多年,大当家总是疏离中带点冷漠,不曾见他对谁大声说过话,也不曾见他动怒——除了那一回。」都翠有些哀怨地看着巫绯语。「你在茶庄不见那一回,大当家勃发的怒气简直令人不寒而栗。那时我就知晓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