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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急如焚的疾速飙车南下,进入山区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她又继续开了一段路,果然在新闻报导中的路段看见阻断道路的土石堆。她下了车,冒着大雨站在道路中央,傻傻看着眼前滑落的大量上石,车辆根本进不去,甚至偶尔还可以听见碎石滚落的声响,教她胆颤心惊——
她怕的并不是自己此刻所置身的危险境地,而是就部落里面未知的状况,怕展拓扬有什么万一。
他们两人的未来才正要开始,他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
她焦急的观望了一会,决定徒步走过去,就算用爬的她也要去见他一面,确定他安然无恙!
天色昏暗,她小心的踩着松软又泥泞的土石,必须手脚并用才能稳住脚步,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土石堆另一边前进。
忽然,她感觉前方似乎有一小簇朦胧的光亮,微弱的在大雨中忽明忽暗,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继续缓步前进,但那簇光亮越来越明确,教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仔细确认。
是个人!
她惊诧的看着一个人形黑影在大雨中朝她而来,手上拿着一支手电筒,是这入夜大雨中唯一的光亮,而对方也同时发现了她的存在,宏亮大叫——
“橙!”
声音穿透滂沱大雨,直接灌入她的耳膜,她立即认出那个声音,激动大喊:“拓扬!”
他们竟然在这里相遇!教她震惊又激动,他们的传唤铃果然是相通的!
“不要动!”他朝她大喊。“你站在原地,我过去就好!”
然后便谨慎、动作矫健的往她走来,她心焦又激切的等在原地,两人终于相会的瞬间,她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他便一把将她整个人原地抱起,带着她往安全的地方走去。
而她则紧紧回拥他,激动得一时无法言语。
他抱着她走到安全的路面之后,将她放到地面,却还是紧紧拥住她身躯,深深低叹:“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
今天早上部落里陆续出现灾情,幸好没有人受伤,只是靠山边的拽必须全数紧急撤离到安全的学校暂时安顿,他整天都在帮忙处理这些事情。
因为手机、电话等对外通讯全部不通,他深知她定会担心不已,以她的个性,说不定还会冲动返回这里找他,以确认他的安危,所以等把部落里的受灾情况大致做了妥善处理之后,他便立即离开部落,一方面打算向她报平安,一方面也顺便可以与外界进行联系,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在这里遇见她。
她紧紧抱着他,心情既激动又高兴,整颗心满满的情绪就像水坝溃堤,在冲出口的时刻,只剩下最发自肺腑的的三个字:“我爱你!”
他微愣。
像是要把这些一日子以来所有压抑住的深情爱恋,甚至是自小以来长久封锁深埋的感情一古脑儿的全向他倾注而去,她紧紧抱着他,激动的不断大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橙?”
他将她稍稍放开一些距离,轻轻拭去她脸上不断淌落的雨滴,好看清楚她的表情。“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只是单纯在这里遇见他,她不至于会出现这么激动到近乎失控的情恤帕。
“我们能在一起了!”她开心大喊。“书桓他成全我们了!他知道我爱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存在的并不是爱情,他甚至有了真心喜爱的对象,我们真的真的能在一起了!”
他闻言,花了数秒钟消化这个讯息,然后等脑袋能够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之后,感激又感动的情绪随即自胸臆中澎湃而起,他又将她紧紧拥回怀中,低哑道:“太好了……”
她好高兴、好高兴的说道:“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跟你去,就算要去天涯海角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我只想停留在你身边。”他深情道。“我只想牵你的手,一起走到、永远。”
闻言,意会到他话里的含意,她抬头看他,在漆黑的夜色中,她仍旧可以看出他眸中的深刻情意,心一震,不禁微微哽咽了起来。“那……从今以后,无论要去哪里,我们都一起去。”
他满心欢喜的低叹。“橙,自小我就没有了家,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她心一酸,眼眶一热,更加哽咽的应允道:“我当然愿——”
“小心!”
他突然大喊,紧抱住她,双臂护在她头部,一个动作猛力将两人往旁边甩倒过去,所有事情都在短短几秒钟之间发生并结束——他耳尖的听见土石滚落的声响,藉由手电筒的光亮,眼角余光察觉到巨大的黑影向他们坠落而来的瞬间,他便毫不迟疑的用整个身体护住她,将她往安全的地方扑倒而去。
“嗯!”
她先是听见他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她人便已经跟着他躺倒在地上,在他护住她的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整个人几乎被他紧紧包护住,所以她奇迹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拓扬?”
从被扑倒的冲击力中回过神,她立刻惊慌的起身察看他的状况,在一片漆黑当中,她手掌似乎碰触到有别于雨水的黏裯液体……
她惊骇的自喉口发出大喊:“拓扬!”
***
医院病房内。
欧阳橙坐在病床边,目光紧紧锁定在仍旧呈现昏迷状态的展拓扬脸上,整个人宛如已经化作一尊石雕,动也不动。
那天他被落石击中头部,虽然她立即以第一时间飞车将他送到医院进行救治,但因为部落离大医院实在太遥远,加上他是头部受到撞击,所以送到医院时他的昏迷指数已经偏低,虽然急救过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将近一个礼拜以来,他依旧呈现昏迷状态。
她每天衣不解带的在他身边照顾他,几乎是废寝忘食。
江书桓、他的工作室同伴和谢予宁等人闻讯之后,皆陆续赶到医院来采视他,甚至连她父亲与应天骥也都曾前来探望。
每个人一看到她,皆被她的神色吓到,她看起来既惨白又虚弱,却凭着强韧的意志力坚定守在展拓扬身边。
而且她根本没有办法分心注意其他人,她所有的关注焦点都放在展拓扬身上,无论他们对她说了什么,她完全不理会也无法听进耳里。
每个人先是劝慰她,叫她去休息,她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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