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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药,还有满肚子气,瞥见她今晚是绑着辫子睡觉的。
她累到连辫子也不解开就睡了。
「你只要再惹我不高兴,我会把你的辫子给剪了,然后头发一根一根都拔光……」
不自觉地,他抚上她的辫子,绑辫子的爱哭包……
曾几何时,他忘了她有多爱哭,忘了她绑辫子时哭泣的模样最可爱,所以他总爱欺负她,总爱看着她甩着辫子哭泣的摸样。回忆让他脸上的表情不再硬邦邦,内心那块坚如盘石的部份,在他轻轻为她解开辫子的同时,像是顽石透进了气泡般没那么坚硬了。
这女人今天受够了,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她如此歇斯底里,今晚她该是将所有的精神体力都耗尽了吧,才能这么熟睡,连他出现在她房里、为她擦药她都一无所觉。
李衡阳拢了拢眉心,思索着,她变得不爱笑,畏缩,容易作恶梦,怕黑,黑暗中有人会伤害她,不轻易让人靠近……
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状况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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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园四点就下课了,古宁恩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刚由超市顺道采买回来的菜,急着赶在五点以前进到家门打电话给某人,不然他又要生气发飙了,回到了居住的大楼外,她突然发现大楼里里外外来了好几个工人,说是接到拽的委托来增加这栋大楼四周的灯光设备。
这栋大楼附近的路灯还算明亮,应该不用再装多余的灯光才是,她不解的询问大楼管理员。
「李太太,你不知道是你先生主动要求的吗?」管理员讶异的看着她。
这声李太太让她很不自在,不知衡阳哥是怎么介绍她的身份的,不仅管理员第一次见到她就称她李太太,就连邻居也理所当然的当她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让她很尴尬,尴尬到都不知如何解释了。
唉,算了,反正当他有一天带回真正的李太大时,这些人就会知道是误会了。
真正的李太太……这个念头让她的心忽然狠揪了一下。
甩了头,拒绝难受。「你说这是衡阳哥的意思?」
「是啊,你先生还说所有的工钱以及材料的费用由他出,就连将来增加的电费也由他负担,他还特别要求在人门以及上你们家的走道上的灯光尤其要加强,晚一点工人也会到你家里去,听说你先生要求工人在你家多加装几道灯组……我说李太太,现在电费不便宜,又讲究节约能源,你们家安装这么多灯,会不会大耗电了点?」管理员试探的问,虽然住在这栋大楼的人家境都很优渥,但是像这样浪费资源,好像也不太好。
「这……我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要求,我回去问问看他再说好了。」古宁恩红着脸,也感到不好意思,匆匆回到了家里。
傻傻的呆坐下来,那家伙是为了她才要这么做的吗?
他口口声声说要折磨她,却总是用着欺负的口吻来隐藏自己的温柔。
他是她见过最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的人了。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疼着她,只是又爱又恨的情绪让他难以平衡,老要对她做些看起来很可恶的事情来掩饰对她的关心。
其实,她好几次发现,当他晚归时都会特别在她的房门口停驻至少半个钟头不动,倾听她房里的动静。
刚开始她总以为他想闯进来对她说什么或做什么,但他什么也没做,这让她疑惑也很紧张,担心他有一天会真的闯入。
可是当连着几天只听到他停在房门口的脚步声而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后,她渐渐下再感到害怕,也能逐渐放松的入睡,直到有几次她在恶梦中惊醒后,竟然第一眼就看见他在自己身边汗涔的轻哄着,这时她才知道,原来他刻意的注意着她是否睡得好,是否又作恶梦了?
虽然每次当她由恶梦中清醒过来后,他脸色又变了,甚至讥骂她做了亏心事,老是吵得他睡不好,然后气呼呼的丢了杯热牛奶给她后就甩头走人,但她知道,他又用了他那可笑的方式对她温柔。
就连他不准她去见家人的事也一样,他说不许她去医院的,可她知道,那是他怕她一个人再走到那条恐怖的小道,所以他在家里装了视讯,每天她都可以透过视讯跟爹地见面通话,安心的了解爹地的身体状况。
他也会经常藉机要妈咪来看她,让母女两人多聊聊,而她由妈咪口中得知,妈咪现在住的地方根本不差,是在医院附近的公寓,三房两厅,环境层美,治安佳,他将妈咪安顿得很好,他是故意要激起她的内疚才会说出妈咪生活得很糟糕。
这家伙对她向来是三分欺负七分爱,而今他因为心中多了对她的不谅解,将欺负多加了几分……不知不觉,古宁恩掉下眼泪,其实不管几分的欺负,那家伙对她的爱都是满满的十分,从来都是满到溢出来的。
吸了吸酸到不行的鼻子,她怎么也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这男人还会在乎她,还肯再见她,甚至将她接回身边「欺负」着,她好喜欢他的「恶行」,她喜欢当他对她作恶完后,露出的那坏坏得意的笑。
从小看着他叨念她笨,她就幸福得直想赖着他笨到底,这听起来很蠢,好像自己患有被虐待症,但她就是爱极了他爱她的方式:原本以为再不可能拾回的过往,如今恍如作梦般重现,她该高兴、该感激的,然而她却不得不感到悲伤……他对她越好,越是她痛苦的深渊……
唉,她不想当个爱哭包的,怎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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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你急着上哪去?」长廊上,清清在他背后唤住他。
他不是才帮病人处理完一个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心脏手术,应该又累又饿,怎么不休息一下就急着离去?
李衡阳不甚耐烦的回头。「我要回家。」
「你不累吗?先在医院休息个—、两个小时再回家会比较好。」她关切的说。
她与他一起由医学院毕业后,她就来到他家的医院任职,两人共事多年,她—直试图打入他的生活,刚开始的几年,他硬得就跟一颗顽石一样,完全的不解人情,甚至当她是隐形人一般不理不睬,经过努力,这一两年她终于能够比较亲近他了,她可以说是孤傲的他在医院里唯一在公事之后愿意说说话、偶尔吃顿饭的人,相信只要她再努力一点,两人就能够成为人人称羡的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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