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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凤鸣轩独家制作******
“我明明听见福晋说要到客栈去见个人,街上这么多间客栈,她究竟是上了哪间了?”
她在董海棠要她和嬷嬷退下后,便觉得有异,尤其是那董海棠今儿个的神情格外诚恳,看起来就很不寻常,所以她便附在门边,偷听着她们的谈话,但距离隔得有些远,没听见多少。
后来等董海棠离开后,她曾探问过福晋,可福晋却是什么都不肯透露,然后不久前便说要出门,还不让她跟,在她追问下,福晋才说要上客栈去见一个人。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于是便悄悄跟着福晋出来,可她的脚程哪有轿夫走得快,没多久就跟丢了人。
连找了数间客栈都没找着人,珠儿正犹疑着要不要回去,便听到前方有人在大喊着失火了。
她心头一惊,陡然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赶紧来到客栈前,就看见里头乱成一团,从外头甚至还可以看见里面火焰冲天,冒出熊熊黑烟。
客栈里有不少人慌乱地逃奔出来,她在人群里抓住一名小二,急声询问:“小二哥,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名身穿紫色坎肩旗服的女人走进客栈里?”
“……好像有。”被浓烟呛得剧咳不止的小二,缓过气役才回答。
“什么好像?你再想清楚一点,到底有没有?”珠儿焦急地喝问。
小二被她给勒住了衣领,只好仔细回想了下,问:“她是不是模样长得挺秀气标致,紫色的坎肩上还绣了些荷花?”
“对、对。”
“那就没错了,她不久前来过客栈,我还带她到里面一间厢房,之后就没再瞧见她出来。”
“什么?!”珠儿脸色一白,焦急地再问:“她在哪间房?”
小二好心的告诉她,“姑娘,这会儿后面那排地字号厢房的火势烧得正旺,你若想进去救人,恐怕是进不去了。”就因为那火烧得太烈了,这一时半会儿救不了火,他们才会放弃救火,纷纷逃出来。
“但是我们福晋在里面……”
“珠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她连忙回头,看见是鄂尔,立刻慌张地抓住他的手臂。“鄂尔,里面起火了,可福晋在里头,你快想办法救福晋出来!”
“什么?海菱在里面?!”
听到这声暴喝,珠儿这才发现王爷就站在鄂尔的身后。
“海菱怎么会在客栈里?”绵昱急问。
“这待会再说,王爷,现在先救人要紧。”
“她在哪里?”绵昱跨步要进去前,猛地停步回头问。
小二立刻回答,“应该是地字第三号房,直走到底左转第三间就是了,可这会儿那里的火烧得正旺,很危险,您还是……”话还未说完,就见他头也不回地奔进客栈里。
见主子跑了进去,鄂尔也不敢有所耽搁,即刻跟了进去。
珠儿也没闲着,朝小二斥道:“你还杵着干么?还不快点找人进去救火?若是咱们王爷有个闪失,你们赔得起吗?”
“什么王爷?”
“刚才进去的那人是豫亲王!”
“啊,这、这……”小二霎时一惊,用不着珠儿再说什么,立即在人群中找到掌柜,说明原由,然后一群人提着水桶回到火场救火。倘若那豫亲王真有个损伤,只怕他们客栈的人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而此刻来到后院的绵昱,看见一整排厢房全都陷入火海中,周围传来哔哔剥剥的木头燃烧声,还未接近,那熊熊的火光便已炽热得烫人。
他毫无犹豫地踹开第三间屋子的门板,冒着火势奔进屋里。
“王爷!”鄂尔惊叫一声,来不及阻止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主子一起进入屋内。
一进到房里,迎面扑来的高温与浓烟令绵昱睁不开眼,他勉强眯着眼搜寻屋内,隐约看见床榻上躺着人。
他快步走近,然而入目所见,竟是海菱与常弘相拥睡在一起的亲匿姿态,他眸中顿时燃起一抹滔天怒焰。
他惊怒的眸光死死地瞪着躺在床上的两人,一时竟忘了自己置身在危险的大火中。
鄂尔进来后,看见主子杵在床边动也不动,周遭窜起的火舌愈烧愈旺,再不出去恐怕就出不去了,他赶紧走过来。
“王爷,您怎么了?找到福晋了吗?”话一说毕,便看见床榻上的两人,他愕然一惊,随即就看出了端倪,“王爷,他们似乎昏迷了,这火势太烈了,咱们还是先将福晋救出去再说吧。”
鄂尔的话惊醒了绵昱,他回神,立刻抱趄海菱旋身离开,鄂尔略一迟疑,也跟着抄起常弘扛上肩头,跟着要踏出去。
来到门口,一根烧得通红的梁木当头朝绵昱和海菱砸下,在后头看见的鄂尔,惊恐地失声提醒,“王爷,小心!”
绵昱来不及闪开,他抱紧海菱弯下身,用自己的身体密密护壮中人,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着火的梁木砸上他的背,火苗瞬间烧到他背后的衣服。
“啊,王爷,您背后着火了!”鄂尔大惊失色。
顾不得扑灭背上的火势,忍着那如烙铁般的疼痛,绵昱大喊一声,“鄂尔,先出去再说!”连忙抱着海菱冲出房外。
来到屋外,背后剧痛难当,绵昱再也撑不住地跌坐在地上。鄂尔将常弘丢向一旁,赶紧脱下身上的衣袍,拚命扑打着他背后的火苗。
片刻,那火苗终于熄灭了,鄂尔也累得气喘吁吁地坐倒地上,粗着声说:“王爷,没事儿了,您可以放开福晋了。”
没听到回应,他抬目望过去。
“王爷……”这才发觉自家主子似是昏厥了过去。
鄂尔上前想从他怀里将被牢牢护着的海菱抱下来,但他的双臂抱得死紧,一时竟难以移开。
见状,他劝道:“王爷,您把福晋平安救出来了,已经没事儿了,您松手,放开福晋吧。”
昏厥的绵昱嘴里喃喃呓语着,“谁都不可以抢走我的福晋,谁都不可以……”
隐约听见他说的话,想到主子即使伤重昏了过去,却还挂心着妻子,鄂尔鼻子一酸,赶紧好言相劝,“属下没要抢,您受伤了,还是先放开福晋吧。”
他费力再扳着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