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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也说过要我伺候你,但这些年却在避着我……”扁起嘴,哀怨控诉,泪水凄绝地滑落,好似他负了她多惨。
“我在怕。”这丫头果真是心细如发,什么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
“别怕,我说过了,我不怕的,欢哥哥是欢哥哥,永远都是救我、怜我、疼我、宠我的欢哥哥。”她手动了动想抱他,却发觉完全使不上力,气虚得像是只要一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似的。
“嘘,别说了,再睡一会,待睡醒后会精神点。”暗夜里,他的呢喃格外的温柔。
这丫头说话真甜,字里行间完全不着情爱,但字句里头却刻画了她的情,是要他心疼至死吗?这丫头……
“别走。”
“丫头,你再睡会,等你裁,要说到天荒地老也由你。”
“别……”嘴一扁。泪水又成串滑落。软缎般的黑发衬着小脸,更显羸弱青惨。
宇文欢叹口气,“我要是待在这儿,会坏你名节的。”长指轻拭她的泪,温热的,像是要从指尖渗入他的体内,暖和那颗向来冰硬如石的心。
这心一软,就真无回头路了。
“我无所谓,横竖我一辈子要伺候欢哥哥的,我不嫁人。”她用尽全力揪住他的袖角,虚软无力地说:“欢哥哥,陪我睡,我又怕又冷……”
“傻丫头。”再叹口气,他微掀起被,合衣躺在她的身侧,故意板起脸。“快点睡,还有很多军务要我忙呢!说什么要帮我,终究还是累及我!”
回不了头,就别回头了!他暗自下了决心。
“我会很快好的。”她小声喃着。若是不注意,会以为是她气虚所致,但实则是她偷偷把脸偎进他的怀里,隔着衣料感受他胸膛底下的心跳,不知为何让她突觉羞涩。
“口说无凭。”
“欢哥哥……”嗯,她最爱欢哥哥的坏嘴了。
他的性子清冷,若是不在意之人,连看一眼都嫌多余,唯有在重要的人面前,才会格外严厉和口是心非。
这一点,她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也发现欢哥哥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等你病稍安妥,我要无咎立即护送你回府。”声音冷沉,说的是命令,不容置喙。听见她想说什么,他又道:“丫头,我承诺你,绝不会再赶你走。”定睛在她略生红晕的颊,他确实应允了誓言。
低头轻抚过她的唇,俊面微覆膘地撇开,他轻声说:“幸丫头,你该知道我不给承诺的,既然允诺你,代表我的心意绝不变,镇远侯府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就连我也不能赶你走,你可满意了?”
幸儿呆呆地瞪着他红透的耳根子,傻了好一会,粉颜跟着迅速窜红,不知道要回应什么,只能直往他怀里蹭。
欢哥哥亲她?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什么?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像是往常要昏厌了般的感觉,但却一点也不痛苦,甚至觉得好暖好开心又好想哭。
她是怎么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飞雪扬天,犹若棉絮漫天打转。灰色天际仿佛要吞噬整片大地。
边境楼关外,有如人间修罗道,鲜红血液成河奔流,在白色雪地里交错出数条横沟。
宇文欢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手上长刀一挥,血水立即染上刃面,半空扬起,刀过头落,黑邃冷眸迸裂妖野青光,杀气腾腾,丝毫无惧地朝瓦刺兵逼近,教瓦刺兵吓得阵形涣散,整队兵马退到关外二十里。
“果然还是将军了得,不夜袭也不突袭,开了城门直对应敌,便杀得瓦刺措手不及,实在是令人佩服。”整顿兵马回到城内,副将群聚议事厅里,葛近平还在回味,一脸陶醉。
边境楼地势峥嵘难攻,加上将军坐镇指挥,瓦刺想要再冲入关几乎是不可能,但想要将他们整个击溃,还是得费上一点时间。
“有时远远瞧见将军的身影,总教人不寒而栗,庆幸他是我方统帅。”第一营副将突道。
其他副将听见,莫不认同的点头。
在场的副将多是十年前便与宇文欢同时征战沙场,印象中的他不管是担任先锋还是统帅,总是一马当先,杀出一条血路,让后方军队伺机而动。
“记得有一回夜袭,将军甚至连盔甲都没穿上,一身黑袍劲装,策马狂奔,直捣敌营,先后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他竟已带回敌方大将首级……面无表情的将军在月色底下,玉面沾血,神色妖诡,那画面犹若恶鬼修罗般可怕。”第二营的副将一回忆起,还忍不住发颤。
已近十年未再见将军上沙场,方才,又吓出他一身冷汗。
“可不是吗?”第三营副将亦是有感而发。“记得有回军妓入营,我邀他一道,结果你们知道他怎么着?”众人摇头,他叹了口气。“他瞪我,那一眼冷凛中透着杀气,至今让我不敢再召军妓。”
“……有时会突地觉得将军不像人。”第四营副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立即觉得失言,却无人纠正他,恍若众人皆有此感,并非是他多疑。
不知过了多久,火炉里头的火烧得劈哩啪啦响,葛近平才突道:“不管怎样,将军待咱们不薄,对兄弟们从不刻薄,光是这一点,就让我愿意追随将军一辈子。”
“那倒是。”众人附议。
“而且,我发现有幸儿那丫头在,将军柔和多了。”
“没错没错,将军说那丫头是他的义妹,可带到军中,实在是……”第三营副将忍不住发难。“咱们知道将军的性子。明白他绝不可能胡来,但这消息要是传到外头,还怕不招谣成事?”
“所以,谁都不准把这事儿说出去。”
“那是自然,而且……”葛近平还想要说什么时,却见有传令兵从外头奔入,气喘吁吁地跪地举帖。
“报!急书!”传令兵身上沾满了雪,像是裹了一层白糖。
“谁的?”葛近平立即起身。
“镇远侯府传来的急书,日夜赶程而至,务必送到将军手中。”
众人面面相觑,倒是葛近平先接过手,打发了传令兵。“下去歇息。”
“该不会是丫头出了什么事了吧?”第三营副将一开口,随即领到数记白眼。
这种事大伙心知肚明,有必要说出口吗?无咎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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