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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琼名赫然站住,一看到是福雅,脸色更白了,垂手肃立道:“福雅王叔。”
正雄也跑到跟前,笑着将手里的死蜥蜴冲着琼名就丢了过来,但是没有丢中,竟正好砸在漠尘身上。
漠尘蹙蹙眉,没有说话。
福雅的眉宇更沉,“正雄,把你的东西捡起来,然后向漠尘致歉。”
“谁是漠尘?”正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指着漠尘笑道:“就是这小丫头啊?王叔从哪里领来这么个小丫头?哟!她的眼神挺吓人的,有点像太子宫里养的那一窝小狼崽子。”
漠尘刚刚变了脸色,突然间听见“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正雄的脸上。
福雅冷冷地盯着被打晕了的正雄,“你娘没有教你规矩,我就代你娘来教训你。你若不服气,大可以去找你的父皇母妃来帮你出气,不过也要看他们肯不肯为你出这个头!”
“我、我说什么了?”正雄捂着脸,慌乱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只说她的眼睛像,又没说她是……”
这句话没有说完,第二记耳光又抽了过来,正雄这下子连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琼名,教教你弟弟规矩。”福雅愠怒地看着身边那个为他引路的太监,“转告皇兄,今日宫中之行令我很不悦,所以我不去见他了,这几日我就返回幽州,辞行酒就让他自己一人喝吧。漠尘,我们回去了!”
福雅反身拉着漠尘离开,身后吓呆的太监不知道是该追上来劝解还是赶去向皇上禀明。
琼名悄悄拉起正雄,一起跑回内宫。
福雅带着漠尘回到马车上,燕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想要问,福雅便开口堵住他的话。
“我们回去。”
燕生只好驾车离开宫门口。
然而不消一会儿远远地已有人追出来,大喊道:“王爷请留步!陛下有请!”
“不必理他。”福雅说。
漠尘一直沉默,此时轻声问道:“你真的不去了?”
“那里的人侮辱了漠尘,我怎么可能留在那里,对不对?”福雅摸摸她的脸颊,铁青的脸色稍霁,“漠尘还生气吗?”
她摇摇头,“没有你生气。”她没想到福雅会为了那个讨厌男孩的一句话而连打了他两记耳光,这让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开心。
福雅微笑道:“我说过绝不许别人那样骂你,所以打他只是简单的教训,如果有下次……”他的黑瞳中闪过一丝可怕的阴冷,“我会让他再也说不出话的。”
“你为了我真的什么都肯做?”漠尘攀住他的肩膀,软软的身子挂在他身上。
从来她都是被他拥着,或者背靠着他的胸口,这是福雅第一次认真审视她的身材。先前觉得她很纤瘦,这是常年吃不好的结果,但是现在看她这身雪白的丝绢罗衣,虽然外面还裹着厚厚的皮裘,却依稀可以嗅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体香,这让他的心头划过某种异样的感觉。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指间温暖柔软的触感让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慢慢地跳跃起来。“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世上的男人都会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的。”
“我才不管他们。”漠尘挑着秀眉,不屑一顾地说:“他们又没有救我,他们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她骄纵孤傲的脾气让福雅脸上的笑意更深。“好,我的漠尘只听我的,我当然也会为了漠尘做任何事了。”
从皇城内院到他的王府有一段路,回到王府时天已经黑了。
福雅下了车,见到外面圆月当空,月华朗朗,笑道:“多美的月亮。漠尘,快下车吧,收拾收拾,今天晚上我们就动身回幽州。”
没想到漠尘刚刚掀开车帘看到头顶上的圆月立刻脸色大变,缩回车里,连声叫道:“不!不!我不出去!”
“怎么了?”他以为她在耍小脾气,掀开车帘去拉她的手,“为什么不下车?”
但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好像即将要面对很可怕的一件事,缩着身子紧抱住自己,就像是福雅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燕生跳下车辕,一拉福雅提醒,“王爷!这丫头只怕是疯病发了!您还记得那鸨儿说的话吗?”
福雅一惊,再看向漠尘,果然见她的神情已经不像刚才畏怯恐惧,而是隐隐地有了不同寻常的暴戾和狂躁。
“燕生!去拿绳子来!”他沉声命令。
“王爷,您先和属下回王府去,这丫头若是犯了病,只怕是六亲不认的。”
“去!”福雅一个字的喝令让燕生飞一般地冲回王府去找绳子。
福雅柔声道:“漠尘,你先出来好吗?不要怕,有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
她悄无声息地蜷缩着,就是死不开口。
福雅冒险重新走回车厢内,伸手去碰她的胳膊,她突然跃起身,将他扑倒在车板上。幸好因为车厢顶很低,她能扑的高度有限,但即使如此,她所爆发出的力量也与她平时的气力大相迳庭,强得惊人。
福雅伸手一指,想点中她的昏睡穴,但是她一口就咬了过来,差点咬到他的手指头,而她的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那狂暴的眼神已经不似人类所有。
他知道此时再和她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得进去,为今之计只有狠下心下手伤她,他的座椅厢板下常年都备有一把短匕,此时正好就在他的手边,他一下就摸到了──
可是就当他想回手用短匕刺伤她的时候,手腕却停在半空中,迟迟无法落下。
“王爷!”赶回来的燕生见漠尘不但扑倒了福雅,而且还要置他于死地,惊得再也顾不了什么,一掌将她狠狠地打晕,用绳子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王爷您伤到哪里了?”燕生焦急地检视着福雅的身体。
福雅摆摆手,推开他,衣服有些脏,发髻也有些凌乱,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他靠近被打晕的漠尘,蹙眉道:“燕生,你听说过这样的病吗?”
“属下似乎曾经听说过什么狼人的疯病,但那只是传闻,从未见过。王爷,我早说过这丫头太危险!她现在年纪还小,力气也小,如果再大几岁,只怕会真的伤害到王爷的安危。王爷,她虽然是个可用之材,但实在太危险,您必须把她送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