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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穿过阴暗的客厅,循着映入屋内的月光,走向唯一有床的主卧房。
十坪大的卧房内,厚重的织锦窗帘拉上了,连半点光线都透不进来,他捻亮桌子上的台灯,柔和的光线霎时照亮了一室。
他向来习惯黑暗,但今晚──他不需要黑暗。
来到Kingsize的大床边,他凝眸注视他替自己买来的奖赏。
娇嫩的人儿,蜷缩在洁白的FRETTE-Liegi寝具里,被柔软细致的苏丹绵暖暖地包覆,兀自熟睡着。不过她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小脑袋在枕上左右摆动,不时皱眉低喃,好像在排拒什么。
“难道在梦中,你还想抗拒我吗?”杨靖鹰的手指抚过豆腐般滑嫩的脸颊,暧昧地摩挲那微启的唇。
唯恐他突然前来“索讨权利”,康予柔胆颤心惊地等候一个晚上,最后不敌睡魔的威力,沉沉睡去。
然而即使在睡梦中,他仍不放过她,冷漠的俊颜不断浮现,一次又一次惊扰她的心,害她睡得极不安稳,即使她已睡了好几个钟头,但仍觉得很疲累。正睡得昏昏沉沉时,却感觉温热的手指拂过她的皮肤,她敏锐地一颤,立即警戒地睁开眼。
晕黄的灯光下,一张她在梦中见过无数回的面孔,正悬在她的上方,眸光不冷不热地望着她。
“你──”她倒抽一口气,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却被他半倾在床上的颀长身躯压住,除非用力推开他,否则根本动弹不了。
“别动。”他轻声命令,捻起她落在枕上的乌黑细发,好整以暇地把玩。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她偷瞥了眼床头的钟,凌晨五点十二分。
坐立不安地等了大半个晚上,原以为他不会过来了,稍微安心了上床休息,没想到他却在她沉睡时,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
“怎么,不欢迎我?”杨靖鹰挑起眉,用微眯的眼眸斜睇着她,轻哼质问。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
“我通常这时候才离开办公室。”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勉强开了金口解释。
“噢!”除了这个单音,康予柔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欢迎回来?还是──您辛苦了?
她没当过情妇,不知道情妇该做什么,又该说些什么,讨自己的包养者欢心。
“我要洗澡。”他突然站起来宣布。
“啊?!”康予柔大大的眸子眨了又眨,不知道他这么说是想要她做什么。
啊!他、他该不会是要她……
“去帮我放热水。”他仿佛没见到她惊恐的表情,迳自命令道。
“喔!”原来只是要她放热水!
康予柔松了口气,连忙掀开柔软的被褥下床,走进浴室放热水。
她身上穿着粉红格纹的棉质睡衣,还点缀着可爱的小熊图案,幼稚得活像国中生,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什么也没说。
让热水自行流泄,她再度走出浴室,苦思着自己还能做什么。
看见他正在解衬衫的钮扣,她终于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我帮你脱衣服。”她走上前,询问地看着他。
瞥她一眼,杨靖鹰沉默地移开自己的手,算是默许了。
康予柔立刻接手,开始解着他衬衫上的钮扣。
她是个好姐姐,从小就会帮忙照顾弟弟,虽然对男女关系还很陌生,但她很会替人脱衣服。基本上只要把眼前高大的男人想像成五岁的孝,就会容易多了──虽然他劲瘦有力的体格,跟五岁的孩童截然不同。
“你很熟练。”流畅俐落的动作,令他莫名感到不悦。
“这叫熟能生巧,我很有经验的。”她微微一笑。
他不知道五、六岁的小男孩有多皮,脱衣的技术不好,或是速度太慢,根本应付不了只想赶快溜去玩耍的顽皮鬼。
“是吗?”杨靖鹰冷笑,眼眸眯起。
是他误会了,清纯的百合可能是放荡的火玫瑰所伪装,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果真是铁的定律。
“那么,进来服侍我,以你纯熟的技巧。”略带讽刺地说完,仅剩贴身衣物的他迳自转身走进浴室。
服、服侍?是指──那件事吗?在、在浴室里?
康予柔惊愕地呆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里头传来哗啦的水声,才发现自己发楞太久,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