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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开着车,逃离了那家私人医院。
副驾驶上,放着一个鞋盒。
里面是那两条小蛇。
我甚至不敢从后视镜里看它。
开了一个多小时,我把车停在了荒无人烟的郊外山脚下。
晚风很凉,吹得我刚生产完的身体一阵阵发抖。
我抱着鞋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子里走。
走到一处僻静的草丛,我停了下来。
我把鞋盒放在地上,打开。
两条小蛇似乎被颠簸弄醒了,正迷茫地抬起头。
它们看着我,黑豆般的小眼睛清澈又无辜。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疼。
我蹲下身,不敢碰它们。
“走吧。”我的声音干涩沙哑,“这里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以后……好好活着。”
别再来找我。
说完,我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车跑去。
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一看,就再也狠不下心。
发动汽车,我一脚油门踩到底,疯狂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车开上高速,我终于忍不住,把车停在紧急停车带,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不知道是在哭我悲惨的命运,还是在哭那两个我亲手抛弃的小东西。
回到市区的公寓,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把自己扔进浴缸,热水也冲不散我骨子里的寒意。
那一晚,我做了很多噩梦。
梦里有顾景寒冰冷的脸,还有两条小蛇哀怨的眼神。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奇怪的触感中醒来的。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滑动。
我猛地睁开眼。
一张黑色的蛇脸,和一张白色的蛇脸,就在我的眼前。
它们盘在我的枕头边,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
小白的尾巴尖,轻轻卷着一个玻璃杯,正努力地往我嘴边送。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的。
大黑则用身体,笨拙地试图把滑落的被子往我身上拱。
我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
心脏的位置,又酸又软。
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小白的头。
它舒服地眯起眼,用头顶蹭我的指尖。
大黑也凑过来,用冰凉的信子舔了舔我的手心。
算了。
我叹了口气。
自己生的,还能扔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